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喜歡吃?”楚律端起了桌上的酒懷,黑眸頓沉,眼神微微的帶着一些朦朧,似乎是透過了她找着誰的影子,只是,他發現,他錯了,這對姐妹真的沒有一處相像的。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她們並不是親姐妹,甚至,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
“沒有,很好吃,我喜歡的,只是太好吃了,所以有些感嘆。”夏若心只是露出一 抹恍惚的笑,低頭食不吃味的吃着他所點的菜,如果不吃的話,他可能會不高興吧。他們好不容易纔能這樣平和的相處,她不想再出現任何的事,打破這種讓她眷戀的平靜。
她如同嚼蠟一樣的努力嚥下了嘴裡的東西,只是,卻是讓她的眼睛都發紅了一些。
“對不起,我先去一下洗手間。”她站了起來,抱歉的一笑,眼睛似乎是更紅了。
楚律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喝着杯子裡的酒,微勾的脣又是揚了一下。
“律哥哥,我最喜歡這些了。可是姐姐似乎是不喜歡,真不知道,她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這麼好吃的東西,她真的很浪費,你說,她不會是跟這些菜犯衝吧?“而他,記住了,所以,以軒最喜歡的,就是她不喜歡的。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微微低垂起了雙眼,卻是因爲聽到一道聲音,有人在叫他的名子。
“楚律?”
他擡在頭,站了起來,禮貌同來人打着招呼,“爸,媽,你們怎麼來了?”對於這兩位老人,意外的,他似乎乎格外的尊敬。
“沒什麼,我們只是來這裡吃東西而已。”夏明正一下子如同老了十幾歲,身上已經沒有了從前的意氣風發,現在的他,真的是一個遲暮的老人了,失去了唯一的女兒,沒有了盼頭,沒有了寄託,他能是不老嗎?
“楚律,是我們的以軒沒有福氣,”夏明正的手放在了楚律的肩膀之上,輕輕的拍了一下,他一直都是很喜歡律,他沒有兒子,對於林律,早就已經將他當成了自己的第二個兒子,雖然,他仍是他們的女婿,只是可惜,若心的那人孩子,始終都不是真正的夏家人,他是自私的。
“楚律,你是和誰來的?”剛剛走的那個人是不是,若心,沈意君抓緊了手中的高擋皮包,手指間帶着一顆極大的鑽戒,一幅貴太太的身份,早已經讓她習慣了現在的身份,包括談吐,包括氣度,也包括態度。
“是的,媽,”仍然是同樣的稱呼,不管是他娶的是夏若心還是夏以軒,他仍然是叫在他們爸媽的。
“楚律,你和她好了?”沈意君不敢置信的看着楚律,他竟然帶那個女人來吃飯?
“是,”楚律只是輕應了一聲,不見風雨的眸子裡仍舊是過分的沉靜,靜的緩,靜的慢,靜的也是一池死水,不見半會的波瀾。
“楚律,你怎麼可以?”沈意君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怒氣,“你忘記了以軒是怎麼死的嗎,你忘記了你是愛以軒的,你怎麼可以……”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卻是感覺到了夏明正使勁拉了一下她的袖子 ,她回頭,後面的所有的話,硬生生的嚥了下去,一張臉青紅不接,十分的難看。她低下了頭,甚至有種難以忍受的難堪升起。
而站在他們身後的不是別人,正是從洗手間裡出來的夏若心,而且他們的談話,她可是聽的一清二楚,一字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