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來春山路92號,小雨點要給爸爸一個驚喜。”
驚喜,什麼驚喜?楚律握緊了手機,卻是不知道這孩子又在想什麼,可不還是孩子的,他也沒有多想而是去這裡的地下車庫取了自己的車,先是去女兒那裡,恩,還是先去瞅下女兒給他來的什麼驚喜來着。
只是他剛是開了一會,手機再是響了起來。
他拿起了手機一看,神色卻是有些微冷着。
他怎麼給他打電話來着。雖然這個號碼並沒有名子,可是他就是記的這個是誰的號碼。
他將手機放在了耳邊,對於自己的以前情敵的挑釁很是大方。
“楚律,我是高逸。”
“恩,我知道,有事?”
楚律單手開着車,而此時的車子到也是開的慢了一些。
而不久之後,他卻是將車子用力的一轉,手機也是被他丟在了一邊。
到了醫院之後,他大叔的走了進去,臉色十分的難看。
而他也是不斷的尋找着那個似乎已經被他的烙印在腦子裡病房號碼。
砰的一聲,他推開了門,而一見裡面臉色蒼白的孩子,身體竟是猛然的都是僵在了那裡,而此時一個大型的機器上面,通着兩個粗大的管子,而管子裡面,竟然都是血。
這是血透,怎麼會這樣,他的女兒怎麼了?
還有他女兒的頭髮呢,他寶寶的頭髮怎麼了?
這時高逸正好轉過了身,一見是一身風塵撲撲的楚律,也是鬆了一口氣,還好來了。
他走了過來,從前的情敵見面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不過現在,那些以往都是過去了,就算是不過去,也必須要揭過去。
他現在有子,而她現在有女。
高逸有高逸的生活,他做醫生很快樂,而楚律也有楚律的生活,他繼續的在完善他的商業帝國,而且生意也是越做越大,當然名氣也是更高,賺的錢也是大把大把的可以砸死人。
“你跟我來一下。”
高逸打開了門,也是走了出去,只是他不見的就有多麼的輕鬆,而是很沉重,就連走路也是要比平日重上很多。
高逸的辦公室裡面,楚律解開了自己的衣領,真的感覺似乎都是無法呼吸過來一樣。
“可以抽菸嗎?”他問着高逸,而現在他需要一樣東西,需要麻痹,也是需要發泄。
“可以,”高逸點頭,然後再是伸出手,“也給我一根吧。”
楚律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一包煙,先是給了高逸,再是拿出了打火機替他點着,而後他自己的也是拿出了一根,放在了自己的嘴邊,兩個男人就這樣開始不理對方的吞雲吐霧了起來。
“我女兒怎麼樣了?”直到了一根菸抽完,楚律纔是問着,可是卻是不難聽出來,他聲音裡面的難忍。
不太好,高逸將手中的煙掐掉,扔在了菸灰缸裡。
“你應該知道,她只有一顆腎臟的。”
“我知道,”楚律自然知道,“所以我自小就是很小心的她的飲食,也是注意着一切,就怕給她的這一顆腎臟加重負擔。”
“她現在是高度藥物中毒,”高逸將手中的檢查報告向前一推,“而這種藥物對於腎臟是一種極大的傷害,一般人兩個腎臟的都是受不了,更何況小雨點只有一顆腎,現在我們只能先是用血透穩住她的病情,她餘下的那一顆腎臟損傷的很嚴重。”
“最壞的情況……”他停了下來,而楚律面無表情的在聽,可是他放在腿上的雙手,卻是在用力的抽緊。
高逸也是無力的將自己的背靠在了身後的椅子上面,“要不換腎,要不就是一做一輩子的透析,可是就算是換腎,也不是一切的開始,需要常期的服用各種抗排異的藥物。”
“藥物中毒?”楚律將自己的雙手放在了桌子上,幾乎都是要將指甲掐在了桌子裡面,“怎麼會藥物中毒的?”
“應該是被人強行的灌下去的,”高逸說着心裡都是難受,再是怎麼樣,也是自己曾今一手抱着疼着的孩子,“我們發現時,她的衣服上面也有那種藥物,過量的使用,給她的那顆腎臟加重負擔了,而且已經好幾天了。”
說着,他猶豫了一下,然後伸出手放在了楚的肩膀上。
“不怕,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我們還有機會的,幾次的血透之時,她血液裡面的毒素清除了,腎功能也會恢復也是說不定。”
“謝謝,”楚律能說什麼,而他的黑眸當是,潰敗出了一抹慘淡,他們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對了,”高逸這才也纔是像起了什麼。
“小雨點是自己到醫院來的,當是她的樣子很不好,很狼狽,而且似乎是有好幾天沒有吃過飯了,但是,她一直都是讓我給你打電話,我想她可能是想說什麼,等到她醒來,你可以好好問下她,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楚律將手伸進了口袋裡面,然後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他打開,裡面竟然還是有消息。
“爸爸,你到了沒有?”
“爸爸,你怎麼還沒有到啊?”
“爸爸,我都是餓了。”
他再查了一下女兒的身上的衛星定位,不在醫院裡面,而是毀了,燈都是不亮了。
呵呵,他冷笑,他女兒現在還是昏迷不醒,怎麼給她發信息,難不成他還有兩個女兒嗎,他的手指按在手機上面,敲上了幾個字。
“車子壞了,爸爸正在修,修好了,就馬上過去。”
而他將手機再是丟回在了自己的口袋裡面,這纔是走進病房裡,裡面的血透還在進行着,這等於將他女兒身上的血,都是抽出來,然後再是輸進去。
“這個疼嗎?”他問着一直都是照看着,沒有離開的護士。
“先生放心吧,這個不疼的,只是扎針的時候有些疼。”
“是嗎?”楚律坐了下來,小心的將手放在女兒小小的臉上面,怎麼纔是幾天,就是瘦成這樣了?
“需要注意什麼嗎?〉他問着護士,可是手卻是捨不得離開女兒的小臉,就怕自己摸到的是冰冰冷冷。
護士一項一項的說着,而楚律則是一樣一樣的記着,不敢漏掉半個字,要注意血壓,注意是不是有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