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南看向承歡的方向，“問這個做什麼？”
“我就是問問。”顧繼周極力剋制，感覺渾身的血液也要凝固了！
霍靳南沒有回答，捏住承歡的手拿起旁邊的筷子，隨意地問，“顧遠國際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還那樣。”顧繼周說了三個字。
霍靳南聲音沁涼地出聲，“用點心處理吧，別讓你太姥爺太爲難。”
承歡在旁邊聽得心驚，這麼說他現在和顧繼周打電話？
就算她再消息閉塞，這幾天到處都是顧遠國際的報道，想不知道也難！
霍靳南看向承歡，“等着我餵你？”
承歡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霍靳南，因爲他眸底的危險成分速度很快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送入口中，完全不知道什麼滋味！
離婚之際，她不想在自己頭上潑一桶髒水。
霍靳南鬆手。
承歡端起晚餐到一邊，默默地吃飯。
顧繼周站在樓下，許久沒有聽到聲音，感覺渾身彷彿被一桶涼水淋透了，“舅舅剛纔和誰說話呢？”
霍靳南緊抿薄脣，淡淡地問，“重要嗎？”
顧繼周站在那裡，喉嚨一陣陣發緊，“是準備中秋節帶回去見我太姥爺的那個女孩？”
“是。”霍靳南輕輕撣了撣菸灰，眸底蒙上了一層濃霾。
顧繼周突然覺得透不過氣來，嗓子像被堵上了一樣。
霍靳南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在一邊，看向承歡，“還愛着他？”
承歡想說“不愛”，又覺得在這樣的場景下說出來似乎變了一股味道，緩緩地點了點頭。
一擡頭，對上他深邃剔骨的視線，又很快地移開視線，手中的筷子卻落錯了位置，跌在地上，囧得她滿臉通紅。
承歡剛要彎腰去撿，碰上霍靳南的手，很快縮回了手。
霍靳南撿起筷子出了書房，不到十分鐘，換了一雙筷子回來遞給承歡。
承歡接過，默默地用晚餐。
過了一陣，她擡頭看向霍靳南，輕聲問，“秦律師什麼時候回來？”
霍靳南低頭看了一眼腕錶，已經九點多了，“顧繼周不走，他大概不會回來了。”
承歡遲疑地問，“顧繼周不會一夜不走吧？”
“很可能。”霍靳南看向承歡，眸底是她不懂的深沉。
承歡坐在那裡，兩手用力地搓緊了裙角，“你和秦律師是朋友？”
霍靳南慢條斯理地輕撣了菸灰，“算是。”
頓了三秒，承歡輕聲問，“他接手我的離婚案和你有關？”
霍靳南看向承歡，視線落在她身上，“想聽有還是沒有？”
“……”承歡啞然，他就這樣輕易地將問題丟回給她，不是一般的圓滑世故！
她移開視線，沒有出聲，渾身不是滋味，就這樣和他一直坐一夜，真的會得心臟病！
霍靳南看了一陣承歡，站起來，“一會兒去旁邊的客房睡。”
“那你呢？”承歡問出口就後悔了，速度很快地躲開霍靳南的視線。
霍靳南看向承歡，嗓音迷感又磁性，“想給我暖牀？”
承歡紅透了臉，呼吸促熱地出聲，“還是我睡書房，你睡旁邊的客房吧。”
霍靳南看了一陣承歡，脣畔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側眸看向一邊的團長，“帶她去旁邊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