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合又怎麼樣,不適合又能怎麼樣?”高逸將手中的瓶子丟下,他已經應答的事情,怎麼可能反悔,他親手將自己的送進了這個地獄,要不生,要不死。
好吧,高欣不再勸了,他知道,他哥娶白烙音那女人是娶定了,而有這樣的嫂子,他真,真的,高興不起來了,外面的風再是帶來了一些水氣,可能,還要再下一場雨吧,最近的雨多,而風也涼,是不是也會潮溼着一個人的心。
院內的薔薇花,還是在開着,一朵一朵的,妖治如血。
夏若心將電腦的線接好,一個人生活的久了,她感覺自己的都是全能了,現在什麼都是難不倒她,就連裝電腦這種事情,她自己都是可以不用別人幫忙了。
按了一下開關,還好,能開的。
這臺電腦是舊的,是她拖高欣買回來的,雖然是舊的,可是各方面的性能都是好着的,科技產品更新換代的很快,其實這電腦的原主人是一個喜新在舊的主,纔是買來沒有多長的時間,就換成了新的,而這臺舊的,也是退了下來,現在到好,被她給撿了一個便宜。
她的英語不是很好,所以在這裡找工作,也不是太容易,酒店裡面當個小服務生她到是可以做,可是卻是照顧不了小雨點。
幼兒園她也不能將小雨點送去,語言不通,所以,她最後還是想着是不是可以從網站上面,接些活出來,就像是以前一樣,一個月有幾千塊的收入,日子應該就不難過下去的纔對。
她上了自己的企鵝號,謝天謝地,這電腦到是不難用,高欣也是細心的幫她裝了一箇中文的電腦系統,當她一看到這個熟悉的界面的時候,她甚至都是鼻尖發酸。
企鵝剛是登上去,她找的就是若有晴天,不知道他是不是還能記的她。
畢竟,她已經很久沒有接過插畫的工作了。
她想了想,最後還是敲了兩個字上去。
“你好。”
那邊半天都是沒有消息,而她的心一沉,不會是沒有機會了吧。
直到那邊的頭像有響動了這後,她連忙的點開。
若有晴天,“好久不見了。”
夏若心連忙敲擊着鍵盤。
夏未,“是好久不見了。”
若有晴天,“過的好嗎?”
就這樣一句簡單的話,即使只是四個字,卻是讓夏若心不由的暖了眼眶。
夏未,“還好,”
她停了一下,最後還是給上面打上了幾行字,能不能行,她其實並不知道,總歸是的是需要試一下,“我想要知道還有插畫的工作嗎?”
若有晴天,“你有時間了?”
夏未,“恩。”
若有晴天,“你有困難了?”
夏若心的手指頓了一下,到是有了一種想要訴苦的衝動,因爲一個陌生人,一個從來都不相識的陌生人,她敢說,她能說。
夏未,“國外的日子並不是太好過,這裡的工作不好找,我女兒也小,今天只是想過來試的一下,謝謝您了還有工作給我。”
那邊再是許久的沉默。而後消息傳了過來。
若有晴天,“你也來的正是好,我也頭疼,最近接了不少,就是有些多,當然價錢也是高,你有時間接嗎?”
夏若心的心一喜,連忙的打着字。
夏未,“有,我有的,有多少我都接。”
她不怕活多,她現在什麼事也沒有,只想多賺些錢,好在這裡生活活下去,這不她生長的地方,這裡的一切,都是帶着她不熟悉的陌生與忐忑,在這世界上,其實不管哪裡都一樣,都是需要,錢,也是不離開的錢。
而若有晴天,果然的很守信用,她在這裡等了一會,就一下子給她發來了不少的工作量,一次下來都是有十張了,而且價錢都是比以前要貴的很多。這些要是畫完了,她手頭上又會有不少錢的存款,這樣最好了,其實她怕的就是今天有一張,明天吃空響的。
不過,一直的,若有晴天那裡好像有不少工作給她,他說,他們的定單量,就算是她畫到四五年,都是畫不完的,他現在還擔心,她會給他扔個攤子出來之類的。
夏若心一邊畫畫,一邊學着英語,還教小雨點說。
似乎她都是忘記了,自己怎麼會在這裡,在這個異國之鄉,帶着女兒獨自的生活着,忘記了有一個叫做高逸的男人,也是忘記了,自己到底還在這裡做什麼,是爲了一個解釋,還是一個等待,亦或者是真的不想回去。
有時環境確實是的很容易影響一個人,就像是小雨點,她有了新朋友,是附近農場的一個黑人小女孩,兩人個人經常在一起,雖然語言不太通,不過,卻是並不影響兩人的小友誼。
小雨點也是開始習慣的崩出來一些英語字母出來,夏若心這時就會感覺,確實在這裡也是挺不錯的,最起碼,等到小雨點大了,都是學會了說另一門的外語了。
她拿着畫架坐到外面,小雨點正同她的小朋友愛米一起在草地上面玩着,愛米家裡養了一隻小貓,小雨點很喜歡,天天和愛米還有小貓一起玩,兩個小傢伙你一言我一語的,到是可以勉強的交流了。
夏若心將畫架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開始拿起了畫筆,畫了起來。
“若心姐……”
突然而來的聲音,讓她手中的畫筆就這麼停了下來,也是在畫紙上面,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痕跡,這是破了一張紙,還是抓破了誰的人生。
高欣眼中滿是血絲,鬍子最近沒有整理,整個人十分的邋遢難看,他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乾淨清爽的小夥子,可是如今卻是將自己的變成了一個流浪漢。
“進去吧,”夏若心站了起來,打開了門,讓高欣進去,他這樣子,也是沒有吃飯吧。
她給高欣煮了一碗麪,高欣幾口就將面給吃了一個精光,狼吞虎嚥的,就像是好幾天沒有吃過飯一般。吃完手,他纔是打了一下飽嗝,卻是不知道在發什麼呆。
半天后,他纔是開口說道。
“若心姐,我哥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