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心感覺心裡酸澀難忍,其實,她又是何嘗的想要離開,但是,龐大的醫藥費,讓她已經是走投無路了。
她拍着女兒的小小的背部,希望懂事的女兒可以明白,她離開的原因。
晚上,夏若心又是換了一件暴露無比的衣服,整個胸似乎都是要露在外面了,她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肩膀,似乎這樣纔可以讓她不至於那樣的難堪。
她的臉上已經細細的掃上了一層粉,擋住了她臉上未好的傷,一層一層的彩妝上去,幾乎都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樸素的她了。
又一個包間內,一羣男人在喝着酒,而她笑着陪酒。
男人一把抱住了夏若心的腰,手不斷的在她的身遊走着,甚至,還不時的用力的掐着她,又痛又難受。
她放在側的手用力的掐進了手心裡面,不能動,不能動,動了她的小雨點就要離開了,動了,她就要失去了女兒了。動了,她就會再一次的捱打,可能會被打死,在這裡,人命是最不值錢的,她若死了,她的小雨點怎麼辦,她此時清楚的知道,只有她活着,小雨點才能活下去。
男人讓她笑,她就笑,男人讓她喝酒,她就渴酒,男人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男人讓她當狗,她就汪汪兩聲。
就如同沈微所說的那樣,她不能反抗,只能掃受,因爲,沒她沒有權利去反對,因爲,她還要賺錢。
她一直都是笑着,而同樣的,他們同樣在笑着,不知道笑的都是真心,還是假意。
漫長的折磨結束後,男人從自己的口袋拿出了幾張大鈔,塞進了夏若心的胸口之上,來趁機的摸了幾把,夏若心睜着朦朧的雙眼,其它的女人都是笑的有些花枝招展。
“謝謝老闆,”一聲一聲,甜的膩死了人
“謝謝……老闆……”她張着乾澀的脣片,微微的垂下的長睫帶起了一些微微的水珠,而她已經承受不住了。
男人似乎是很滿意,佔盡了他想要的所有便宜,最後咬了一下夏若心臉,“女人,我可以帶你出臺,價錢好說,”帶着酒氣的口氣讓夏若心都快到了崩潰的邊緣。
“對不起,老闆,”她用力的僵起自己的臉上的表情,笑,繼續笑,一直的笑,“我可能不能陪老闆了,因爲,我還有其它的客人呢,”而男人顯然是有些失望,不過也是無可奈何,這是這裡的規矩,帶裡面的姑娘出去,可是要人家願意的,你情我願的生意做起來,纔不吃虧。
洗手間內,夏若心將剛纔喝進去的酒全部的吐了出來,只要一想起那個男人的手,在她的身上不斷的撫着摸着,她就感覺到了一種無法說出來的噁心。
噁心,真的是很噁心,只要一想到這裡,她就吐的更嚴重,直到吐到了什麼也無法吐出來,她纔是直起了自己身體,此時,鏡子裡是一個狼狽不堪的女人,全身上下都是透着濃濃的風塵味,厚重的粉底,加長的眉毛,濃郁的眼線,還有誇張的眼影,這個就是她,就是她嗎?
她伸出手放在了鏡子上,手指觸到了只是鏡子的冰涼,還有心的冰冷。
她有些頹然的將雙的和撐在水臺之上,微閉的雙眸裡,是一抹可憐的無助與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