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後再他再是成了一個糉子的時候,身上的繩子這一次,到是力道正好,不鬆不緊,而他閉上眼睛,等着那種痛苦的感覺襲來不久,又是那種熟悉的不舒服。
雖然不止經歷過一次,可是每一次,他都是有種至死的折磨,白烙音。他的眼睛猛然的崩出了一種恨,都是她,都是那個女人錯。
當他被這種恨再一次的折磨的沒有了理智的時候,一隻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的視線終於是清醒了一些,有些迷茫的視線之內,是另個男人沉靜的臉,還有他臉上透來的一些擔憂。
“楚律,其實你是一個笨蛋。”
他的意識越來越暗,可是那種痛入骨髓的疼痛,卻仍然是存在着,折磨着他的身體,也是折磨他的靈魂,讓他的身體千創百孔之時,也是讓他的靈魂染了一些其它的東西。
比如憤怒,比如怨恨,比如不甘。
直到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身上的繩子也是跟着一鬆。
恭喜你,又是過了一關,楚律將繩子解開丟在了一邊,再是擡起了手碗,看了一下時間。
這一次是二十四分鐘十五秒,比起上一次少了兩分仲,比起上上一次少了五分鐘,看起來,你很快會好的。
高逸坐了起來,身上的衣服半邊都是溼透了,很不舒服,他走過了楚律,直接就拉開門進到了洗手間裡。
楚律也沒有在意,他走了出來,其實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明明是情敵,明明是恨不得讓對方去死的情敵,可是,最後他卻是出手幫着他。
這不是很可笑嗎?
他的手機這時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是杜靜棠的,他將手機放在了自己的耳邊,走到了沙發那裡坐了下來,不要說高逸,其實他都是的勒有些不怎麼想動了。
甩了甩自己的痠疼的胳膊,打包快遞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還是打包那麼一個人,一個隨時會發瘋的男人。
“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杜靜棠的嘴裡叼着一根體溫計,額頭上也是貼着退熱貼,一隻手上面不還掛着點滴,嘴上都是起一個個大泡,他這都是急的,上火給上的。
“恩,怎麼了?”楚律將自己的背靠向身後的沙發,也是閉上發眼睛,輕輕的吐息了起來。
“哥,你再不回來,我就要死了。”
杜靜棠將手中的文件一扔,直接就扔在了地上。
“我快要受不了了,麻比的,這總裁不是人坐的位置,天天不是這裡有事,就是那裡出事,連給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是沒有,你告訴我,你以前怎麼當這個總裁的?”
“就那樣當了,”楚律確實都是忘記了,怎麼坐上這那個位置,又是開始習慣,或許,他這個人天生就應該坐上那個位置,也是天生的生意人。
工作越是忙,越是有挑戰性,他就越是興奮。當然這一點杜靜棠這種智商的人是理解不了的。
杜靜棠摸着自己發燙的額頭。
“我的哥,回來吧,我快要撐不住了,你這不是在要我的命嗎?”
“我知道了,”楚律收好了電話,是的,他知道了,可是知道了,卻也不代表現在就要回去,總歸的,公司少了他,也不可能直接就倒了去,所以他並不是太擔心。
高逸揉着額頭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的神色比起過去要好的很多,不過,人自然也是十分的清瘦,也不知道身上掉下去的肉,多久才能夠長的回來。
他甩了甩自己的手腕,手腕上面,還有着極深的勒痕。
他坐了下來,眸色有些幽暗難平。
“恨嗎?”
楚律淡淡的問着他。
“能不恨嗎?”高逸現在身上的每一分疼,每一種傷,每一分被人踐踏的痕跡,都是因爲那個女人而來,都是因爲白家,他能不恨,他可以不恨嗎?
至於高逸曾今遇到了什麼,楚律沒有多大的好奇心,他交疊起了自己的雙腿,習慣性的想要拿出一根菸,結果卻是發現自己沒有帶。
高逸拉開了一邊的抽屜,將一包煙還有打火機丟給了他。
“本地的,將就抽吧。”
“謝謝,”楚律拿過了煙和打火機,就走了出去,兩人之間的談話並不算是太多,說白了,其實也就是這樣的淡淡的點頭之交罷了。
不過,也是奇怪,竟是讓他們都是生出了一些惜惜相惜出來了。
不過很可惜,他們是天生的敵人,楚律的老婆還有孩子,以後怕都是要由高逸接手了,對於這個結果,楚氏集團的楚律,這個眼高於頂,向來都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的男人,確實是他無法承受,也是無法忍受的。
只是爲什麼他現在還在這裡。
因爲,他生命中最重要要的兩個女人,都是在這裡。
高逸再一次睜開眼睛,身上各處都是痛着的,他的眼睛比任何時候都是要清,都要亮,似乎那裡多了一些什麼東西,卻也是一閃而過。
他拉開了自己的袖子,手腕上面,青一道紫一道勒痕,已是存在幾個月了,一直都是沒有消除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頭,也不知道什麼什麼時候,纔是有一個結果。
不過,最起碼一天比一天好了,就像是現在,他已經逐漸的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衛蘭和夏若心都是鬆了一口氣,與從前相比起來,現在的他,簡直已經可以說是好的太多了。
發作的時候,痛苦比之過去小了不少,的而且清醒的時間也是越來越長。
他的毒癮越來越小,發作的時間也是也是間隔越來越長,當然痛苦也是跟減少着,再少着。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的,十天過去了,半個月後,他一天從開始發作三次,兩次,直到一次的時候,幾乎都是與常人無異了。
他的氣色越來越好,人也是漸漸在恢復着。
想來,不久之後,就可以完全的好了。
此時,他正在和小雨點一起看着電視,小雨點還是最愛爸爸,卻是不愛楚律,她喊楚律叔叔,只是一句叔叔,很陌生的叔叔,可是對高逸,她是孺慕的,高逸是她的爸爸,是救她爸爸,可是楚律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