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小雨點緊緊抱着夏若心的脖子,一張小臉都是哭紅了。
“沒事的,沒事的,”夏若心連忙的放下了大哭不已的小雨點,從地上撿起了那個娃娃,她將娃娃小心的用自己的袖子擦着,只是眼淚卻是一顆顆不斷的打在了娃娃的臉上。
她不時的擦着娃娃臉,像是在擦自己的眼睛,終於是擦乾淨了娃娃的臉,她纔是將她放在了哭的上接不接下氣的小雨點懷中,“好了,不哭了,看,娃娃回來了,”她小心的將女兒抱在懷裡,只是,她的聲音卻是哽咽在了自己的喉嚨裡,壓抑的要命。
小雨點緊緊抱着娃娃,小臉貼在了娃娃的臉上,夏若心抱起了女兒,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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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點乖,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給爸爸好嗎?爸爸很累了,我們不能讓他再累了,知道嗎?”她知道自己委屈了女兒,可是,她是真的不想給高逸惹太多的麻煩了,白家的父女,都不是太好打發的。
高逸已經與白家父女關係緊張成這樣,如果再是加上她,不知道會不會是一場世界大戰,而後兩敗俱傷。
她有時真的很希望可以讓自己想的少一點,多爲自己想一些,可是不能,她不能太自私的,高逸已給了她太多了,她從來都沒有回報過他,這一次,就讓她們將委屈自己嚥下去吧。
或許這樣的事以後會還會發生,但是,她會盡力的保護好她的女兒的,不會讓自己的女兒變成第二個夏若心的。
“好嗎?小雨點,”她低下頭安撫着自己女兒小小的臉蛋,小雨點擡起頭,輕輕的的點一下頭。
對不起,小雨點,是媽媽讓你哭了,她難受的哽咽出聲,她真的是不想讓女兒再受到任何的傷害了。
小雨點抱着自己的娃娃,小臉仍然脹的很紅。
“媽媽,我們回家好嗎?回我們和爸爸的家,”小雨點擡頭起頭小聲的說着,這裡小雨點不喜歡。
“恩,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夏若心順着女兒的話說着,只是,回去,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纔會回去,纔可以回去,高逸的家,真的比她想象中的要複雜多了。
她小心的拍着女兒的背,就這樣一眼不眨的盯着門口,他們應該不會再來吧。
而另一個房間內,此時,裡面正坐着母子三人,他們絲毫都不知道,有人已經先和夏若心打了一個極大的招呼了。
“小逸,那麼個孩子是你的嗎?”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是,衛蘭還是問了一句,再是確定一下。
高逸搖頭,“媽,不是的,她是若心的女兒,不過,她現在叫我爸爸,也是我的女兒。”
雖然早就想到了,但是,衛蘭的心裡還是有了一抹失望,可惜了,多可愛的一個孩子啊。
高欣卻是一屁股坐在了高逸身邊,手放在了高逸的肩膀之上,“媽媽,你想的太多了,孩子可愛就是了,我做了一個現成的叔叔,你做了一個現成的奶奶,這不是讓人很高興事情嗎?”
“只要大哥喜歡就行了,你什麼時候見過他這麼在乎過的一個人,你沒有感覺他現在像個人了,而不是像個機器了,”這話或許說的是有些嚴重,不過,也是差不多了,他比以前更愛笑了,雖然和白辰風吵起架來,還是從前的樣子,不過,在對那個夏若心與那孩子時,卻是意外的溫柔,連他都要驚的呆了。
衛蘭想了一想,也確實是的,那個孩子那麼可愛,雖然是別人的,但是,真的只要兒子快樂就行了,她的大兒子好不容易纔找到自己想要的,就讓他幸福吧。
“媽媽,你接受了若心和小雨點了?“高逸一見母親放鬆的表情,其實剛纔他在看到了母親握着夏若心手的時候,就已經看的出來了,她已經接受了若心了。
“是啊,若心是一個好女人,”衛蘭點了一下頭,她沒有什麼門弟觀念,也不是什麼把身份看的太重的人,只要孩子喜歡就可以了,再說了,她自己不也是一個二婚的,還帶着孩子的。
“只是……”衛蘭卻是嘆了一口氣,她站了起來,臉上也是變的有些微微的煩惱,“我是同意了,可是我知道,你們白叔是不會同意的,他一直都是想要讓你娶白洛音,他的性格你還能不知道嗎?”
她是同意了,是答應了,可是,白辰風,卻是不可能同意的,雖然不是親生的,可是名義上面,他們確實也是父子。
高欣的脣角不由的瞥了一下,“他不同意就不同意,他以爲我們還是是孩子嗎,他操縱我們的前半生,難道我們將來的生活也要管嗎?”
高逸雙手環住了自己的胸口,也是站了起來,“媽媽,我帶若心回來,並不是給他看的,也不是需要他同意的,我只是想要你見見她,想讓你知道我已經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女人,還有我現在過的很好。”
他從來都沒有在乎過白辰風同不同意的事情,如果,他是這麼好勸說的人,那麼,他當初就不會離家三年。現在纔回來,這個家,如果不是有媽媽,有弟弟,他絕對不會踏入半步的。
“可是,他畢竟把你養大的。”衛蘭仍然是在爲難,她明白,她什麼都明白,只是,她真的不想,看着兩個兒子與白辰風鬧到一種不可開交的地步,那樣,他們這個家就真的不像是家了。
“媽媽……”高欣突然站了起來,伸手放在了衛蘭的肩膀上,自從大哥離家以後,他就只有媽媽一個親人了,白辰風哪是他們的親人。
“媽媽,如果活的不快樂,爲什麼不離開呢?”
想起白辰風怎麼對他們的,他的心裡就極難受,那個當初說過要照顧他們兩個人的男人,最後卻是背棄了自己當初的承諾,但是,他卻不會怪任何人,畢竟,不是親生的。
只是,白辰風卻不能一輩子都想要主宰他們母子三人的生命,他們是人,是活人,是可以思考的活人。
而衛蘭的身體一徵,最後苦笑一聲,她已經老了,快樂不快樂,多半都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