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兩分鐘,再是半個小時過去了,終於在在他等不的耐煩之際,一串高跟鞋踩在地面的響起,他讓自己的臉色更加的冷了一些。
“怎麼,做這行架子大了,這麼難請?”他並沒有擡頭,只是轉動着自己的手腕,向來無情的薄脣有些不悅的緊緊抿着。
“是啊,我做的時間長了,自然是難請,這裡每個人都知道,楚先生難道忘記了嗎?”陌生的女聲,讓楚律猛然的擡起了頭,然後一愣,怎麼會是她,而不夏若心“是不是感覺失望了,楚先生,我們這裡的人都說過了,這裡沒有夏若心,是你自己不相信的。”
沈微坐在他的身邊,端起了桌上的杯子喝着。她的紅脣輕揚,似乎有些淡淡的不屑在裡面,對於這樣的男人,她這樣,其實已經是夠給他面子了。來者是客,否則,她早就已經將他給轟出去了。
“沒有她?你把夏若心弄到了哪裡去了?說!”楚律眼眸裡似是崩出了火花,聲音如同冰珠子一樣砸出。
而沈微微微的擡起自己的眼睛,輕啓紅脣,“我能把她弄到了哪裡去,她有手有腳,想去哪裡都行?”
楚律站了起來,冷眼看着沈微,“她去了哪裡?”仍然是命令的口吻,不過,這樣的對於沈微沒用。他這樣的男人,她見的多了,就如同他所說的一樣,在這個地方呆的太久了,久了,她都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了。
“她……”沈微的手放在了自己脣打了一個哈欠,“你問我,我要去問誰呢?”她的聲音裡有着濃濃的睡意,顯然是昨天並沒有睡好,而跟在他在這裡說話,真的是浪費她用來睡覺的時間。
楚律轉過身,大步離開了這裡,因爲他知道,跟這個女人糾纏下去,他永遠都不可能從她的嘴裡套出什麼話來。他要找的人,他自己會找,而他不相信,他楚律竟然還能找不到一個人。
只是如果這個人像四年前一樣消失的呢,那麼,他還能可以找到了嗎?
只要一個人真的想要去躲你,那麼,你永遠都無法找到她,只要她願意,那又會無數個四年。
“楚先生,聽說你的妻子前些日子流產了?”沈微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楚律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聲音極爲冰冷的傳來,“這件事,似乎跟你沒有半分點關係,你不認爲你管的真的太多了嗎,沈小姐?”
“呵……”而沈微卻是笑了起來,笑的有些嫵媚,“可是我聽說,楚先生因爲有了這個孩子,所以拒絕去救一個患有白血病的三歲小女孩,你說,這是不是就是報應呢?”
楚律突然回頭,,眼中閃過了的一抹嗜血,“沈微,不要以爲你的女人,我不會不會對你做什麼?”他不是好人,最後不要觸到了的底線,否則,他纔不會管她是不是女人。
“我知道,你對女人才做的多。”沈微的眼睛與他對上,也是絲毫的不甘示弱,而她的身後此時已經站了很多的保鏢,這是她的地盤,不是他的楚氏公司,要玩嗎,她隨時奉陪。
楚律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手背的上青筋不斷的交錯着,隱忍着自己的情緒,他自然不是笨蛋,不會用自己的身體去碰石頭,想要報復,他會有很多種辦法。
他轉過身,再一次的大步離去,而他的背影也是充滿着太多的絕情與冷然。
你就不配有孩子,楚律,沈微微微的勾起了自己的紅脣,你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救,還配有孩子嗎?
她放下了手裡的杯子,而杯子裡的紅酒竟然如同血一樣的紅。
“好漂亮的顏色,只是,太過豔了一些,”她的手指撫過了玻璃杯的邊緣,手指卻是被一個男人握住,“好了,你累了,去休息吧。”
男人擡了一下自己的手,而他們四周的已經沒有別人,只有他們兩個人。
“你說,男人爲什麼都是那麼壞呢,明明是那樣愛他的女人,爲什麼要那樣殘忍的傷害她們呢?”
“那是他們,不是我,我不會的,我絕對的不會的。”而她身後的男人喃喃的說着。
他輕輕抱住了沈微的身體,卻是發現她的眼睫輕輕的晃着,顯然是已經睡着了。
“睡吧,你昨天太累了,”
她晚上一定是做了惡夢了吧?
而她的惡夢究竟要到什麼時候纔會停止呢?
楚律的額間緊緊的擰着,他坐上自己的車,再一次的拿了一根菸,點上,手指偶而的碰到了藏在自己的胸口上的那個東西。
他小心的將自己的手伸了進去,然後拿了了那個被包的很仔細的東西,滅掉手中的煙,他將自己的脣抿的極緊,纔是用着自己也想不到的力道小心的打開,這裡似乎是裝着什麼極爲重要的東西,否則,也不會讓他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那個最貼近心臟的地方。
打開,那是兩張已經被小心翼翼粘好的畫,他打開,平鋪在了自己的腿上,上面的他有着各色各樣的表情,雖然只是簡單幾筆,卻是那樣的傳神。
他翻到一張,卻是不目不轉睛的看着,用自己的手指輕輕的撫平着上面的畫,這個男人真的是他嗎?爲什麼,他可以笑的這樣的真實,沒有半分的勉強,爲什麼他會從他的臉上看到了幸福,而不是算計,他的心臟處猛然的一緊,難道說,他在不知不覺中,曾今真的是擁有過這樣的幸福,卻是被他給忽視了。
如果真的是那麼,那麼,他以前做的究竟是爲了什麼,又是到了什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再那些紙小心的疊好,就怕弄壞了,這些可都是他費盡了很長的時間才自己粘上去的。他再一次看了一眼身後這個像是酒店一樣的地方,而所有人知道,到了晚上,這裡將是怎麼樣的一個世界,這是男人的天堂,可是也同樣的會是地獄。
“夏若心,我只是想要知道你死了沒有,僅此而已。”
他開車離開,只是,他仍然是不明白,爲何自己仍是無法忘記那個女人,越恨,越是無法心,因爲那樣的恨爲深深的紮根於他的靈魂中,只是他問自己,他就真的那樣的恨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