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烙微微的揚起了自己的脣角,這樣的楚律,還真是前所未見的,果然的啊,這樣的男人,如果一動起真情來,那麼,可就真的不是好玩了,越是冷情的人,就越是癡情啊。
“可惜,你錯過了,還有你的女兒,”秦烙雙手環胸的站在那裡,而四周的鏡子上都是有着他的身影,和着的另一個男人,顯的格外的頹敗,其實,沒有感情也很好的,比如他,活的很自由,只是,眼前這個樣子的楚律,他才發現,如果沒有愛過,那麼會不會是一種很大的遺憾呢。
而聽到了門響的聲音,回頭,卻是看到了站在了門口的夏若心,哦,他們剛纔的談話,她想必都是知道了吧?
“對不起,我忘記了拿東西了,”夏若心低下頭,走到了自己剛纔坐的沙發邊,而沙發上面,則是有着一串鑰匙,只是在她的手剛伸出來,另一隻手,卻是比她的動作還要快。
“給你,”楚律笑的有些累,雙眼內佈滿了血絲,眼睛下面可見一方青色,他最近真的是過於累了,身上有傷,還感冒,再加上一堆的工作,現在還能站在這裡,也真是他皮糙肉厚了。
夏若心的手指微顫了一下,半天才是將他手中的鑰匙接了過來,握在自己的手中時,有着來自於他身上的溫度,謝謝,她輕輕的道謝,而楚律搖頭,你永遠都不用對我說謝謝的,是我應該向你說謝謝纔對,謝謝你可以生下小雨點,也謝謝你,讓她來看我。
“她是我的女兒,我當然會生下她,”夏若心轉過身,眼中卻是泛過了一抹傷痛,小雨點真的讓她的生活過的很累,但是,也正是有了她,才讓她的四年過的格外的充實,而她要生下小雨點,與孩子的父親無關,與任何人無關,只是因爲,那是她的女兒,她的寶貝。
至於,讓小雨點去看他,那是因爲,他畢竟是小雨點的父親,而且,他也是真的救了小雨點。
我送你,楚律的笑容有些費力,而他的臉色顯然比剛纔更加的差了一些。他走到了夏若心的前面,身體卻是突然的晃了一下。
他拉了開門,瞬間,外面那些微亮的眼線,一時間刺的他連眼睛都是無法睜開。
“夏小姐,”秦烙突然開口,他靠在了一邊,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夏小姐,他病了,不要讓他再堅持下去了,他病了很重,他的身體病了,心也病了。”
夏若心腳步微停了一下,卻是沒有答話,而後再是繼續的挪動着自己的雙腳,走路,本能的向前。
秦烙再是放下了環在胸前的手,直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坐着,他伸長了自己兩條筆直的雙腿,脣間突然溢出了一些微微的嘆息。
“其實,你們兩個都是病了,想要好起來,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都病了,都病了啊……”
“秦先生,你怎麼了?”他的員工從旁邊走了過來,什麼病了?
“秦先生,你生病了嗎?”他奇怪的問着秦烙,而秦烙對他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這一笑竟是有些妖氣,連一個大男人都是電的沒有方向感了,手中的杯子晃了一下,差一點摔了出去,“沒啊,我沒有病,是你病了,看吧,你的手在抖了,真的在抖了,”秦烙笑的更加的妖冶了一些,一雙茶色的眼睛裡,卻是有一種淡淡的冷意,。
四周的鏡子裡透着男人有微冷的脣,卻是在此時,抿的更加的緊了一些。
“若心,我送你們,”楚律伸出手放在了夏若心的肩膀之上,突然之間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連忙的拿開,他知道,她不喜歡他的接近。
而他真的沒有多想什麼的,也沒有什麼目地與陰謀,他只是想要送她們回家,不會給她們造成負但的。
“不用了,我和小雨點自己可以走回去。”夏若心的身體微微的一愣,只是因爲他手上的溫度真的十分的高,高的似乎是嚇人,而他的臉色卻是白的沒有一點的血色,他在生病,他到底知不知道。
“若心,我只是想要送你們回去,也是不可以嗎?”楚律苦笑一聲,他真的只是想送他們回去,也想要多看看她們,真的就不可以嗎?
“不用了,高逸還在等我,我不想讓他誤會了,”夏若心再次冷下了心,也是硬下了心腸,抱着小雨點頭也沒有回過,直接向前走着,而小雨點趴在媽媽的肩膀上面,睜大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一眼不眨的盯着站在他們身後的楚律,她的小手緊緊的抓住了夏若心的衣服,然後將自己的頭埋在了夏若心的胸口之上。
“表哥,你怎麼樣了?”杜靜棠連忙扶過了臉色十分慘白楚律,此時,楚律似乎已經被燒的有些迷糊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夏若心的背影,腦中回想的卻是她臨走時所說的那一句話。
我不想讓高逸誤會,不想讓他誤會了,那麼就不擔心他會不會難過嗎?
果真的,不在乎了,還需要什麼難過的。
“我沒事,”楚律拉開了杜靜棠的手,他拖着自己一條疼痛的腿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車子裡走去,杜靜棠在原地站了很長的時間,最後纔是跟着楚律上了車,他這個樣子能開車嗎?車開他還不多。
他也是很想去送小可愛,但是現在,這個男人似乎者是需要別人送他。
上了車,楚律將手放在了自己胸口之上,胸口不時的起伏間,他的脣片乾澀的都是裂開了皮。
他的脣間不時的溢出有些不清楚的呢喃,好像是對不起,很多很多的對不起,而坐在旁邊的杜靜棠則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對不起,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
那個人已經不需要這麼多的對不起了。
車了開啓,他需要儘快這將個男人送到醫院才行,不會,楚大總裁就真的要燒成傻子了。
而在他們的車開走以後,夏若心纔是從一邊走了出來,她的手中還拉着女兒的小手。
“媽媽,那個爸爸怎麼了?”她擡頭問着夏若心,軟軟的童音中,有着哭了很長時間的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