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心睜開了雙眼,用自己的頭蹭了蹭他的肩膀,小雨點和鄭安澤都是在陸家,現在到回家裡少的多了,他們兩個人的世界,很豐富,也是,他們都是過了這麼多年的聚散離合的日子了,從年幼時算起,都是二十多年了,人生能有幾個二十多年,或許只有三個了。
所以他們現在格外的珍惜現在的日子,而楚律對她很好,真的很好,他還是像以前一樣,幫她梳頭,給她洗腳,自是從淘金島那裡開始,她就有很嚴重的痛經,他親自的給她熬中藥,就算是自己再忙,她的那幾天,他都會親手煮紅糖生薑湯給她。
這幾個月下來,到是輕的多了。
“沈微同三哥吵架了,”夏若再是睜開了雙眼,說着今天的事。
“那兩個人……”楚律輕瞥了一下自己的薄脣,“你不用管他們,他們吵不了多久,不過感情不是隻付出而沒有回報的,你有時也去勸勸沈微,一個女人的青春有限,男人也是一樣。”
這個夏若心沒有辦法答應,感情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她一個外人怎麼參和進去,而且沈微又不是孩子了,她的心思是什麼,她自己知道,而不是外人一句話可以改變的,哪怕這個人是夏若心。
說白了,她也不是沈微的親媽之類的,她只是朋友。
“對了,”夏若心又是想起了什麼,“我看到了那個莫先生的手腕上面帶了顆破紅豆的,他怎麼喜歡這個東西來着?”這好像是女人帶着的,尤其是這個莫先生,好像不太像一個商人,到像是有些權勢的人,在她有些想不通,男人帶着個紅豆做什麼。
這東西,就連鄭安澤都是不會喜歡。
“他妻子送的,一人一半,”楚律放下筆,然後轉過身,整整夏若心睡的有些凌亂的頭髮,“一會換件衣服,我們出去吃飯,最近開了一家不錯的餐廳,我先去試過了,味道不錯,應該是你喜歡吃的。”
“好啊。”夏若心再是將自己的臉將埋在了楚律的懷中不想動了,不過,她的肚子確實是餓了,也是應該出去吃些纔對。
楚律輕輕的撥着她的髮絲,他又是發現夏若心同小雨點一樣的性子了,她們都是喜歡賴牀,不想起的女人。
尤其是小雨點,有時想讓她起牀,真是挺難的,不過,還好,寶寶很乖,到是不難爲人。
兩個又是膩歪了一會,夏若心纔是起來,準備換衣服,
“對了,阿律……”夏若心其實是想說沈微曾今也是有一個這樣的紅豆的,結果楚律卻是在陽臺上打電話,所以一時間沒有聽到。
算了,夏若心打開了衣櫃,拿出了一件衣服,到是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至於那顆紅豆的事情,她也沒有聯想到了一塊。
雖然她還不太清楚莫茗的家世,不過可以輕易的調動升習機,還有隨手就是拿出來的衛生定位系統的,就絕對的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人物,想來,他與沈微之間,也不可會有關係的吧。
一個軍政世家,一個則是公關小姐。
當然夏若心從來都沒有看不起沈微,說白了,她又同沈微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相反的,沈微可是比起有些自以爲淑女的女人乾淨的多了。
而莫茗和沈微想來也不可能扯上關係的纔對。
只是,有時她以爲不可能的,或許本就是可能,她以爲沒關係的,可能就是很多關係。
“來,寶貝,親下乾爸爸,”莫茗湊過了自己的大臉,對於懷中的孩子可實在很喜歡,就是楚律不怎麼願意,因爲他這個女兒已經有不少的人在搶了,左一個表叔,有一個舅舅,現在又是多了一個乾爸。
不過他雖然嘴裡說不願意,不過卻是沒有阻止莫茗認下這個乾女兒,這孩子的自小就是吃盡了苦頭,有麼多人都是疼她,楚律自然願意,當然,還有因爲莫茗背後的勢力,以後他的這個女兒,怕都是沒人敢惹的。
小雨點乖乖的親了莫敬的臉一睛,這小小軟軟的身子,還有孩子脆生生的聲音,以及小小可愛的小臉蛋,真的是讓莫茗十分的稀罕。
這時從一邊走過了一名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這件衣服十分的合身,也是緊貼着她的背部線條,還有她身上那種混香的香味,不俗氣,卻是十分的好聞。
“姨姨,々小雨點一見來人,掙扎着跳下了莫茗的懷中,邁着自己的小腿向來人跑去。
沈微蹲下了身子,接過了向自己的跑來的小丫頭。
“姨姨看看,我們小雨點是不是又漂亮啦?”沈微捏捏小丫頭的小臉蛋兒,這孩子怎麼長不胖的,可是好像吃的不少的,她再是捏捏小雨點的小胳膊小腿的,發現這個孩子雖然沒有長胖,不過最近到又是長高了,可能是跟她學跳舞有關係。
“小微……”突然而來的聲音,就這樣刺疼了沈微的耳膜……
沈微輕輕顫了顫自己的長睫,她擡起臉,淡淡的望着男人臉上的不可思義,還有激動。
多久了,沈微都是忘記了。
似乎他們都是沒有變過,仍是從前的她與他,只是,很多事情確實是變了,沒有以前年輕了,比如她,也比如他。
她其實不止一次的想過他們再次見面的情況,是激動,是無奈,是恨,是怨,可是她發現,原來什麼沒有。
他其實也是不止一次想過再一次相見時的樣子,是感動,是驚喜,是滄海桑田,是海枯石爛,可是他發現,原來比這些還發多。
沈微站了起來,紅脣輕輕的揚着,如同她被風吹散在風中的髮絲,挑染成了那抹淡淡的酒紅色。
好久不見了,莫先生。
莫茗一愣,他突然向前一步,腳步也是越來越快,突然的,他伸出手緊緊抱住了沈微。
“小微,我找到你了,我終於找到你了,”而後是男人的眼中聚起來的一片朦朧,那種驚喜,那種激動,那種失而復得,讓他的心就這樣疼疼,這樣暖着,也是讓他全身本是冰冷的血液,開始融化了起來,沸騰了起來,每一滴鮮血,都是在說着自己的激動與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