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點其實還是個孩子,她纔是剛成年,她也只有十八歲,她連大學都是沒有唸完,這孩子總是之災多難的,從小到大,受到了不知道多少的苦,好不容易平安的長大了,可是爲什麼還要她受這樣的苦,她只有一顆腎了啊。
那些從皮管子裡抽出來的血,簡直都是觸目驚心的令他們疼着,難忍着。
“誰做的?”陸錦榮突然出聲,直接問着楚律,楚律,是誰做的,小雨點這樣子,明顯的都是被人害的,而且這些人是很瞭解這孩子的,是熟知的人,不然不可能知道小雨點只有一顆腎,而用藥弄傷她體內現在唯一的一顆腎臟,而他們真的做到了啊,甚至就連小雨點最愛的長髮都是不放過,這心,果然是……夠狠的。
所以,他可以清楚的肯定,這是熟人做的。
“林清和楚湘,”楚律淡淡的說着,“他們要的是我,要的是楚氏集團的總裁位置,不過……”他冷撇起的脣角帶着薄冷的殘忍,而他的笑,依舊是很冷。
陸錦榮接下他的話,大概的都是猜出來了。
“他們抓走了小雨點,卻是不知道,小雨點可以掙脫所有的繩子”
“是的,”楚律彎下了腰,然後將手放在了女兒有些冰冷的額頭之上,“我知道,寶寶是想救我的,是在救爸爸,高逸說,寶寶最後要做好的就是打電話給我。”
“而那時林清和楚湘,已經在給我挖坑了。”
陸安澤的危險的眯起了雙眼。
這個兩個人,都別想回來了。
而楚江一聽楚湘的名子,明顯的徵了一下,呵,果然的,這是養了一隻白眼狼出來了啊。
四個小時,血透已經完成了,而小雨點的檢察結果並沒有完全的出來,藥物造成的腎臟損傷,如果好的話,或許幾次血透之後,就真的能夠好了。
而最壞的後果,就是換腎,如果不是到了最後,他們可能不會走到這一步,畢竟,這是一個很大的手術,就算是手術成功了,可是最後逃不了的卻是一輩子的排斥藥物,這還是一個孩子,一個纔是十八歲的孩子。
楚江回到了楚家,他什麼也不想說,什麼也不想做,只是無力的坐在沙發上,想着自己這一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他在反思着自己的不知道,也是反思着家中所發生的一切,而楚家的一切不幸,都是從宋婉收養了楚湘開始。
瞧下,宋婉都是養出一個什麼白眼狼出來了,他和宋婉一輩子的夫妻,兩個人這一生中,從來都沒有吵過架,也從來都沒有紅過臉,可是隻要一遇到楚湘,他們兩個人,這大架小架的都不知道吵了多少次。
一切的根源都在楚湘的身上,這一次,哪怕是宋婉再是跟他鬧,楚湘他都是一定會將她踢出楚家。
而宋婉顯然都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等到了晚上之時,她聯繫不到楚湘,而且林清的電話也是打不通,這時她纔是急了。
“怎麼辦,香香不見了?你快讓阿律去找啊,”宋婉着急的過來找楚江了。
“你最好不要在阿律的面前提楚湘這兩個字,”楚江忍住自己滿身的火氣,聲音生硬冷漠。
宋婉愣了一下,半天才是反應了過來
“楚江,你發什麼神經?我說,香香失蹤了,你知不知道失蹤這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不知道?”楚江猛然的站了起來,宋婉跟他急,好啊,他這一次不會再讓着誰了,好,很好,他臉上竟是一抹薄冷的笑痕,幾乎都是驚到了宋婉“你知道,你的楚湘做了什麼事嗎?你知道,她最近到底做了什麼啊?你給她吃,給她穿,給她愛,可是你究竟知不知道,她到底在背地裡面,做了什麼了?”
宋婉被楚江逼的一步一步的後退,而她一個字也是回答不出來,當然也是反駁不出來,她都是有好幾天時間的沒有見到楚湘了,前幾日,她還是不太在意,想着,楚湘有時也愛出去玩,去朋友家裡什麼的,畢竟,孫女大了,也需要有自己的時間,自己的空間,是大人管不了的,也直到楚湘這幾天都沒有回來,而且手機什麼的都是爲打不通時,她纔是急了。也纔是有了剛纔同楚江的爭吵。
“呵呵……”楚江突然笑着,而他卻是抹了一下臉,他都這麼大的年紀了,有幾年可以活,可是現在告訴他,是不是要讓他死不瞑目,要讓就算是死了,也要從棺材裡在爬出來嗎?
到底……到底……怎麼了?
宋婉一見楚江哭了,心臟是不由一縮,她瞪大了眼,聲音也是跟着結巴了起來,而她現在竟然什麼也不想聽,只想逃。
難不成,楚湘又是做了什麼事了?
“香香,她還小……”她艱澀的想要替楚湘說話。
“還小?”楚江的幾乎都是咬出了這兩個字,“是啊,還小,還小,還小的就有這份心機,來殺人滅口,想要將主意打到了楚家的財產上面,是不是,直到她把我們都是害怕死了,你纔是感覺她長大了?”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宋婉是真的不明白?
到底怎麼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你不明白?”楚江放在身側的手指握的都是疼了起來,“好,你不明白,我就說你明白的。你的好孫女……”他直直的盯着宋婉,“你養的好孫女,綁架了小雨點,他要用小雨點害你兒子的命。”
“小雨點自己逃了回來,可是卻被楚湘害的腎功能受損,你能想象到嗎?”他伸出手用力的握緊了宋婉的肩膀,“你能想象到嗎,那個孩子現在是怎麼樣的?她的頭髮都是被楚湘剪光了,她正在做血透,你能想象到嗎,將一個人身上的血都是抽空,再是還回去的感覺嗎,這些你能想象,你能感覺嗎?”
“對啊,你不能,”楚江鬆開了宋婉的肩膀,“因爲你的心裡只有楚湘,可是,你養的楚湘卻是消想着自己養父的財產,想要將自己的養父致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