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棠,我女兒怎麼樣了,小雨點怎麼樣了?我要去見她,我一定要去見她,”楚律並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他現在只是擔心小雨點怎麼樣了。
杜靜棠將楚律按在病牀上面,自己再是坐在一邊,“表哥,你放心吧,小可愛已沒有事了,她早都脫離了危險期了。”
“真的嗎?”楚律一聽到女兒沒事,緊繃的身體纔是放鬆下來然後,他又突然站了起來,“我要去看她,”不行,杜靜棠話並沒有讓他安心,他要親眼見到女兒沒事纔會真正的放心心。
杜靜棠也是跟着站了起來,他對着楚律搖頭,而後有些艱澀的說着,“表哥,你現在是看不到她的。”
“爲什麼?”楚律危險的眯起了自己的雙眼,她不是沒有事了嗎?爲什麼他不能見,杜靜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沒事是騙他的?
“小可愛現在不在這家醫院裡,杜靜棠嘆了一口氣,當然他是真的沒有騙楚律,她的危險期剛一過,她就已經被高逸轉院了,因爲高逸是醫生,所以,他要自己照顧小雨點。”
而表哥,你已經昏迷三天三夜了,這三天裡真的會發生很多的事情,比如,還有那一則消息,他不知道現在要不要說給他聽,算了,他吸了一口氣,等他應該知道的時候,就會知道的。
“那也好,有他在,我就放心了,”楚律無力的坐了下來,雖然他現的心現在十分的難受,如是被人悶悶的打了一棍子,不過,他卻真的放心了,有他在,有那個男人在,他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小雨點的。
就算沒有他這個親生父親在,他的女兒也會好好的活着。
好樣就好了,真的就好了
他躺回到了病牀上,雙手卻是一直都在握緊,沒有一刻的放鬆,杜靜棠站在他的身邊,而這樣的沒有絲毫生氣的楚律,也是十分的難過,一場不應該有的報復,一場將自己也是算計進去的婚姻,到了現在,卻是有一種無法放手,卻又是不得不放手的感情。
楚律人前呼風喚雨,風光無限,而人後,他其實才是真正寂寞的那一個人。
另一家醫院內,高逸將脖子上聽診器放好,然後站了起來,調整了一下點滴的速度,他低頭看着病牀上的小雨點,他這是第二次,這孩子幾乎都是無生氣的模樣了。
可憐的孩子,你到底還要受多少苦呢?
他伸出手,輕輕的放在了小雨點的額頭上,而她的額頭上面則是纏着一圈繃帶,高逸的眉心緊緊的皺在了一起,都已經三天了,她三天都沒有是沒有醒過來。
而她傷的地方不是別的地方,是頭,是腦袋,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很大的後遺症,只有她醒過來纔可以知道。
他鬆開了自己手,然後從旁邊拿起了一條毛毯,蓋在了夏若心的身上,而夏若心一直都是握着小雨點的小手,近乎三天三夜都是如此。
身上突來的暖意,讓夏若心動了動長睫,她睜開了雙眼,帶着疲憊的雙眼,落在了仍是沒有醒來的小雨點身上。
“若心,我帶你去吃些東西好嗎?你已經有一天沒有吃過東西了。”高逸蹲在了她的面前,手指輕輕的撫着她比起小雨點沒有好多少臉頰之上。
夏若心搖頭,“我不餓的,也不想吃,”小雨點現在昏迷不醒,而她根本就吃不下任何的東西,雖然高逸一直都說,小雨點已經沒事了,她只是累了,等到她想醒的時候,就自然的醒了。
只是,她仍然是無法讓自己放心,除非真的確認小雨點會沒事,否則,她真的仍會是這樣的緊張與不安。
高逸嘆了一聲,再是說道。
“若心,走吧,你不餓,我都要餓了,你知道我不能餓的,就算是你是陪我吃一些好嗎?”他的手放在了夏若心的肩膀之上,她是一定要吃東西才行,不吃東西,再加上這樣的緊張的,身體絕對會承受不住的。
夏若心低下頭,再是握了一下女兒的小手,而高逸雙眼下的淡淡青色則是表示他是真的沒有說謊的,她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確實,最近她只想着自己和小雨點,卻是沒有想過他,他也很累了,一方面要照顧小雨點,一方面還要照顧她,醫院裡,還有不少的事情也是在等着他。
高逸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對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或許等我們回來之時,我們的可愛的小雨點就可能醒過來了,”他輕輕握住了夏若心的手,臉上的笑容十分的暖人。
夏若心再次點了一下頭,而她其實很不捨病牀上的小女兒,小雨點,等着媽媽回來,媽媽一會就會回來陪你的。
“放心吧,我會讓人照顧這裡的,”高逸帶着夏若心走了出去,這裡大部分的醫生還有護士都是認識小雨點的,而且都喜歡小雨點喜歡的不得了,其實不用他們說,他們都會隨時的來看着小雨點的。
而當門再一次的關上,沒有人知道,病牀上面,那個小小的孩子,長長的睫毛閃動了一下,而她放在身側的小手指也是握了握。
門再一次的被推開,進來的是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子,而他的臉色,則是透着一種病態的慘白,對於楚律來說,他病的最重的一次,也就是這一次了,而他也終於是知道了,什麼是生病的感覺了,原來,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痛苦。他也不是鐵人,只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有血有肉,會生病,也會疼痛的普通男人。
他小心的坐在了小雨點的病牀邊上,放在空中的手指很久都是沒有其它的動作,他不知道敢不敢去碰病牀上的女兒,她看起來真的很不好,而他可以碰她嗎?真的可以嗎?
會不會弄疼她,會不會弄傷她。
他小心的鬆開了手指,慢慢的撫着小雨點柔嫩的小臉,是溫的,真是有溫度的,而他這一時刻才相信,他沒有失去女兒,沒有失去這個自己好不容易纔找回來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