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楚律淡淡的說出了兩個字,眼睛一直都是沒有離開女兒的身上,而陸筱畫卻總是感覺這個男人在看自己的一樣,其實她很明白,楚律眼中現在都是和着另一個女人,就是他的女兒,可是就算是如此,她還是感覺,恩,感覺挺尷尬的。
她輕輕整理着孩子長長的頭髮,楚先生很會打扮女兒,能將女兒打扮地這麼漂亮,還真不是一個男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恩,”楚律接受這樣的恭維,“有錢就好,帶她做的造型,一次一萬。”
陸筱畫也不知道是要尷尬還是要哭笑不得了,這個男人好似是有些挺實誠的,可是她卻是知道,楚律同她大哥一樣,其實都是爲達自己目地不會罷休的人。
這樣的人不能稱之爲誠實,或者實誠,可怕,心狠手辣可能纔是他的代名詞。
而陸筱畫其實也是第一次的知道,原來,她這麼的能得孩子的緣,而且還挺會和孩子玩的,尤其是楚家的小公主,她其實並沒有刻意計好,孩子的心思很純粹,只要你對她真心的好,她是可以感覺到的。
“媽媽,手髒了,”小雨點伸出自己的小手,小手上面,果然的都是髒了一些,這是要洗了。
而這一句媽媽,孩子是無心的,可是聽在陸筱畫的心裡卻是讓她有口難言的尷尬。
“楚先生不去嗎?”陸筱畫問着楚律。
楚律淡淡的擡了擡眼皮,薄脣輕擡,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還是在諷刺,“陸小姐,讓我去女洗手間,還是你去男洗手間?”
陸筱畫一愣,被噎的,無話可說。
所以說,楚律這個男人,實在是挺惡劣的,有木有?
她拉過了小雨點的小手就要走,結果又是回過了頭,“楚先生就這麼放心,不怕我把你女兒拐了?”這男人這麼寶貝自己的女兒的,難不成真的不怕她會將他最寶貝的女兒給拐了,然後賣了,這孩子是長的漂亮,能賣好多的錢的吧。
“陸家人不缺錢,”楚律淡淡的說着,他從自己的身上拿過了一包煙,趁着這個時間抽一根。
好吧,陸筱畫投降。
她握緊小雨點白白嫩嫩的小手,帶着她去了洗手間裡。
“媽媽,要尿尿,”小雨點再是扯了一下陸筱畫的袖子,而陸筱畫也沒有感覺自己有多麼的不耐煩的,雖然不是自己的女兒,可是她還是挺喜歡,孩子這麼可愛的,怎麼可能會有人大類他們來着。
她帶着小雨點上了廁所,再是給她洗了手,高檔的餐廳就是好,就加水龍頭裡面的水,也都是溫着的,小雨點卻是伸出小手,好奇的從陸筱畫的脖子上面,拉出了一根紅紅的繩子出來,而繩子下面帶着的是一個木製的吊墜,邊角已經被磨平了,好似是有些年代了。
而她歪着自己的小腦袋,小手也是握的緊緊的。
“你喜歡?”陸筱畫揉揉這孩子的小小的腦袋問着。
“恩,喜歡,”小雨點用力的點頭,“小雨點很喜歡。”
陸筱畫想了想,也沒有什麼不捨的就從自己的脖子上面,將這個護身符給摘了下來,再是帶在到了小雨點的脖了上,她感覺這個護身符對於她而言,有着特別的意義,應該是很珍貴,很保護的,這是她沒有失憶前就已經帶在身上的,而且已經帶了很久,不過,她願意送給小雨點。
“謝謝媽媽,”小雨點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的護身符,然後伸出了小手。
陸筱畫握緊了這隻小小的手,不知道爲什麼,心口竟是感覺就像是漲滿了很多的東西,而後溢出來了一樣。
而小雨點再是摸摸自己的脖子,將那個護身符放進了自己衣服裡面,現是不放心的拍了一下,然後就高興的跟着陸筱畫走了出來。
楚律將抽了一半的煙掐滅,直接就扔在了菸灰缸裡面,他從來不在女兒的面前抽菸,也不會讓女兒抽別人的二手菸,所以只要有他女兒在的地方,別人也別想再是抽上一根。
這時一個侍者走了過來,結果也不知道自己的,他的腳底下一拐,手上正是端着的熱湯,竟然向着陸筱畫這裡倒了過來。
陸筱畫本能將孩子抱了起來,也是用自己的身體將懷中的孩子護的緊緊的,如果這些湯灑出來,一定會潑在她的背上,可能會將她的背燙出不少的水泡出來。
而此時,他是真的沒有想的太多,這是一種本能,一種她自己也是沒有沒有多想的本能,而後砰的一聲,有什麼摔在了地上,她也不由的跟着一愣,手前上面也是不由的跟着一疼,有湯濺在了她的手背之上,可是除了這些卻是沒有其它的感覺。
她更加的抱緊了懷中的孩子,而預計中的疼痛根本就沒有到來,她轉過身,眼前所有的光線都是被擋了起來。
“楚律……”陸筱畫的紅脣微動着,就見楚律已經面無表情的擋在她的面前,而那些湯,也都是倒在了他的身上,此時男人的黑眸異常的深幽,似是沒有什麼感覺,也似這些不是熱湯,而是溫水一般,但是陸筱畫卻是知道,這種湯的溫度到底有多麼高,她的手背再是一疼,似乎被燙到的那一處都是要起了水泡。
“爸爸……”小雨點一見楚律狼狽不堪的樣子,嚇的都是大哭了起來。
“不哭,寶寶,”楚律笑了起來,伸出手放在女兒的小臉上,“就像是淋了一場雨一樣,爸爸不疼的,恩,不怕。”
小雨點抽抽噎噎的,她用自己的小手握緊了爸爸的手指,卻是不知道此時他爸爸的胳膊,竟然都是在微微的顫抖着。 ωωω☢ ttκǎ n☢ c o
人是血肉之軀,怎麼可能不疼。
疼痛是人類自身的一種保護。
陸筱畫將小雨點抱了起來,她垂下眼睫,手背上面的被燙到的那一處,隱隱作疼。
地上一地的碎片,還有熱湯,這湯來就是現場用來煮東西用的,所以湯的溫度十分的高,要是燙到了人,非要將一層皮給燙出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