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到了?”杜靜棠微微的嘆息,拉起了她的手向外面走去,她的傷是要看看醫生了,一個女人如果臉上的有了傷,那就太可惜了。
夏若心是擡頭,恍忽的看着眼前見過幾次面的男人,“你是故意讓我看到的是不是?”她的聲音幽幽的小小的,似乎快要消失那般脆弱而她的心,其實早已經傷到了極點。
“是的,”杜靜棠點頭,“早點知道與晚點知道有什麼樣的區別,你遲早還不是知道,表哥有了其它的女人的,她叫李漫妮,是表哥在一場宴會中認識的。”
“你沒有發現,她的感覺像一個人嗎?杜靜棠沒有否認的說着,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只有她一個人還是傻傻的守着一個不愛的她的男人。”
像一個人?夏若心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一些,那張微揚的脣角,靈嫩的臉蛋,還有雙眼睛,果然是很像。
像極了。
夏以軒。
原來,他從來沒都沒有忘記夏以軒,可是如是要是替身 ,她也可以啊,只要他願意,她可讓自己變成夏以軒的,只要他可以愛她。
她現在已經愛什麼也沒有了,只是,不是她想就可以,也不是他願意,別人就可以給她機會。
“你想到了,是吧?表哥那麼愛夏以軒,怎麼可能會忘記她,只是可憐了你了。”
杜靜棠又是嘆氣,又是想罵人的,這女人,簡直就是死心眼,非要撞死不可嗎?再是抽身離開,遲早都要死在他表哥手中。只是,他並不知道,楚律所要的並不是只是這些而已,而他也是真的把楚律想的過分簡單了。
醫院內,醫生替夏若心處理着傷口,她的傷口並不算,但是也是縫合了兩針,而從頭到尾,她只是失神着,沒有喊痛,也沒有說疼,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如同她現在只是一個木頭而已。
那是因爲,她的心,現在比她的身體要疼很多。
“好了,不要碰到水就可以了,不過,可能會留下淡淡的傷疤,不過不要緊的,如果不想整容,那麼,放下留海就可以擋住了。”
“謝謝,”夏若心淡淡的垂下了自己的眼睫,手指放在了額頭上微一碰,不能好了,是嗎?永遠的。
“不要碰了,你會疼的。”杜靜棠連忙拉住了她的手。
他對她似乎過分的關心了,沒辦法,誰讓他曾今一眼的對她動心,不過,知道她的身份之後,就放不下了 ,他現在很明白,也很很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與愛無關。那只是一種可憐罷了。
他同情她,也是可憐她。
“疼?”夏若心奇怪的問着杜靜棠,“你說疼,可是爲什麼我感覺不出來疼呢?”她又是按了一下,確實是不會疼的,因爲疼的麻木了吧。
而杜靜棠突然之間感覺自己的眼睛酸了一下,是誰奪走了那本應該是青青的笑容,是誰毀了一個女人全身的愛意,又是誰,讓一個女人,連疼都是感覺不到了,他有一種感覺,這個女人可能現在連靈魂都是在被摧毀着,表哥,你真的很狠,很殘忍。
“這裡疼的可以長好的,會留下疤而已,”可以擋住,夏若心仍然是自顧說着,“可是這裡呢?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這裡如果傷了,要怎麼去好?”
而她卻問的杜靜棠啞口無言,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我送你回去吧,”他猶豫一下,最後能說的也就這一句話, 再呆下去,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個女人了。
他真的感覺很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