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陸筱畫夾起了一個小籠包放在自己的嘴裡,包子汁多皮薄,一口下去,幾乎先是吃到了汁子,再是咬一口,裡面的肉再是入口即化。
“小花,”高逸伸出手握緊了她的手。
“恩?”陸筱畫不留痕跡的躲開他的手,再是給自己的夾了一個小包子吃了起來。
“小花,我帶你回去你見見我媽好嗎?”
陸筱畫手中的筷子頓了一下,然後再是若無其事夾起了一個包子,而高逸還在等着她的答案。直到一個包子吃完後,陸筱畫纔是緩緩的放下了筷子,再是用一邊的紙巾擦了一下嘴角。
“好,”她對高逸笑了一下,只是笑意漫在眼中的卻並不多。
她想起楚律曾今說過的的話。
“高逸,你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的?”
“瞞着你,沒有啊?”高逸伸出手整着她的頭髮,“我有什麼可以瞞你的,你想知道的,我都是告訴過你了。”
“我相信你,”陸筱畫笑着,只是她微垂的眼睫下方,總是有些不爲人知的深意,可惜高逸並沒有發現。
而見過了雙方的父母之後,他們之間的事情,就算是訂了下來,只是,陸筱畫不知道,她真的要同這個男人生活在一起嗎。
其實他可以有很多的機會可以告訴她,他找人催眠她的事,她曾今是夏若心的事,還有他自己曾今也是有一段婚姻的事情。
她不問,而是在等着他回答,可是似乎,高逸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想要過要告訴她這些呈情。
到了高家的門口之時,陸筱畫其實沒有多少的緊張,她並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同高逸再是走下去,可是顯然的,有時心想到了此,也就做到了此,她不需要詩好,也是不需要……記起。
“叩叩……”高逸敲着門,然後握緊了陸筱畫的手,“你放心,我媽媽人很好的,我家裡人口也很簡單,就只有我媽還有一個弟弟。”
陸筱畫對着他笑,而她將視線放在了高逸的手上,視線有有些微妙的低迷。
而門打開,衛蘭走了出來,一見兒子好像有些欲言又止,剛是要開口說話之時,卻是看到了站在兒子身邊的年輕女人。
這就是兒子向她提過的,陸筱畫了,陸家的千金,真正的名門淑女,只是,現在,似乎他們回來的不是時候。
“媽,你怎麼了?”高逸一見衛蘭的樣子,還以爲她這是哪裡來的不舒服。
“我沒事,”衛蘭笑着,可是一雙眼睛卻是不由的向裡看上那麼一眼,好似裡面有着什麼不太好的東西一樣。
“媽,我們先進去,”高逸握緊了陸筱畫的手,而陸筱畫可以感覺的出來,衛蘭好像她有些熟悉,卻是不知道在哪裡見過,所以,她的眼睛閃了閃,應該她是夏若心的時候就認識了。
衛蘭想要說什麼,但是,最後還是開了門,讓他們進來,幾個人都是走進了屋子裡,衛蘭連忙的就要去倒水給他們喝,結果高逸卻是拉住了她。
“媽,你先坐下,不急,我還沒有同你介紹呢。”
高逸攬過了陸筱畫的肩膀,“她是陸筱畫,是我的女朋友,今天過來看看你。”
“哦,好好,陸小姐嗎,歡迎你,”衛蘭好像說話有些顛三倒四,也是語無論次的,而以前的她,並不是這樣的。
不止是高逸,她的反常,就連現在對她一無印象的陸筱畫,都是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了。
“小逸……”衛蘭站了起來,她剛是想要說什麼,結果裡面的一間房子的門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臉色不是太好,也是過分的瘦弱的女人。
“逸,我回來了……”她對着高逸虛弱的笑着,而此時,高逸臉上的笑容整個都是跟着僵了起來。
“媽,她怎麼到我們家裡來的?”
衛蘭顫巍巍的坐在了沙發上面,臉色也不是太好,就似想起了什麼,那種難過,似乎很容易就讓人感覺的出來。
“逸,你不要怪阿姨,”女人走了過來,站在了高逸的面前,她擡起臉,她不想笑,可是笑出來的感覺,卻是很慘。
“我爸爸病了,心臟病復發,昨天已經沒有了,”說着,她就伸出手,緊緊抱住了高逸的腰,也是將自己的臉埋在高逸的懷中,而後一陣壓抑的哭聲就從她的身上傳了出來。
此時,哪怕是一個陌生人,都不可能推開一個哭的如此狼狽的女人,又是失去唯一親人的女人。
衛蘭的身體僵了一下,而後她握緊了自己放在膝蓋上面的手,可以看到不斷的有水珠向她的手背上面滴落着。
雖說不在意,可是當是死別的一天,其實心還是疼了。
而此時,陸筱畫感覺自己的就像是一個外來者一樣,她佔着這裡的空間,這裡的空氣,她被他們隔決到了很遠的地方,而此間的距離,卻是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接近的。
這個女人是誰?她不知道,這個女人的爸爸是誰,她也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而她甚至都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同高逸回到了這裡的,又是怎麼走到他們之間的,再是怎麼被隔絕出來的。
她轉身,走到了門口,而後穿上了自己的鞋子,而高逸自始至終都是沒有看過她一眼,他懷中女人還在說着什麼,他可能是在聽,可能是在思考,也有可能是在難過,可是這一切卻都已經與陸筱畫沒有關係了。
背好自己的包,她離開,甚至都是沒有人送她回去,她腳上穿着的高跟鞋異常的尖銳,墊疼了她的雙腳。
今天她選了這雙高跟鞋,顯然有些選錯了。
她拿出了自己手機,卻是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黑屏了,她這纔是想起,自己昨天竟然沒有充電,她停下,想要給自己找一輛車,可是這裡是卻是沒有一輛車,要步行到了下一站公交車停靠點,她或許要走半個小時,而她後悔自己選了高跟鞋,而非是平底鞋。
輕輕的抒了一口氣,她再是踩着這一雙近乎是八公分的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着,直到身邊的停下了一輛車,而車門打開,一個男人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