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一直都是一個笨蛋。他以爲自己很聰明,算計了一切,只是他卻是獨獨忘記了算最重要的一點,他忘記了,自己也是人,他也會有感情。
如果他當時可以少算計一點,那麼,現在,或許就不人這樣的境況。
他的手心裡又是冒出了一滴血珠,原來,他又是把自己的手指扎破了,而他的手指則是又多了一個洞,不算暗的燈光下,男人面前的資料都是堆在了一邊。
而他的身邊放着一盒子,盒子裡面放着一些白色的珍珠,很小,甚至,上面穿着的孔都是沒有辦法輕易的找到。
但是,他仍然是在聚精會神的穿着,小的將珍珠一顆一顆的穿了起來,他曾今毀了她的幸福,那麼,他會將她的幸福還回去,不管付出的是什麼都是一樣。
李漫妮如傻子般的在站在客廳裡面,死死盯着那扇緊緊關閉起來的門,一張向來溫柔的臉上,此時也是多了一種風霜。她轉過了身,將自己關在另一間房間裡面。
兩扇門,兩個房間,兩個世界,這就是他們之間再無法再度接近的理由。
“若心……”高逸伸出手指輕輕的敲了一下桌子,而坐在他對面的那個女人仍然是在發呆,而且已經不是呆了一分鐘兩分鐘了,她從自從回來開始,就已經這個樣子了。他看了一下自己腕上的手錶,至少已經是有半個小時左右了,想什麼這麼出神的?
“若心,”他又是叫了一聲,而夏若心仍然是拿着筷子,不時的給嘴裡塞着飯,一小碗飯,她已經吃了近半個小時了,還是有一碗,再這樣下去。
他真的不知道她明天早上有沒有可能會吃完,還說是,沒吃完,先是讓飯里長了毛了。
他直接抽走了夏若心手中手筷子,夏若心這纔是清醒了過來,只是奇怪的盯着自己的手看着。
“我的筷子怎麼到了你的手上了?”她奇怪的盯着高逸的手,而她手中的則是空空的。
“你看看你的碗,你吃了多長時間了?小雨點那麼小的孩子都已經吃完了她的飯了,你怎麼還是沒有,怎麼,飯裡有沙子還是有毒藥?”
高逸說着,這纔是將筷子放在回了她的手裡裡面,眉心間微微的鈹了起來。
“啊,我忘記了,”夏若心連忙放下手中的碗,其實手都是有些端麻木了,果然的,飯還是有那麼多,她想事情想的太過出神了,所以,一時之間都已經忘記了吃飯了。
而小雨點睜着好奇的眼睛,歪了一下小腦袋,“媽媽,飯飯很好吃啊,小雨點吃了好多呢,”她拿起了自己的小碗,裡面果然是一粒米都沒有,她真的很乾淨,因爲,媽媽說了,不能浪費糧食。
“小雨點乖,去寫作業,”高逸的手輕輕的揉了一下小雨點的軟軟的頭髮,他有些事要對夏若心說,他不會傻的看不出來,她現在有心事。
“好,”小雨點乖乖的點了一下頭,跳下了椅子,跑到了兒童房裡面,她是有好多作業要做呢,而且,她一個人會做的很好的。
“若心,”見小雨點進去,高逸才是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夏若心的肩膀上,“告訴我,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肩膀上突然來的溫度,讓夏若心擡起了頭,半天,纔是搖搖頭,“沒事的,”她想要笑的自然,只是,才發現,其實她根本就不是一個會隱藏自己的心事的人。
尤其是在高逸的面前,而她從來都沒有騙過他。
“若心,不要瞞我,你是遇到了什麼人,會讓你感覺心裡不舒服的人?”高逸的觀察力極好,一眼就可以看的出夏若心的不自然。
她明顯就是在說謊,而她根本就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她的臉上,她的眼中,明顯都是在寫着,她就是說謊了。
夏若心的胸口悶的難受,她只是沉默低着頭,她以爲她和楚律已經結束了,只是沒有想到,一切卻會變成這樣,那個男人說他知道錯了,還說是,這是他的另一場陰謀,只是爲了讓她更痛苦的陰謀而那個男人的一切,她現在都已經不再相信了,只是,他仍然是讓她的心亂了,她不想見到他,也不想再遇到他,真的不想,他是她的惡夢,是她的地獄。
“若心,告訴我,”高逸的手指放在了夏若心的臉上,只是希望她可以對他敞開心扉,這樣悶着,她真的會悶出病來的。
夏若心伸手握住了高逸的手,感覺着他手指上的溫暖,仍然是在猶豫。
“高逸,我從來都沒有對你講過有關我的事,你現在想聽嗎?”她盯着高逸那種永遠在她面前透着溫和的臉頰,真的不打算再去瞞着他了。
“我說過了,我會給你時間的,如果你感覺時間夠了,就可以說了,”高逸站了起來,拉起了夏若心的手,將她帶到了沙發上,然後坐下,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他知道這會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或許也會是一個不會讓人感覺快樂的故事,因爲她的人從頭到腳,他都沒有見到過真正的快樂。
“你知道嗎?其實,在小雨點生病的時候,有兩個人的骨髓是適合小雨點的,”夏若心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腿上,卻是被高逸握住,暖暖的感覺,讓有她的繼續說下去的勇氣,過去的事,她不願意再提,因爲太苦,太累,也太痛。
“我聽說過,另一位是一名姓楚的先生,本來手術已經要進行了,不過,他卻突然出國了?”高逸眉於間一直是有些不平,他不明白,有什麼事會比一個孩子的命重要,如果不是他剛好趕回來,那麼,小雨點早就已經沒命了,那個時候孩子小小的身體已經弱到了極點,堅持不了幾天了。
“是的,”夏若心點頭,雙眼內有些微微的朦朧,他的名子叫楚律,楚氏集團的總裁,而他是,小雨點的親生父親,她的話落,感覺自己的手被握的很緊,而高逸並沒有說話,仍是安靜的在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