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點小小的身子被抱了起來,她伸出小手摟住了高逸的脖子,“爸爸……”而她的聲音讓一邊的楚律只是沉痛的看着他們三個宛如一家的親近,而他只能站在這裡,甚至,都無法上前去說一句話那個是他的女兒啊,是他親生的女兒啊。
現在卻是在別人的懷裡,叫着別人的爸爸,而他這個親生的父親,卻是被她所厭惡着。
“我們走吧,”高逸一手抱着小雨點,一手拉過了夏若心的手,總算是有驚無險,以後不會再有事了。
“好,”夏若心被他拉着,再也沒有人會看不起她,會責備她,這樣一個可憐的女人,誰能怪她,誰又有資格去怪她呢。
沈意君連忙的走近,視線也是落在被高逸抱在懷中的孩子身上。
“她長的跟你小時候真的很像,”沈意君都捨不得從那張小臉上移開了自己的眼睛,如果可以再來一次,她不會再要夏家,只要她的女兒就可以了。
而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用自己的女兒換來的。她沒有疼過她,沒有愛過她,更是沒有像她對小雨點那樣,付出了一切。
夏若心是一個好母親,但是,她這個當媽媽,卻總是在虧欠着自己的女兒。
“小雨點,我是外婆,讓外婆看看好嗎?”見夏若心對她一句話也沒有,她只好同高逸懷中的孩子說着話,但是,小雨點只是擡了擡眼睛,然後又是趴回了高逸的懷中,她早就知道媽媽不喜歡這個叫外婆的姨姨,媽媽不喜歡的,她也不喜歡。
夏若心轉過身,沒有再多一眼給沈意君,要說的早就說了,要明白的,也應該是明白了,不是不想原諒,只是她是真的找不到任何原諒的理由,那麼多年沒有得到她的照顧,得到了她的關心,她已經沒有任何的期待了。
“若心……”沈意君伸出了自己手,但是,最後,她只能看着夏若心一步一步的離開,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只是,她真的就不能原諒嗎?
夏明正連忙的走過來,只能是輕輕摟住她的肩膀,給她這樣的無聲的安慰,他其實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只有夏以軒哼了一聲,然後踩着高跟鞋離開,不過是有了一個孩子而已,有必要像是所有人都欠了她的一樣嗎?
雖然這場官司是保密審理的,但是不要忽視了人們的好奇心與本事,也不知道這件是怎麼傳出去的,竟然還真的在門口站了不少的人。
在見到出來的夏以軒時,都是開始指指點點了起來。
“你看,那個就是夏以軒吧,就是死了的那一個,現在又活了,所以說,這個世個還是處處都是透着奇蹟啊,死了人都可以活過來??
“是啊,她是活着,可是她的姐姐卻是受了那麼多的苦,你說她明明活着,爲什麼要到四年後纔回來了?”而餘下的小聲的議論着,這些難聽的話,也是不斷的傳進了夏以軒的耳朵裡,讓她硬生生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誰知道呢,夏家說她失去了記憶,最近纔是恢復的,我看根本就不是這樣,有一次,我還見她和一個外國男人手拉手的不知道有多開心,自己的姐姐在受苦,而她卻是可以笑的出來。有這樣的妹妹,如果我是夏若心,我也不可能回夏家。”
夏以軒狠狠的瞪着這些長舌婦,但是,顯然其它人也不會是什麼省油的燈,只是嘲諷的回瞪着她。
還真以爲是自己是四前的那個夏以軒嗎?沒有了楚律,什麼也不是,一個男人滿足不了,要找多少男人,這是缺男人是不是,有些事,不要以可以做的很隱蔽,這個世界沒人一面不透風的牆,人肉的力量是很可怕的。
夏以軒勾三搭四的事情,知道的人可是比她想象中的要多的多了,就只有夏以軒還以爲自己做的到底有多麼的隱蔽,其實,早就已經有人傳開了。
夏以軒臉色脹紅無比,扭着自己的高跟鞋連忙的離開。她真的感覺自己的臉十分的燙手,而她有些後悔回來了,雖然這些人說的都是事實,但是被人這樣的指指點點,她仍然是無法忍受。
夏以軒快速的走着,在走過了夏若心時,只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夏若心,你不要太得意,不要忘記了,我纔是姓夏的,夏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你的媽媽不過就是我爸爸娶的女人,我的後媽而已。我們夏家的財產,她一個子兒也別想拿去。”
而她說完,突然的擡頭,卻是對上了沈意君早已經變的冷漠的眼神。
沈意君竟然哭不出來,她只想笑,呵呵,這就是她二十幾年疼愛的夏以軒啊,甚至,她爲了她,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顧了,爲了她的死,她恨不得讓自己的女兒去陪葬,這就是夏以軒啊。
“以軒,你太過分了!”這一次連夏明正都是動氣了,他怎麼可以有這樣一個自私的女兒,自私的讓他都感覺汗顏,還有,她這是怎麼同媽媽說話的,這麼多年唸的書,難不成,一點的做人的道理,都是不懂嗎。
“意君,你不要想太多,以軒只是孩子,她不懂事的。”夏明正連忙的的安慰着沈意君,他知道此時,沈意君受的壓力已經夠多了,真的不能再受優任何的的打擊了。
“沒有啊,她說的對,我是後媽,”沈意君自嘲的說着,她從來都沒有真正的進入過的夏家,進到夏家父女的眼中,她看似得到了一切,其實,什麼也不沒有,最後連唯一的女兒也沒有了。
夏若心只他們的爭吵是一幕冷笑話,然後她低下頭,心中也沒有任何的玻璃,一切都與她無關。
高逸,我們走吧,她握緊了高逸的手,向前走去,夏以軒說的對,她纔是那個姓夏的人,而夏若心從沒有想過要拿走夏家任何一樣東西,只是,當他們快要走到了門口之時,卻是看見楚律正看不眨眼睛盯着他們,夏若心握緊了自己放在身側的手,緊抿的紅脣幾乎都是有些疼痛。
她過去,剛是與那個男人擦肩而過之時,一雙有力的手卻緊緊的拉住了她的手。
“若心,我有話要你說,停一會好嗎?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