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這些東西,都是放在放在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裡面,再是躺了回去,卻是不知道此時沈意卻卻已經睜開了雙眼。
四周再是暗了起來,兩個人或許都以爲對方是睡了,其實可能兩人也都是睜眼一直到了天亮,其實誰也沒有睡着。
白天吃完飯,不意外的,楊若林又是拿着包出去花錢去了,現在她最大的愛好就是購物,將自己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說不定還能夠找到一個有錢的男人,當然楚律那種男人她真的不敢再想了,只要以後她給自己找到一個靠山,那麼日後就算是沒有夏家,她仍然是可以躋身於這些這些有錢人的圈子之內,她不笨,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總有一天是會被拆穿的,她是楊若林,也不可能一輩子都是當自己是夏若心,別的人不知道她的情況,但是楚律最起碼是知道的。
沈意君在楊若林出去了之後,臉上的笑也是漸漸的落了下來,看不出來一個母親對於女兒的在寵愛與親近,以前楊若林出去的時候,她還會千叮萬囑的,可是現在,她任她出去,眼神也是一天一天的冰冷了起來。
“我有事要出去幾天,”夏明正狀似不在意的說着,”有一個朋友生日,遠了一些,是以軒母親的那邊的,所以不方便帶你過去,你能理解嗎?”
不是第一次了,我無所謂,沈意君翻着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面的書,此時她正好垂着臉,也是讓右邊的頭髮落了下來,所以一時間,夏明正也是看不清此時她在想什麼“我去幫你收拾一下東西,”沈意君放下了手中的書,就去幫着夏明正將行李準備好,夏明天本來還想他自己來的,可是此時,似乎他們確實都是需要好好的靜一靜。
當是知道夏以軒的消息的時候,他是有些埋怨沈意君的,畢竟當年他如果沒有將沈意君母女進家門,他的以軒就不會因爲楚律變成這樣,可是怨恨過去,看着沈意君還是像是過去一樣,爲他打點,爲他操勞,他又是感覺對不起她,他怎麼都是忘記了,現在這個家裡的一切,說白了都是沈意君的,而夏以軒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咎由自取,以着夏以軒那樣的性子,就算是這世上沒有楚律了,也是有其它人,而她最後的結果都不會太好。
他嘆着氣,心中卻是感覺空洞難爲。
不久後,沈意君將他的行李收拾好了,而夏明正本來還是要話要對沈意君說的,可是最後他也只深深的看了沈意君一眼,然後就提着自己的箱子出了門。
至於他去了哪裡,他沒有說。
至於他去做什麼,他也沒有說,甚至就連他什麼時候回來,他更沒有說,因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她才能夠回來。
他拿着卡先是先去銀行抽象了一些外幣,卡是存着不少的錢,但也有可能就是夏家此時全部的餘款了,他拿着這些錢,說實話心裡面虛的,就算是這錢以前是夏家的,可是現在卻是沈意君的,如果這些錢當初不是沈意君的,那麼已經被夏家那些斷了關係的親戚拿去了,怎麼可能現在他還能取,還有花。
而他再是一想到自己用的那些藉口,就心裡羞愧。
他現在哪裡還有什麼親親戚,有什麼朋友,夏以軒母親那裡的人,能往來的現在早就已經斷掉了,自是夏家出事了之後,這些人一個跑的比一個快,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怎麼可能現在還有什麼交情,他的臉不由的跟着一燙,竟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麼就想了這麼一個藉口來着。
換好了外幣,他直接就上了飛機,他去的那個國家很遠,而且也沒有直達的飛機,要先換好幾次的飛機,然後才能到。
而且那裡是一個三不管的地帶,他其實並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從那裡將人帶出來,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人先是過去了再說。
下了飛機,他也沒有去休息,他再是買了最近的另一個航班,然後再是飛另一個地方。
這一次,他整整飛了有四天,這四天裡,他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幾乎都是瘦成了一大圈,直到第五天的時候,他纔是拖着自己的疲憊的身子,走進了酒店裡面,他花了不少的錢,纔是打聽出來,這裡有人與那邊有些關係,他可以通過這些人救出以軒出來,可是,卻是要花掉不少的錢,如果是以前,只要與錢有關的,他一定就連眼睛也不會眨一下,可是現在不行,他花錢也是很省,更不敢花的太大,他每一次的刷卡取錢之時,心裡都是在擔心,怕是沈意君知道了什麼。
平常的時候。沈意君並不在乎他花多少錢,可是如果大大筆的話,那麼會有轉帳人信息發在到了沈意君手機上面,如果沈意君知道了,可不會是什麼小事。
他現在整個人都是散了架了一樣,勉強的在酒店裡面洗了澡,再是打開了自己的箱子,從裡面找着衣服,他將裡面的衣服翻了出來,結果卻是從裡面掉出了一張小卡片。
這是……
他拿出了卡片,眼眶卻是發熱,而他的鼻子也在發酸。
他知道這是什麼,是的,他知道了,這是什麼了,他自己也曾今用過有過,這是一張可以用於全球犯圍的刷卡機通用的,也都是可以識別的卡片。
其實沈意君是知道了,他偷拿銀行卡和護照的事情了吧,不然也不可能將這張卡片放在他這裡,以前他不知道什麼叫做夫妻,現在才知道,原來這纔是夫妻,沒有大難來時的各自飛,沒有隻能共富貴,卻不能同甘苦,他不確定自己要是娶的不是沈意君,而是換成了另外的一個女人,會不會也是這樣掏心掏肺的對他。
他握緊了手裡的卡,有一瞬間,真的感覺自己想要回去,回到了那個女人的身邊,對她說一句對不起,他對不起她太多的事情,甚至不久前,他甚至還在埋怨過她。
可是最後還是他的理智戰勝的情感。
不管怎麼樣,他這一次來的目地,不是爲了別人,而是爲了夏以軒,他那個沒有一點長勁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