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段時間他的精神很不好,睡眠也是不穩定,脾氣真是喜怒難測,後來我遇到了一個男人,他說有一藥可以抑制一個人的精神,我當時想,只要精神平和,是不是就不會想有些事情,那時我試着買了一些。”
“只是,當我給律吃了這種藥這後,他的心情會就真的變的好了,也沒有再想那個女人,所以,我以爲,我以爲真的有用。”
“所以我就一真給他吃,”
“直到,那個男人四年後又來找我,他說那是毒,逼我……”
說到這裡李漫妮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顯然,所有的人都已經是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後來,那個人就逼她上牀嗎?所以,她有了其它的男人,也是懷上了孩子,不過,那個孩子並不是楚律的,而她還想將這個球丟給楚律,讓楚家養別人的便宜兒子嗎。
“可是,我沒有想到,那種藥會讓人,會讓人那樣……”
李漫妮說着說着,都是有些語無倫次了起來,就像是一顆炸彈在她的身上就這樣突然的炸掉了,而且沒有一點的預警,她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本來是可以讓她得到一切的,但是,現在讓她失去了一切,一個不育的丈夫怎麼可能會讓他的妻子懷孕,所以,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楚家的。
李母猛然的瞪大了眼睛,天,她聽到了什麼,她的女兒竟然給楚下了四年的藥,所在楚律生不出來孩子,難怪楚律從來都不會懷疑,漫妮這肚子裡面是不是他的孩子,因爲他不可能會有子,就算是李漫妮妮懷幾次孩子,都不可能會有楚律的,而此,她的手腳也是無措了起來,這麼說的話,那麼他們和楚家不是就結了大仇了,她還說過來同楚家人認個錯,看是不是能緩和一下這個關係的,結果現在她知道了,還緩和個屁啊,這就是斷子絕孫的大仇了。
無力的坐在了地上,而母也是心死如灰,她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不願意相信,她女兒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楚家的,如果不是楚家的,那麼,他們李家還有什麼。
“李漫妮,你最好帶着你的孩子離開這裡,否則,我會一定會讓你坐牢,”楚律的聲音並重,幽幽的,卻是十分的駭人。
“馬上走,”楚律指着門口,聲音極低,如果不是他一直以來極爲冷靜的自制力,他一定會殺了她的。
李母這纔是清醒過來,連忙扶起坐在地上的李漫妮離開,這裡他們再也不敢呆下了,如果再呆下去,可能真的就沒有命了。
“靜棠,將這些東西扔出去,我們楚家還扔的起,”宋婉無力的擺了一下自己的手,不願意再看那些還放在沙發上面,纔是準備好的小衣服,小鞋子的,這些,她放在這裡,就是爲天天看,天天等孫子,現在都是對她最大的諷刺,她盼了四年的孫子,竟然是別人的,而且,她這一輩子也不可能會有自己的真正的孫子了。
再也不可能了。
杜靜棠點了一下頭,也不管這些東西是不是他不久前費了極大的力氣擡進來的,此時,他也是不願意再看一眼,左手一袋,右手一袋,他跟着李家母女的身後,緊緊抿着自己的脣,如果不是看在她們不經打的份上,他其實是真的很想用這些砸他們。
李漫妮回過頭,想再多看一眼這個她住了四年的家人,眼前一花,兩個袋子一下子全部的扔了出來,裡面的小衣服,小鞋子,甚至,還有奶瓶都是扔的到處都是,然後又是一袋子,直到砰的一聲,那扇門在她的面前狠狠的關住,而她知道,她已經不可能再一次的住進去了她突然笑了出來,這是不是她的報應,楚律很會算計,所以,他失去了夏若心,她也學會算計,而她則是失去了楚律,她低下頭,摸着自己的小腹,都怪他,都怪他,如果不是他,她就可能變成這樣,是他,。是他將她害成這樣的。
她如同發了瘋一樣大力的砸着自己肚子,都怪你,都怪你,李母嚇的連忙的拉住了她的手,漫妮,你這是在做什麼,你想弄死自己的嗎?
李漫妮只是大笑,我沒有啊,我只是要弄死這個野種,媽媽,你說,他留在這世上還有什麼用,我恨他我恨他。
李漫妮抓緊自己的胸前的衣服,胸口緊縮着的疼,果然是個野種,要來有什麼用。
她閉上了自己的雙眼,眼角緩緩的綴落下了一串冰涼的淚水,不知道是因爲悔,還是因爲恨。
而此時的楚家,則是壓抑的難受,杜靜常不時張開了嘴用力的呼吸着,感覺自己的心被壓的幾乎都是喘不過氣來。
他的脣片微微動了一下,只是現在卻是不知道要去說什麼好。
似乎說什麼都是不好的。
楚律走了過來,他蹲在了宋婉的面前,握緊也她冰涼的手指,“對不起,媽媽,都是我的錯。”
宋婉睜開了雙眼,手放了兒子的臉上,撫着兒子臉上的一息之間就是增加了很多的蒼涼,他們都已經老了,可是,她的阿律,還是這麼年紀,如果沒有了孩子,他以後要怎麼辦呢。
“阿律,可憐的孩子,”宋婉緊緊將兒子高大的身抱在了懷中,而她感覺到楚律的身體竟在都是在微微物顫抖着,不管他是多麼的平靜,多麼的鎮定,只是現在在這個時候,他卻是真的快要崩潰了。
這是他的報應,真的是他的報應,他總是算是明白了,當初夏若心知道自己不可能做母親的時候的絕望了。
杜靜棠別過了臉,他也是感覺自己的眼睛痠痛的難受。
這要怎麼辦,怎麼辦呢?
而被趕出來的李家母女,一身狼狽的站在楚家的門口,雖然這裡住的人不多,可是卻也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雖然不知道楚家出了什麼事,不過李家母女這一幅灰頭土臉的模樣,確實是挺讓人懷疑的,而還不少人都開始對着他們指指點點了起來。
李母以前那可是這裡的常客,哪一次來都是好車坐着,名牌加身,身上的哪一次少了各色的寶石的掛滿,哪像是現在,加個戒指都是沒有,她自己都是覺的低人了一等,更別提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