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心,我要殺了你,”她那一張俏臉此時已經是扭曲了起來,幾乎都沒有理智的向夏若心抓了過去,尖長的指甲,就算不是去抓臉,是撓牆,也非要將牆給撓下一塊皮不可。
只是,當她的手指就要抓到夏若心的臉時,一隻不知道從哪裡一力道,卻是將她的手拉住了。
“律……”她回過頭,眼淚也是瞬間掉了下來。
第一次,她體會到了什麼叫心痛,什麼叫難受,什麼叫恨。
“爲什麼,我纔是你的妻子,我纔是你最愛的人,你爲什麼要阻止我?”
“夠了,漫妮,”楚律緊緊握着李漫妮的胳膊,冰冰涼涼的聲音,幾乎凍傷了人,也會讓人冷了一顆心,“我想我說的很清楚了,你不需要這樣的,我說過不會同你離婚的,你還要證明什麼?”
而李漫妮並不因爲楚律的話而放心,相反的,那胸口漲着的危機感,只多不少,甚至她那顆已經被仇恨所矇蔽了的心。
“呵……”她笑,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楚律,我把我的一切都是給了你,你就這樣的對我的,讓別人來侮辱你的妻子?”
“對,他本來就是那樣的男人,”夏若心突然嗤笑了一聲,映在雙眼之內的光,淡的諷刺,“你不要忘記了,當初他爲了讓你上位,對我做的事,如果讓你嘗下,你能活下去嗎,侮辱,別用這個詞了,你們還不配。”
楚律的臉一下子就失去了血色,抿緊的薄脣也似是有些顫抖,他無法否認,是的他無法爲自己解釋,因爲那時的他,確實是做出了那種事,既是做了,他承認。
夏若心將手中的杯子扔在了桌子上,砰的一聲,也似打碎了什麼。
“別在這裡給我演你們的夫妻情深,你們的情深我早就見識過了,”她看向一身狼狽的李漫妮,那種連綿的視線,讓李漫妮幾乎都是發狂的猙獰着。
不,她不會成爲第二個夏若心的,她有了孩子了,是的,她有孩子了,只有這個孩子生出來,就沒有任何人可以奪走她現在所擁的一切,楚律,金錢,地位,還有一切。
這都是她的了,通通是她的,任何人也別想奪走,而她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心是就已經開始扭曲了,或許說都是成了半瘋的狀態了。
不知道是誰將她改變至此,是她自己,還是別人。
越是在乎的,她就要握是抓緊,越是喜歡,而她就越是要佔爲已有,就算那不是最好的,可是若她喜歡,她也非要毀掉不可。
她擡起臉,哭的不能自已,哭的也是梨花帶雨,不過,這時,梨爛了,沒辦法,讓讓她的妝花了,此時就哪裡跑來的野貓一樣,醜陋也是骯髒着。
楚律的薄脣蠕動一下,似是開始沒有任何的語言了,他伸出手,擦着李漫妮臉上的淚水,“你累了,我送你回去。”
李溫妮終於的開始啼爲笑了,“律,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你最愛的,只是我,”她將自己的頭靠在楚律的肩膀上,而楚律則是僵直着身體,過分複雜的黑眸,落在了夏若心的身上。
李漫妮口中的愛,壓力他幾乎都是無法喘息。
而他並不知道,此時李漫妮正在得意翹起了脣角,她的紅脣開合了幾下,似乎是說了三個字。
我贏了……
夏若心轉過了身,不知爲何,這一顆心輕輕的疼了一下。
她不在乎了,是的,不在乎了,誰愛誰,誰不愛誰,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只是她不希望再是次遇到他們,也別在她的面前秀什麼恩愛,用她當成他們夫妻兩個人調劑品,因爲,她實在是很噁心。
打開了門,外面的光線都是落在了她的雙眼之同,有那麼一瞬間,竟然是刺的她的眼睛生生的刺痛了起來,本能的,她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眼睛之上,也是擋住了此時的光線。
許久這後,她緩緩的移開了雙手,眼睛卻了不由的擠出了一些水意,這是被太陽給刺的吧,她自嘲的笑了一聲,然後大步的離開了這裡。
而裡面,那個西裝筆挺氣質卓越的男人,一直都是望着外面,也不知道他是否是跟隨着那個女人的背影,她在,他留,她走,他也便不在這裡。
即便是人還在這裡,只是,靈魂卻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李漫妮用力的戳了一下盤中的牛排,她用叉子紮起了一塊,放在了嘴裡,那種還帶着血的肉,似是讓她多了一些說不出的興奮,她再是低下頭,將牛排劃出了血,就像是某個女人身上的血肉一樣。當她再是紮起了一塊之時,楚律卻是伸出手,奪過了她的盤子。
“別吃了,對孩子不好。”
“好啊,那我不吃了,”李漫妮乖乖的答應着,她拉住了楚律的放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楚,你感覺到了嗎,咱們的孩子,正在長成着,他已經一個多月了,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咱們就可以見到他了。
楚律的的手指有些牴觸的想要離開,可是最後還是放在了李漫妮的肚皮之上,孩子,一個和他血肉相連的孩子,一個他盼了四年了孩子,不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將是他日後捧在手心裡面的寶貝,只是,明明的,他最期待,最想要的就在他的眼前,也就在他的身邊。咫尺可待,可是爲什麼,他卻是沉重了。
蝴蝶飛不過滄海,人生也只是初見。
“律,你帶我出去走走好不好,醫生說了,多走動的話,對孕婦和孩子都好,”李漫妮將自己的下巴放在楚律的胳膊上面,撒嬌道,“我們去公園吧,我想散散步,就像是我們以前一樣。”
她故意的提起以前,就想是要讓他記起他們以前快樂的日是子,那時,他常帶着她去,他將寵的就像是一個公主一般,可是如今公主還是公主,但是,楚律卻不是楚律了。
她要怎麼辦,怎麼辦纔可以留住這個男人?
楚律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是李漫慨卻是抱的極緊,未幾,他纔是開口道,公司還有事,改天吧,他站了起來,拿過了自己放在了一邊的外套穿好,七分熟的牛排,仍然是放在桌上,而他並未吃一口,以前感覺這裡的飯菜還可以,可是現在,他卻是有些難以下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