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將手放在了桌子上,再是輕挑了一下自己的眉,三年不見了,想到他們再次見面,仍然會是這樣的情況。
如同三年前重現,只是除了她懷中那個極爲漂亮的小女孩。
“你還認的我?”夏若心的脣角輕輕的一彎,三年的前,她第一次賣血的情景,她一直都沒有忘記過,尤其是他,這個意外的醫生。
“你都記的,我如何不曾記的你?”男人淡淡一笑,將背靠在了後面的椅子之上。
很意外的,兩個纔是第二次見過的人,都是將對方記在了心裡,就算是過了三年的時間,再一次相見,他們都是在第一眼都是認出了對方。
他並不是算的十分的帥氣,但是,那卻是一張格外有性格的臉,看似和氣,其實距離極遠,尤其是他那一雙淺茶色的瞳色,總是透着不爲人知的冷漠。
夏若心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她將小雨點的臉轉向了自己的胸口,不想讓她看到這樣的一幕。
“我說過了,會很疼,”男人平着脣角,淡淡的打量起這個比起三年前還要憔悴一些的女人,三年前她是這個動作,三年後還是相同。
他極不喜歡賣血的人,尤其是女人。
只是,如果真的是有無法解決的事,誰又會來賣血呢?
“我知道,可是必須,”夏若心低頭對上了女兒圓亮的大眼睛,另一隻將她的頭按的更加的貼進了自己的胸口。
“媽媽,這樣小雨點不舒服的。”她嘟起了自己的小花瓣脣,有些抗議了。
“堅持一下會兒寶貝,一會兒就好了。”她揉了一下女兒的頭髮,然後再是面向眼前這個沉着臉的醫生。
她就是那個三年前的孩子,男人站了起來,從旁邊取來了一根針管,然後再一次的坐下,這樣的氣質,真的不像是一個醫生,有些冷漠的因子終是出現在了他的眼底。
“是啊,”夏若心點頭,“她的我的女兒。”她將自己的臉貼在了女兒怕頭頂上,眼神總是有着太多的疼愛,她是她的寶貝啊。
“孩子的父親呢?”他邊說邊拉過了夏若心的手臂,那根細細的手臂上,似乎仍然是留有三年前的那一個針孔,竟然一直都沒有消除。
夏若心身體輕輕的抖了一下,只是搖頭,“我們已經分開了。”她笑的輕描淡寫,說的雲淡風清,但是,男人卻是在擡頭時,清楚的發現了她眼前閃過的那一抹傷痛。
那根針紮了一下去,並不見的有多疼,麻麻的,夏若心的另一隻手放在了女兒的頭上,不讓她看到這樣血腥場面,更不會讓她過早的接受大人的複雜。
直到一大袋血抽好,那根針頭纔是拔出。這名醫生又是如同三年前一樣,伸手按在了她的手臂之上,而他還不認爲,她會多出一隻手來管自己。
因爲她的另一隻手還在顧着她懷中的那個小女孩呢。
“你女兒長的很像你,”男人淡淡的一笑,淺茶色的雙眼內似乎是落下了一縷微光,讓他整個人暖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