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南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眸色深黢地看向老爺子,“爺爺覺得怎麼處理比較好?”
“……”
老爺子沉沉地吸了一口氣,不知道說什麼,誰叫繼周做了,又讓阿南查到了!
阿南來找他,就是要看看他的態度吧?至於他說什麼,真的會起作用嗎?顯然不會!
老爺子心裡亮堂,坐在那裡不出聲。
霍靳南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動作優雅地抽菸。
整個病房裡,除了呼吸聲,就是抽菸的聲音。
半個小時後,老爺子看向霍靳南,“阿南,你打算怎麼辦?”
霍靳南撣了撣菸灰,“還不知道,這不是想聽聽爺爺的意見嗎?”
老爺子重重地喘了一口氣,“阿南,你始終不相信當年的事和繼周沒有關係,我也沒有辦法……”
霍靳南擡手捻滅指間的香菸,“爺爺,我們不說我哥。”
老爺子沉默了一陣,閉上眼睛,“你看着辦吧,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是繼周做得不對,我不插手。”
“那好,爺爺,我是想繼周太任性了一些,該給他一點教訓了。”
霍靳南站起來,出了病房。
老爺子扭頭,看着霍靳南的背影,耳邊還是他剛纔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心情跟着一點點沉到了谷底。
不是他不想插手,這件事,他一插手,無疑等於火上澆油,只會變得更糟!
等霍靳南一走,老爺子拿起手機,顫抖地給顧繼周打了一個電話,“你給我過來,馬上來醫院!”
打完電話,氣的摔了手機!
霍啓諶聽到動靜,很快進門,看到地上摔壞的手機,“爸,怎麼了?”
老爺子沒有出聲,閉着眼睛躺在那裡不停地嘆氣,臉色幾乎黑透了,旁邊凌亂地散佈着一堆橫七豎八的A4紙資料!
霍啓諶走過去,要看。
“啓諶,別看了。”
老爺子說了一句,霍啓諶坐到了一邊,“爸,我給你叫護士。”
“我沒事。”
老爺子閉着眼睛,一口氣出的很長。他氣自己,氣繼周的不爭氣!偏偏又不能坐視不管!
霍啓諶坐在旁邊陪着,“爸,都是阿南……”
老爺子睜開眼睛看向霍啓諶,“別說阿南,他心裡一直在怪你,別再因爲繼周傷害父子感情了。一會兒繼周來了,你去看看小琴。”
“好的,爸。”
霍啓諶心裡惦記小琴,又怕面對她。這些年,不管他做什麼,小琴都冷冷冰冰的。
要不是因爲這次阿南非要和承歡結婚,他是一點都不敢再刺激小琴,什麼都順着她。
她冷臉對他,他受着。
只要她高興,他怎麼都願意。
偏偏,這一次又讓她涼了心。
老爺子看了一眼霍啓諶,“啓諶……”
又不知道說什麼,艱難地嚥了一口氣,止住了話頭。
“爸,你什麼都別說,我知道你也不容易。”霍啓諶坐在那裡,低頭看着地板,心情沉重。
老爺子掃了一眼,“這些年也苦了你。”
……
顧繼周來的時候,老爺子躺在那裡,掃了一眼,臉色立馬沉了,目光掠過顧繼周,看向霍啓諶,壓低了聲音,“啓諶,你去看看小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