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是李父到了之後,結果這纔是知道,楚律已經出差好幾天,也沒有人知道他是去哪裡,難怪最近都是找不到人,李父擦了一下自己的頭上的汗水,只是,他在失落的同時,也有些慶幸,原來不在,如果在的話,絕對的不會任着別人欺負老丈人到此的吧。
“爸爸,你先回去吧,”李漫妮勸着李父,雖然父親打了她,可是李漫妮除了是有此失望的之外,爸爸還是要喊的了,也就像是李父說的那樣,如果孃家倒了,她以後在楚家也是不怎麼好立足了,就算是宋婉和楚江並不在乎這些,但是,那些認識的人,怕都是會在上面做文章的,她得意了這麼久,一直都是她踩着別人,要是有一天,隨便的一個人都是可以騎在她的頭上,對她肆意的凌辱的話,她確實是無法忍受的,所以,孃家的事,再是如何,她也不會不管,也不會任着自己的孃家就這麼破落下去。
李父還是有些擔心,但是,又沒有辦法,就只能聽了女兒的話,先是回了家,他以爲事情會好上一些,藉着楚家的家世,最起碼,公司可以多撐上一些日子,但是,他卻真的將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整個公司已經近是解體了,尤其是公司內部的技術人員,每天都會離職一些,而且一走就帶走好幾個人,現在的公司的支撐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艱難的很多,不只是因爲資金的問題,最大的原因,確實是在於公司的內部出了最大的紕漏。
楚律是三天後回來的,
他一身的風塵僕僕,剛是到家,李漫妮就知道了。
“律,我爸那裡……”她連忙的走了過來,腳步急切的都是帶着起了一陣凌亂,她一手撫在自己的肚子上面,難掩焦急。
我還有事,先去公司了,楚律隨便的換了一身衣服,轉身就走過了李漫妮,其間,連多餘的一句話也是沒有。
“律……”李漫妮突然上前,擋在了楚律的面前。
“律,你這是在報復我嗎?”
楚律緊着自己的袖子,脣線幾乎都是抿平,報復,他從來沒有感覺自己在報復,報復這一個詞,不適合用在李漫妮和李家的人身上,害人斷子絕孫的仇,怎麼可能一句小小的報復就能夠解釋,能夠解決的,是的,這不是報復,而是報仇,你生我活的較量。
李漫妮再是上前一步,伸出手緊緊抓住了楚袖的衣服,她想要笑,可是笑出來的表情,卻是十分的難看,再是加上最近沒有睡好,又是加上懷孕,臉上起來的一些斑點,又沒有化妝,一下了就似老了不少,那些靠着金錢還有化妝品所妝出來的美,幾乎都是蕩然無存了。
“律,”她用力的擠出了笑,“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我有很多事情做的不對,我向你說對不起,可是不管如何,那些錯已經犯下了,我們都是不能爲自己的過去辯解什麼,但是,你忘記了嗎,我懷孕了,懷了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你的孩子啊。”
李漫妮拉過了楚律的手,放在了自己小腹上,讓他感覺着自己肚子裡面的孩子,她有再多的錯,楚律再有縱多的不甘,可是孩子,總歸的都是無辜的是不是。
楚律卻是推開了她的手,繼續的調着自己的袖子。
“律……”李發妮睜大了眼睛,有些不願意相信楚律的冷血,“你怎麼能這樣?”她拉下自己的臉,眼淚也是一顆顆向下掉着,可是看在楚律的眼中,這些眼淚,卻是都是姓鱷魚的,讓他噁心。
他有時真想撕開李漫妮的這張臉,想要知道,這張人皮下面的,究竟是哪一種怪物,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惡毒的女人來着,枕邊人也能夠下毒,也不知道懷着誰的野種,口口聲聲的,卻是讓他去當好一個父親。
而此時,李漫妮鬆開手,慘然一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想要找回夏若心了,所以,就想讓我當成另一個夏若心是不是,你的血是冷的,你根本就是沒有心的。可是,我告訴你,”她呵呵笑了起來,可是這笑中嚐到了的卻是無比的心酸苦澀“她這輩子也不可能會原諒你,是永遠也不會原諒的,”對於一個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救的男人,夏若心怎麼可能會原諒,而楚律這一輩子,也不可能會知道,他將自己親生女兒害死了。
楚律的陰鬱的眸子越的幽暗了,裡面緩緩的燃燒起了一層地獄之火,而後竟是綿緩的熄滅了。她怎麼想都可以,反正已經快要結束了。
他打開了門,大步的走了出去,沒有再理會身後號啕大哭的女人。
女人的哭聲他見的多,而至今爲止,他纔是知道,原來這世上只有一個女人的眼淚,讓他的心病,而並非是心疼。
他大步的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面,坐下,順手也是打開了電腦,出去了幾天,公司裡的資料已經堆成山了,這些足夠她去忙上幾天幾夜的。
杜靜棠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一屁股坐到了人家的沙發上,伸出了自己的長腿長胳膊的,“還是你這裡舒服,地方大,空間多,就房頂都是要比我那裡好。”
“想換?”
楚律淡淡的問着他,這總裁的位置,他很樂意讓出來。
杜靜棠將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面,然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他還是算了吧,總裁的這個名稱是挺好,挺霸氣的,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能耐,要是真給他背這麼大的一口鍋,他寧願自己的跳進鍋裡了,把自己給炸熟了去,也不想要天在當牛做馬的,沒個人權,看他表哥就知道,把整個人生的風光賠給了整個公司,還有東方敬那個傢伙,把一天的時間,都是給了工作。
“對了,”杜靜棠再是站了志來,跑到了桌前,雙手撐在了楚律的辦公桌上面,“楚總,你家老丈人的公司要倒了,你不幫忙嗎?”
“哦,倒了,”楚律似乎是沒有任何的意外,比我想象中的多撐了幾天。
杜靜棠感覺自己的額頭上面都是冷汗的,哪有這種女婿的,他這是專門坑老丈人的吧?
“靜棠,幫我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