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知道嗎?”醫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病人的,這可不是病,而是傷,斷骨之疼啊,當事人不可能不會知道的吧,這疼的可是自己,而不是別人,也不科學啊。
陸筱畫搖頭,“我不記得了,”她皺了一下眉,過去的記憶仍然是一片空白,可是奇怪的是發,她並不是失憶,因爲有些事情,她是記得的,是有印象的。
那麼到底,她以前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這個醫生說,她的胳膊曾今斷過,也是長歪了,可是,這有些不太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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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不說她自己,就算是家裡人也不可能讓她這麼將骨頭給長歪了,而不去治療吧。難不成她一直都是不知道自己的胳膊是長歪的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高逸回來的,還拿了一些繃帶。
他平靜着臉,將陸筱畫的胳膊給拉了過來,然後將她的胳膊給固定好,差不多是綁成了木乃伊的模樣。
“高逸,”陸筱畫喊着高逸的名子,好像她忍不住了。
“恩?”高逸應着,他現在是高逸,但是,同時的也是一名醫生“高逸,我的胳膊以前是怎麼傷了,爲什麼長歪了,直到歪了幾年纔是動的手術?”
高逸擡了擡眼皮。“你自己摔的,好了之後,發現長歪了,你自己怕疼不想治,直到後來再是摔了一次。”
“然後給摔回去了,”輕輕擡起了自己的左胳膊,陸筱畫真的感覺,自己的過去就像是一本沒有寫完的故事書一樣,就這麼她的胳膊斷了,然後再是斷了,然後就成這樣了。
“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嚴重,”高逸沒有同她多說什麼,餘下的她自己的去猜,她又不笨,不可能猜不出來這些,而事實,確實就是高逸所說的那樣。
陸筱畫這胳膊,當初嚴重的幾乎都是要截肢,後來是那個男人拼死也沒有放棄,找來了全球頂尖的骨科專家,纔是將她的胳膊給保住了,但是這條胳膊以後卻不能再是出現任何的問題,不然的話,就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我去看看那個小傢伙去,”陸筱畫拿過了自己的衣服披好,想着是不是可以將這條胳膊給擋起來,不過,她卻是發現,再擋也是擋不住,也就這麼過去吧。
她還沒有到病房裡面,就聽到那個孩子不時抽噎聲,讓人聽的心裡挺酸的。
她用右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臉,拉開門走了進去,卻是沒有發現,身後高逸的一臉的複雜。
“媽媽,”小雨點一見到陸筱畫,連忙的的就跑了過來,只是,她在跑到陸筱畫的面前之時,又是停下了自己的小腳。
“媽媽的手又是痛痛了?”她用了一個又字,雖然對別人記憶不清楚,可是心裡記的最多的就是媽媽,因爲媽媽是陪了她最長時間的那個人陸筱畫走到了孩子身邊,然後在她的面前蹲下了自己身子,用自己沒有受傷的右手捧起孩子的小臉,“你看,阿姨沒事的,所以寶寶不要哭,過幾天也會好的,當然阿姨也不疼的。”
小雨點靠了過來,小心的將自己的小腦袋靠在了陸筱畫的肩膀上,小小的手也是抓住了她的衣服。
“媽媽……”她又是小小的喊了一聲,卻是讓陸筱畫十分的尷尬,因爲人家的正牌母親還在那裡呢,而她絲毫都沒有懷疑過,那個楊若林與眼前的孩子不是母女兩個人,畢竟,她們長的如此的像的,可是有時,人的眼睛所看到的只是一個表面的錯誤,誰說長說的像的就是母女,最起碼楊若林絕對不會是小雨點的母親,不然不可能會這麼輕易的就將孩子丟在地上。
對於一個母親而言,哪怕是自己受了再重的傷,也不可能會讓自己的孩子受到了一絲一毫的傷害。
陸筱畫最後所性的坐在了地上,讓這個孩子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小孩子的體力本就不是不好,又是哭了這麼長的時間,早就應該要睡着了。
“謝謝阿姨,”鄭安澤小心的抱過了妹妹,可是一妹妹哭的都是紅腫的眼睛,心裡很難受,他抱着小雨點就走了出去,其間連楊若林看也沒有看過一眼。
而高逸此時纔是過來,伸出手將陸筱畫給扶了起來,只是他的臉色不是太好,陸筱畫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了,她輕輕的扯了一下高逸的袖子。
“對不起,高逸。”
高逸轉過身,將她身上的衣服披好,“回家吧,不過,你要好好的想想,怎麼像你父母解釋這個,”他指了一下陸筱畫的左胳膊。
說實話,陸筱畫也是挺頭疼的,怕是她這次回去,可能幾天都是別想出來了,依着她父母的脾氣,大概就是了,他們不會聽她的任何理由,任何解釋,他們只看結果,而結果就是,她的胳膊,半個月別想動了。
高逸將視線停在了窗戶外面,那一瞬間,他的視線似是幽遠了很多,而後落在陸筱畫身上的目光,也是跟着複雜了起來。
車子上面,鄭安澤一直都是抱着睡着的妹妹,此時的他,臉上沒有多少屬於孩子的天真與簡單,雖然面容透着稚氣,可是已然的令身上的那股戾氣席捲了整個車內。
“安澤,你不會將這件告訴給你楚叔叔吧?”楊若林猶豫了半天,最後忍不住的還是要問這個問題。
“阿姨在怕嗎?”
鄭安澤淡淡的問着楊若林,沒有犯錯的人是不會害怕的,只有犯了的錯,又不想承認的纔會怕“你不怕嗎?”楊若林抓緊了自己皮包的帶子,“小雨點受傷了,你也是有責任,如果不是你沒有看好她,她怎麼會有摔傷進醫院的,安澤,我們誰也不要提誰的錯,這一頁就這麼揭過去,你感覺不好嗎?”
“你不會受到你楚叔叔的責備,我也不會,這樣的皆大歡歡喜的事,你不同意,怎麼的,偏要找罵嗎?”
鄭安澤低下頭,將蓋在妹妹身上的衣服再是向下拉了一下。
他的脣角輕輕的向上一擡,有些諷刺的弧度開始一點一的上揚了起來,最後出現在他還帶着稚氣的臉上,“阿姨,你這是要我陪你說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