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明的眼睛裡迸發出驚喜的光芒,只來得及狠狠磕了個頭,就被旁邊的黑衣人提溜了出去,全程,眼神都是躲閃着不敢與顧白可對視。
門被開啓,再關上,看着討人厭的傢伙被阿德像扔垃圾一樣丟出去,桃花男輕蔑的笑了,手裡的紅酒餵給旁邊的女人,成功得到了一個欲縱還迎的嬌嗔。
顧白可全身僵硬,如墜冰窟……她聽到交易兩個字……難道,不……不會是真的……狠狠的搖了搖頭,顧白可瘋狂掙扎起身。
但冷墨川的存在,註定是要她無法逃脫的。
依舊是閒適的倚在沙發上,邪魅的嘴脣品着價值不菲的紅酒,另隻手臂卻像枷鎖一般牢牢的禁錮着顧白可,不留一絲絲的餘地。
顧白可百般掙扎無果,弟弟又被弄走,旁邊的人肆意又赤裸裸的打量她,好像小白兔誤入狼窩,淚水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
她雖然畏畏縮縮了一輩子,但整體來說也不是傻子,長久不聯繫的弟弟終於給她打了電話,來到地點之後遇到這事,桃花男又說了交易……
她想,自己應該不會天真的以爲中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晶瑩的淚水滴在骨節分明的手上,男人冷淡的面孔有了微微的動容,流光溢彩的紅酒劇烈晃盪,然後顧白可一個恍惚,嘴脣就被冰冷的東西抵住,醇厚的液體灌了進來。
她不想喝,但男人冷冽的氣息攜帶着狂風暴雨的力道,絲毫不給她反抗的餘地。
手指鋼鐵一般制住她的下巴,顧白可被迫張嘴,吞下並不喜歡的液體。
“好!”
底下的人拍手起鬨,曖昧的輕佻道:“女人就是欠調教,別看現在欲縱還迎要死要活的,墨川你晚上睡一覺,估計明天就要哭着喊着要陪你了。”
“你這傢伙,就會說實話。”戲謔的嗓音讓氣氛瞬間喧譁起來,顧白可好不容提把紅酒吞完,俯身痛苦的乾嘔。
男人由着她,乾淨的酒杯放在空中,不一會就有
人誠惶誠恐的倒上。
“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顧白可低頭,及腰的青絲從頭頂傾瀉下來,蓋住她淚流縱橫的面孔。
小巧玲瓏的女人哽咽着,柔若無骨的身體輕微的顫抖,可憐巴巴的語氣惹人憐惜,白嫩的脖頸在燈光下泛着溫潤的弧度……就好像,剛出生的小白兔一般。
也許是自己也沒有注意到,冷墨川的眸子一軟,勾起女人的下巴,邪魅的嘴角微挑,剛剛到手的獵物果然害怕的瑟瑟發抖。
冷墨川笑了,作爲冷氏掌權人,身價過百億的他向來是不笑的,可是今天,在楚楚可憐的新獵物面前,卻揚起了誘惑的嘴角。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吸引了注意?
顧白可終於慌了,她感覺現在的自己肯定很醜,紅着臉淚水縱橫,鼻涕掛着要流不流,小臉皺皺巴巴,怎麼可能勾起這些吃慣山珍海味大少爺們慾望,呆滯着剛要再接再厲,男人卻把手裡的紅酒一飲而盡,抱着她起身。
太過突然,顧白可還正盯着他性感的喉結,只來得及驚呼一聲,下意識的就抓住了他的衣服。
“大家隨意玩,賬都算在我身上。”冷墨川丟下一句話,隨即抱着手裡的小女人,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後面的起鬨漸漸遠去,顧白可大腦一片漿糊,最後是被男人重重的慣在牀上,輕微的彈跳才恢復了少許的神智。
男人身材修長,正在解西裝鈕釦,價值不菲的意大利純手工西裝,精緻的裹在身正苗順身高大概一顧九男人的身上,就算顧白可正在處於鋪天蓋地的驚悚之中,也是不得不感嘆一句人間難得幾回聞。
男人當然感受到了女人驚豔的目光,淡漠的嘴脣微不可覺的勾了勾,將上衣最後一個釦子解下,隨手扔地上,居高臨下走過去。
貌似着箭在弦上的樣子,顧白可急了,吞吞口水閉着眼睛急促的脫口而出道:“基督教有這樣一句話,在一段互許關愛,互締聯盟的關係中
,性是神聖的,是夫妻聖體聖事之一環,它是恩寵流入的特殊管道,靈魂整合的卓絕來源,透過內在深層的動力,打開兩個人的心,無可取代,使人成爲給予生命,慈悲,充滿祝福的成人,反之,若缺乏這些條件,性將壓迫靈魂,使之卑污,醜陋,破壞靈魂的整合性,將人帶離真實的融合。”
一口氣說完,許久沒有動靜,顧白可左眼皮試探的動了動,睜開,卻沒看到本應該站在牀邊蠢蠢欲動的男人。
驚異,雙眸亮晶晶的瞪着,眼角卻掃視到男人意味深長的身影……正在旁邊的沙發上,圍浴巾……
看樣子剛纔只是要洗澡而已,顧白可先聲奪人囧了個大紅臉,看着淡漠的面孔,率性破罐子破摔,弱弱開口道:“那個……有句名言說的好,性愛的力量是世界上最強勁的力量,它帶來的不僅是堅固的愛,生命,祝福,糟糕的時候,也夾帶着任何形式的恨,死亡和毀滅。”
“所以……”冷墨川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莫名其妙的接口,也許是看獵物掙扎的樣子很可愛,波瀾不驚的起了逗逗她的心思。
“所以……”顧白可在男人冷冽的側臉下小心肝顫了顫,還是再接再厲魚死網破一板正經的開口:“也許對你來說只是一瞬間的享受,可是對我來說卻是恨死亡和毀滅。”
“恨,死亡,毀滅?”玩味的咀嚼着她的話,冷墨川笑了,長腿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顧白可其實怕的要命,但還是堅持着,閃爍但堅持的回瞪他,剛剛哭過的眼睛水靈靈,紅紅腫腫的,就像無所適從的小白兔。
可是表情卻僞裝堅強,嫣紅的嘴脣抿着,也許有些她也沒有察覺的顫抖。她在害怕,這個情緒身體卻表現的很清晰。
冷墨川挑眉,修長的手指伸出,挑起了她的下巴。“如果你可以走出這個房間,我就放了你。”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微微的戲謔。
他心知肚明小女人肯定走不出去,只是剎那心動,逗弄她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