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南沒有出聲，將照片從停顯藥水中夾出，放在定影藥水中。
約莫一個小時後，開燈，夾出一張張溼漉漉的照片掛到一邊。
霍北明白過來，轉身了出了沖洗照片的暗房，到自己的房間，打電話安排。
……
第二天早上，各大報紙、雜誌的連篇累牘報道，幾乎整個港城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顧遠集團斥資數十億打造的“顧遠國際”項目上。
這個耗時三年打造的集住宅、辦公、購物娛樂爲一體的商業中心，因爲昨天突然地基下陷、部分樓體傾斜，儼然成爲話題的焦點。
顧繼周坐在辦公室裡，陰沉着臉，將手裡的報紙全部扔在助理臉上，“你不是說沒有任何記者混進去嗎？這是怎麼回事！”
助理站在那裡，渾身冷顫，“顧總，事發後，第一時間封鎖了現場，工地上的工人也全部集中安置，真的不可能混進去記者。”
“這些報紙呢？”顧繼周盯着助理，眸色陰冷。
“……”助理低頭，不敢出聲，昨晚真的第一時間做好了防範措施，不知道消息是怎麼流出去的！
顧繼周坐在辦公桌上，不停地抽菸，接二連三的出事，他不信只是偶然。
過了一陣，他坐在那裡給私人偵探打了一個電話，“關於霍先生的資料查的怎麼樣了？”
“顧總，還什麼都沒有找到。”
“這都多久了，什麼都沒有查到，你是做什麼的！”
顧繼周將電話扔了出去，看向助理，“幫我聯繫一家國外的私人偵探，找最好的。”
“是，顧總。”
助理戰戰兢兢地出了總裁辦公室，很快將列出幾個私人偵探的聯繫方式送到了總裁辦公室。
顧繼周挨個打了電話，對方都開出了一個億的天價。
他鐵青着臉出聲，“只要能查清楚了，一個億不是問題。”
對方要求一個億先打到賬戶上，最後談崩了，徹底拒接他的生意。
顧繼周坐在那裡，抽完了一盒煙，看向助理，“找一個身手不錯的人，一天二十四小時跟着霍靳南，將他的一舉一動全部報告給我。”
“是，顧總。”
……
連着一週，他忙得焦頭爛額，收到的報告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霍靳南每天除了攝影、打牌，沒有其他活動，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他把所有拍攝的照片全部扔進了碎紙機裡，看向助理，“讓他謹慎一些，霍靳南以前在部隊待過，很可能已經發現有人跟蹤他。”
助理戰戰兢兢地出聲，“顧總，我們找的人很小心，應該沒有被發現。”
想到上次那個廢物跟了好幾天什麼都沒有查到，顧繼周皺眉，“能不能竊聽到他的通話記錄？”
“這個……，沒法竊聽他的通話。”
“你先出去吧！”
顧繼周看了一眼助理，很失望，沉默了一陣給霍靳南打了一個電話，“舅舅，在忙嗎？”
霍靳南正在打牌，說了一聲“不忙”。
“我姑姑想去看看小五，我能帶她一起過去嗎？”顧繼周夾緊了手裡的香菸，太用力的緣故，煙身微微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