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打的就是你,有槍老孃一定崩了你。”
楚韻躲進浴室時,不忘記甩給席程錦一句十分有氣節的話。
雖然跑的足夠快,但也足夠說明她說這話的是時候是有多膽怯,連身後的男人什麼表情都來不及看一眼。
席程錦冷呢了一眼緊閉的浴室門,起身不緊不慢的扯掉牀上的牀單扔在地上。
以前楚韻喜歡乾淨,每次****過後,楚韻都會換掉牀上的牀單。
“你到是有出息,真給你一把槍,你也要會使。”
席程錦沉着一張俊臉冷聲道,再說槍是男人玩的東西,女人也頂多是個槍套而已。
楚韻洗過澡出來的時候,見到牀上的牀單已經換成了新的,舊的被人扔在了地上,一看就是某個男人乾的。
打開的窗子前站着一個身影,席程錦穿着一身菸灰色的浴袍站在窗前,不緊不慢的抽着煙,似乎很是享受的樣子。
楚韻心裡一憤,很想衝上去抓他兩把,不過介於剛纔的教訓,她還是忍了。
走到牀前剛剛坐下,席程錦便轉過身,將手裡的煙扔在了菸灰缸裡,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
楚韻下意識的就要抽回躲開,奈何席程錦抓的緊,她不想讓自己受苦,也只好乖乖的任由他抓着。
“知道疼還反抗,真是個倔強的女人。”
席程錦打開藥箱,低頭提楚韻上着藥,身上淡淡的菸草味,在他靠近自己時迎面撲來,楚韻不由的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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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太過熟悉這種味道,所以纔會容易沉淪,楚韻讓自己不由的清醒一些,伸手抓過席程錦手裡的棉籤。
“不用你,我自己可以,少在這裡貓哭耗子。”
楚韻想要把手抽回來,卻被席程錦扣住,擡頭臉色幽冷道:“還知道自己是耗子。”
剛剛懲治了她,現在又管不住自己這張嘴了,這個女人他以前還真是沒有管教好。
不對,是他以前都沒有發現,她竟然這麼會氣人。
雖然氣不過,看到席程錦爲自己塗抹藥膏的時間,心下還算是沉了沉,沒有氣的直接甩他兩巴掌。
白析的指尖落在自己傷口處,隨着指尖一點點的推動,漸漸有一絲冰涼在自己手腕處緩緩散開,讓原本感覺到灼熱的刺疼消散了不少。
楚韻有些氣不過的皺了皺眉,嘴角忍不住抽動。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打一巴掌給個棗?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的是誰?”
楚韻說着,甩了甩自己剛剛擦過藥的手腕,很快疼的皺了皺眉心。
席程錦看着她疼的一幅呲牙咧嘴的樣子,又看到她已經有血絲的手腕,不忍道:“你不這麼牙尖嘴利至於受這種苦嗎?自己自找的,還怪別人,敢這麼形容一個男人,你能出去能讓人打死。”
“我說錯什麼了?我這叫話糙理不糙,反正都是這個意思。”
楚韻不服氣道,度程錦懶得再跟她計較這些,伸手只是拉過她的胳膊繼續擦。
一個女人竟然說這麼糙的話,還這麼理直氣壯沒有羞恥心的樣子,要是跟這個女人生氣,他肯定自己可以被她氣死。
他以前還真是沒有發現,原來這個女人這麼會胡說八道的,那個在他面前極力討好自己的楚韻,似乎已經見不到影子了。
“歪理,兒子都是讓你帶壞的。”
席程錦沒好氣道,總後做了一句總結,楚韻被噎的氣結,忍不住生氣的瞪了他一眼,她兒子纔不壞。
帶壞也是頂多是他這個上樑不正,才讓兩個下樑歪了而已。
“算了,不用你擦了。”
楚韻一把打開席程錦手裡的棉籤,裹了裹身上的被子下牀在衣櫃裡拿了套衣服穿上。
他們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有些生活自然而然的已經行成了。
雖然以前她和席程錦的關係不好,可是夫妻生活卻是從來都沒有少過,也從來沒有懈怠過。
席程錦雖然不是天天回來,但是每次回來都會和她情景交融一番那是肯定的。
要不然這五年楚韻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會一次次的以爲自己還有希望,甘願等了這麼多年,自己都未曾捨得放手過,就是因爲她以爲在他的心裡,她並不是全然都對自己沒有感覺的,他肯定是對自己還有幾分心思,或者是她給他的時間還不夠久。
只要她足夠耐心,足夠的柔情,她以爲他很快就會愛上自己。
楚韻就是在這種錯覺裡,一次一次的以爲,一次一次的希望和等待,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就這樣過了五年。
這五年,她把一個人女人所有的柔情,寬容和耐心都給了這個男人,可是現實卻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
當看到那個女人大着肚子的照片時,楚韻發現,自己竟然連去質問他的勇氣都沒有。
那五年她活的竟然是如此失敗,連其它女人給自己老公懷了孩子她竟然都不知道,還傻傻的一顆心的認爲席程錦會愛上自己,原來他心裡早就另有所愛。
“不處理好傷口,會發炎的。”
“這傷口還不都是你害的,別以爲你現在態度好一點,我就會任你所爲,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席程錦皺了皺眉,看着這個女人囂張跋扈的樣子,以前他真覺得自己是小看她了。
“你人留下就好,心在不在我也不知道,隨便去哪。”
席程錦說完,已經站起身走出房間。
楚韻以爲他今天晚上會留在房間裡,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撂了句話人就走了,讓她頓時氣的一肚子的火都沒有地方發,憤憤的罵了一句:“混蛋。”
“大小姐您醒了。”
趙伯見到楚韻一早起牀,趕緊將早餐端了上來。
“不用了,我送孩子們去學校,直接回公司,早飯不吃了。”
“小少爺已經被席先生送去幼兒園了,他說您不用着急,可以先用了早餐纔去公司。”
趙伯說着,已經提楚韻拉了開椅子。
“你說席程錦去送了?他昨天晚上沒出去嗎?”
她以爲他沒有留下來呢。
“席先生睡在了書房,一早就醒了,小少爺都是他一個人照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