將手裡的啤酒罐扔在地上,發出一陣輕響,厲牧北側頭,看到席程錦要走。
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不禁開口問道:“不喝了嗎?”
席程錦轉頭,看了一眼身後跟上來的厲牧北,冷俊的臉上沒見有一絲的笑意,直接將厲牧北伸過來的手打掉,動了動脣角:“兩個男人有意思嗎?”
“我不是爲了陪你。”
厲牧北玩味兒道,到是很少能見到冷言寡語淡漠的席大少如此這般模樣。
還以爲他真的跟以前一樣,對於楚韻不屑一顧呢,恐怕是連自己什麼時候深陷其中的都不清楚吧。
離了婚果然就是不一樣了,驕傲的男人,原本以爲是自己甩了別人,卻沒想到,最後自己卻是被別人給甩了。
厲牧北到是覺得很有意思,他到是很想看看席程錦的驕傲能維持多久。
“你現在要去找她?恐怕她現在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吧,楚家的大門可是不好跟外人敞開的。”
厲牧北見席程錦頭也不回的上了車,嘴角的興味更是濃了幾分,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席程錦這是要去吃回頭草了嗎?
席程錦將車子圍着整個護成河轉來轉去,等到散去了身上不多的酒氣,這才轉頭一路開回到了市裡。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喝酒的原因,車廂內讓席程錦覺得一陣氣悶,所有的車窗被他打開,外面凌利的夜風颳在他的臉上,他卻沒覺得有點的舒服。
胸口處總有一團火焰在盡情的喧鬧釋放,心裡頭因爲厲牧北的話而在瘋狂的叫囂。
厲牧北說他要去找楚韻,簡直就是個笑話,他都已經和那個女人離婚了,他幹什麼要去找她,以前她在的時候,自己更是不屑於多看她一眼,現在也一樣如此。
席程錦這樣想着,腳下的油門卻踩的更加用力。
車外的冷風吹過,身上的西裝外套被他扔在身後的座椅上,露出身上暗藍色的襯衫。
深夜中,黑色的車影隱在夜色下,如離弦的箭飛馳在寬闊的馬路上,將他身上的酒氣吹散了大半。
還好現在是深夜,路上已經沒了車,席程錦的車子圍着護成河轉了幾圈,這才轉過車頭,車子往市裡的方向駛去。
車內沉悶的嚇人,席程錦將全部的車窗都打開,冰冷的夜風打在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醉意,他不但沒有清醒,反而眼前全都變成了楚韻的音容笑貌。
“該死的!”
席程錦憤怒的砸向方向盤,頓時車子滑過一聲冷鳴迪,在寂靜的夜空中尤其突兀。
楚韻那個女人到底是給他下了什麼蠱,竟然讓他離婚後想到的都是這個女人,席程錦試圖讓自己的思緒轉移到另外的人身上,可是效果不但不明顯,反而讓他更覺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楚韻的那張臉就像是他的影子,不管他怎麼甩,都依舊如影隨形。
心中的煩躁更甚,腳下的車速便越加的不受控制,直到明響的一陣警笛聲劃破,席程錦纔像是回過神來,怒罵了一句這才停了車。
“今天寶貝們有沒有聽話。”
楚韻爲自己倒了杯牛奶,端着走向樓梯,嘴角邊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聽着電話裡的兩個小傢伙在自己耳邊念道:“媽咪,今天我有聽話,吃了好多的胡蘿蔔,蛋蛋沒有吃,他還把胡蘿蔔倒進了馬桶裡,我有從桌子底下偷偷看到。”
電話裡小傢伙一本正經的在跟着楚韻告密。
“元元胡說,旦旦不是那樣的蛋,明明是元元你把黃瓜扔進了垃圾桶,旦旦也有偷偷看到。”
身旁的另一件一模一樣的小傢伙不憤的反抗道。
頓時惹來元元的不滿,頓時對面和自己一樣的小臉,嚴肅道:“還是不是兄弟了?哥哥平時怎麼教給你的,出賣兄弟的人,一以後再也不能做朋友了。”
“不做就不做,明明是元元你纔是出賣兄弟的人,還有我纔是哥哥。”
旦旦十分不滿,他們出生在同一年,同一天,同一個時間,上下不過出來就差了幾分鐘而已,憑什麼他就要做弟弟了。
聽着裡面的兩個小傢伙一言一語的吵了起來,平時覺得亂糟糟的楚韻到是覺得可愛的一笑。
“你們有沒有想媽咪,媽咪可是有想你們。”
“有想有想。”
“媽咪你什麼時候纔會回來。”
聽着電話裡孩子稚嫩的聲音,楚韻只覺得心口出一陣酸澀,臉上的笑容濃了濃。
“等寶貝們長大了,媽咪就會回去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纔可以長大?老師說我和元元都已經5歲了,是大寶寶了。”
旦旦很認真的回答,楚韻不禁一笑:“要等到元元旦旦長的更大更大的時候,那樣你們纔可以保護媽咪啊。”
“媽咪現在回來,我和旦旦一樣可以保護你,不讓爹地再欺負你了。”
楚韻只覺得孩子們直誠的聲音和關心讓她難受過後又有幾分的安慰,臉上的笑容濃了濃,擡頭看了一眼門口的張伯,臉上的笑容很快收去。
“媽咪現在還有事,寶貝們先早點睡覺,明天媽咪再給你們打電話。”
雖然很是不捨,但電話裡的兩個小傢伙很是聽話的點了點頭,楚韻這才掛了電話,往門口處走去。
“怎麼了趙伯?”
趙伯是楚家的管家,楚韻結婚這些年也一直在爲她打理着楚宅的一切,見趙伯這麼晚了竟然還沒有睡,楚韻不禁問道。
“大小姐,姑爺來了。”
姑爺?
楚韻一怔,有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趙伯嘴裡的姑爺是席程錦。
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