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楚先生,你有盡過當父親的責任,你有養過她,你有餵過她,你有管過她嗎?你憑什麼現在要搶我的女兒?”
楚律一句話都不曾說過,只是律師在出面,“因爲我的當世人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個女兒的存在……”
“夠了,你給我閉嘴,你什麼都不明白,你什麼都不懂,你也沒有資格!”夏若心冷笑,她不客氣的字字譏諷,句句指責,直接就噎到了那個律師,也是讓律師的臉都是跟着黑了。
“法官大人……”律師還想要說什麼,不過,夏若心的聲音再一次先於他前說了出來。
“楚律,我問你,如果當初,你知道你的小雨點的存在,你會做什麼?”
楚律的薄脣緊抿,黑眸任何的光亮,如果那個時候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會怎麼樣,他會……
“你會打掉她,對不對?因爲你不會讓任何一個人阻止你的和李漫妮的婚禮,哪怕那是你的孩子,因爲,她是我的。”
“你恨我,所以你會連我的孩子一起恨,這是你親口說過的,楚大總裁,說過的話,不要不承認。”
“你說他能照顧我的女兒,請問一個爲了和別的女人結婚,讓別的男人來演出一場抓姦的戲碼,讓一羣男人去凌辱自己的妻女孩子,這樣沒有感情,齷齪到底的男人有資格照顧我的女兒嗎?”
而底下的人則都是唏噓一片,不知道現在他們現在應該相信誰,如果四年前的這件事,事實的真相是如此,那麼楚律真的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一個男人怎麼可以對一個女人這樣的殘忍,而且還是他的妻子啊,他這樣不禁燬了他的婚姻,還毀了一個女人的一生,他真的能夠冷心到那種地步嗎?
楚江和宋婉相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深深的狼狽與無地正容,四年前的事,他們都是可以猜的出來,而夏若心說的是真的。
“楚先生,你否認嗎?你否認這些事情,你沒有做過,你否認嗎?”
夏若心問着楚律,如果在這個時候,他還想不承認他自己所做過的一切,那麼,她看不起他。
“是的,我做過,”楚律淡淡的聲音傳出,他承認,一切他都是承認,而他的話,讓底下的人再度的愣了一下,而現在他們對於夏若心的指責則是變成了同情,一個女人四年前被毀掉的名聲,今天,終於是真相大白了,只是,那失去的四年,誰又可以補償她的四年時間呢。
“楚律,你知道小雨點的生日幾號嗎?”夏若心並沒有高興,因爲,這些事本來就不是她做的,她不在欠他什麼,那麼,他還有什麼理由恨她。
如果說恨,那麼,那一個恨的人應該是她纔對。
楚律緊抿着自己的脣片,女兒的生日是幾號?他不知道,相信這世上,只除了夏若心以外,他們這些突然出現在她們身邊的,沒有一個人是知道的。
宋婉用眼神詢問着楚江,而楚江也是搖搖頭,他們還來的及去問小雨點的生日來着。
“小雨點的生日是3月25日,楚先生對於這個日子,相信不會忘記的吧?”
而楚律的臉色一變,3月25日是他與李漫妮結婚的日子,他怎麼可能會忘記,每一年的結婚追念日,李漫妮都是十分的重視,也是必要去一家蛋糕店裡買蛋糕清楚,更何況是他每一個都是費心思找來的禮物。
夏若心輕輕笑着,她不苦,可是聽在別人的眼中,她的不苦,就是對所有人的諷刺。
“那一天,我的記很清楚,下了一場很大的雨,你與你的新婚妻子洞房花燭,而我一個人生下了女兒,我自己剪斷的孩子的臍帶,因爲,我只有一個人,你截斷我的所有的經濟來源,我只有每天去收別人的衣服來洗,是那些陌生人,見我可憐,給了這一份工作,你不讓我活,可是別人卻是讓我帶着孩子活了上來,不管是下雪,還是下雪,我洗了整整個6個多月的衣服。”
“小雨點出生了,她常常生病,我帶着她去做搬運工,那裡都是男人,只有我一個女人,我在和男人搶飯碗,不管我有多累,只要我低下頭,就可以看到被綁在我身上的小雨點,她那個時候,只有幾個月大,我爲了能給她治病,白天要當去搬運工,晚上還要繼續洗衣服。”
“當你給你的妻子百萬千萬去買一件首飾之時,我卻要抱着重病的孩子在醫院裡面徘徊,我沒有錢給她看病,所以,我只能是去賣血,才能夠湊夠錢去給女兒交上住院費。”
當你們一頓飯吃去那麼多錢的時候,我們卻是在堅強的卑微的生活着,我爲爲省錢,有時一天只吃一個饅頭,我們連熱水都不是敢多燒,就怕交不起電費。”
“誰能想象到啊,堂堂楚氏集團總裁的女兒根本就不是吃奶長大的,她是吃麪糊長大的,因爲,我根本就沒有錢給她買奶粉。”
“她兩歲時候,就已經學會幫我去收各家衣服,也已經學會和我一起洗衣服,一起賺錢,當你們一件衣服上千甚至上萬的塊時,我需要再次賣血,纔給我的女兒買的起一個娃娃。”
突然的,夏若心感覺自己手背一涼,大顆大顆的就這麼沒有再理由和向下砸着,讓她看不清眼前所有的一切。
“你們不是都說我當過酒店的小姐,說我下賤,說我不要臉嗎,我沒有資格站在這裡,同你們呼吸着同樣的空氣嗎是嗎?那麼你們知道我什麼會去嗎?”
“因爲我的女兒病了,沒有人願意幫我,我去找過他的,我找過他很多次,我救過他,我跪下來救他,但是,他幫過了我嗎?他救過了我們嗎?”
“孩子的病很重,我需要很多的錢,就算是賣光了我身上的血都是遠遠不夠的,所有,我只能賣了自己,我是這樣用盡一切的辦法去救她,想要讓小小的她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