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媽,我會的,小花不是外人,不會介意的,”而他說着,將被子替衛蘭拉好,他對着陸筱畫一笑,視線落在她白淨的額頭上面,卻是忽略了她繫着絲巾的脖子,其實是不太對勁的。
陸筱畫只是笑着,不過,有些事情,也只有她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以前與衛蘭到底是怎麼認識的,但是,衛蘭對她親切卻不夠親熱,禮貌卻也有些生梳,衛蘭應該是明白她與高逸之間的事情,可是,顯然的,她的心裡其並不是太喜歡她的。
她明白,卻是不會說。
她懂的,卻也是在裝傻。
“媽,你先是休息一下,我帶着小花出去了一次。”
“去吧,”衛蘭嘆了一聲,“你讓烙音過來陪我一會吧,我們好聊聊那些逝去的人,也是回憶一下我們的記憶,”而她說完就明顯的不怎麼想要說話了。
“小花,你先等一下,”高逸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我一會就過來。”
“好,”陸筱畫答應着,她再是坐在了椅子上面沒有動,而衛蘭也是背對着她,看樣子也是沒有打算過要同她說話,聊天的意思。
不久之後,高逸帶着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女人很瘦,不過五官卻是很美,如果再是胖上一些,再是穿着的時髦一些,一個精緻妝容,一套適合的衣服,應該是不下於一名專業的模特。
她走了過來,對着陸筱畫點了一下頭,然後就坐了在衛蘭的身邊。
“阿姨,我來了,”白烙音笑笑的說着,她的笑淡了很多,也是平和了很多,只是卻是難掩其中的蒼白與無力。
衛蘭轉過身,一見白烙音,又是想到了白辰風,兩個女人的眶眶都是紅了。
“烙音,你和你爸爸還是挺像的。”
“我爸也是這樣說,”白秋音摸着自己的臉,“可是以後我再也不見到他了。”
陸筱畫了走了出來,她並不想聽到兩個女人的哭聲,因爲她理解不了,因爲她也不可能感同身受,所以她不能融入,總不能,她們在哭,而她在笑吧。
她站在門口,這裡還能聽到高逸的聲音,勸了這個再是勸那個,可是女人的眼淚並不是勸住的,有時越勸卻也是越多。
不久後,門再是一聲被打開,高逸走了出來,他似乎很是疲憊,眉心也是多了幾道摺痕。
“對不起,”他道歉,“我繼父剛走了,所以我媽的心情不是太好。”
“我理解,”陸筱畫自然不會怪他,其實她又是從何怪起。
他們之間也不過只是男女朋友,她又是他的誰,他又是她的誰呢?
“謝謝,”高逸還是像以前那樣溫雅的笑着,只是他的視線卻一直都是落在身後的那一間病房裡面,總是顯的有些心不在焉。
“走吧,你還沒有吃過飯吧,我帶你一起去吃飯,”高逸將自己的工作牌摘了,放在了口袋裡同,就準備出去了。
不用了,陸筱畫搖頭,她們,她指了一下里面,“既然擔心着,就不要離開了,等過幾天我再是過來看你媽媽。”
“謝謝,”高逸將手握在她的肩膀上面,我媽媽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她總會走過去的,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沒事,”陸筱畫笑着,只是高逸卻是沒有發現,她眼角那抹已經開始了凝凍起來的的冰涼。
想要融化一塊石頭,那有多難,要是要將一塊石頭凍成了冰,卻只是頃刻之間的事情。
好了,她整整自己的脖子上面帶着的絲貼,也是隱下了眸子裡面東西。
“我要走了,我在這裡也不適合,”陸筱畫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確實是時間不早了啊,“那你小心一些,”高逸也是笑了,雖然還是很疲憊。
“好,”陸筱畫回他一笑,還想要再說什麼之時,高逸卻已經打開了病房的門,走了進去。而從她這裡看過去,就見高逸急匆匆的走到了病牀邊,坐了下來,這時的衛蘭纔是有些笑意了。
而此時,裡面,就像是一家三口般,卻也是將其它人都是隔決在了外面。
陸筱畫深吸了一口氣,她轉身離開了這裡,腳上穿着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傳來了叮叮的聲音,於這安靜的醫院這內幾乎都是成了一種噪音。
她停下了步子,轉身去了一邊的洗手間裡面,她將脖子上面的絲巾解了下來,放在洗手手臺上面,再是看着自己鏡子裡面自己的脖子,然後從包裡拿出了粉底盒,開始給脖子上面塗抹着。
她再是打開了水龍頭,洗着手,直到一個女人站在她的身邊,對着鏡子整理着自己的頭髮,陸筱畫擡起臉,紅脣卻是向上一彎。
她站了起來,再是拿過了絲巾繫好,這時那個女人也是反應了過來,而一見她,臉色也是一變。
“你怎麼在這裡?”
“我怎麼不能在這裡?”陸筱畫繼續的整着自己的脖了上面的絲巾,“醫院跟你姓,是你家開的嗎,就算是你家開的,難不成我就不能進來了,更何況這還不是你家開的。”
揚若林用力的抓着洗手檯,如果這個不是陶瓷做的,說不定,她已經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清楚的五指印出來。
“陸筱畫,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陸筱畫走了出去,可是楊若林卻是將她跟前跟後,是怕她說出什麼事,還是想要將她趕出醫院。
陸筱畫停下了步子,轉身,而楊若林還是跟在她的身後。
她突然向楊若林那裡走去,而楊若林卻是不由的後退了一步,心裡沒鬼的人是不可能害怕鬼的,心裡有鬼的,卻是開始害怕人。
她走到了導醫臺那裡,說道,請幫我查一下一個叫做夏明正的現在住在哪一個病房裡面。
楊若林卻是臉色發白,僵硬在了那裡。
陸筱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走過了楊若林,卻是在她的身邊停了下來。
“你放心,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管別人的閒事,你既然頂替了夏若心的身份,那麼就好好的當人家的女兒,如果你想要的其它的,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我可以放過你,但是,同樣的,我也可以拆穿你,到時不要說我,就算是夏家夫妻,都不可放過你,還有,你花的那些錢,可沒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