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夏若心不想聽這些,不是因爲她承受不住,而是因爲這就像是一個人的傷疤一樣,就這樣被生生的扯開,於他,又何常不是另一種血淋淋的傷害與痛。
“不想聽了啊?”高逸衝着她的臉再是吐了一口煙,此時他完全沒有以前的陽光,一身的陰鬱,半明半暗之間,他是真的變了。
“所以,帶着你的孩子離開吧,々他伸出手放在了夏若心的臉上,“有在你這裡,我會很不舒服,因爲你見證過我的最好的時候,也知道我最狼狽的時刻,若心,我是一個男人,我現在無法面對你,你知道嗎?我想要重新開始,就必須拋棄所有的一切,白家,白烙音,還有你,你會讓我壓抑,讓我自卑,而我不喜歡這樣無法掌控中的自己,你越是對我好,我越是憎恨這一切,你越是不離不棄,我越是難以承受,所以,如果你真的是爲了我好,就請離開。”
說完,他將手中的菸頭用力的掐滅,丟在了一邊的菸灰缸裡面。
面他的聲音就如同一根根刺一樣,幾乎都是將夏若心刺了千創百孔。
原來她的存在,之於他而言,是他的難堪,
原來,見證過了他的失敗,她就是一切的根源。
原來,他的失敗,誰都可以見,唯獨是她,越是在意,就越是想要拋開。
突然的,她用力的將自己的頭撞在了桌子上。
小雨點爬到了箱子上面坐了上來,一雙小腳也是放在空中,不時的晃着。
“媽媽,我們要搬家家嗎?”
“是啊,我們要搬家了,”夏若心再是從櫃子裡在拿出了一件衣服,小心的再的桑好,放在了一邊。
她們這一年來,已經搬了好幾次家了,只是不知道,還要再搬多少次,才能夠找到真正的家,天下之大,這世上還有哪裡是她們母女的容身之地。
她並沒有多少行李,女兒一個小箱子,她一個箱子。
“媽媽,那我們去哪裡?”小雨點爬下了箱子,坐在媽媽的面前,好奇的問着。
“能見到三叔叔和微姨姨嗎?”
“可以啊,”夏若心將女兒的抱了起來,也許真是小雨點提醒了她了,其實家裡還是自己的好,落葉總歸是要歸根的,她在這裡說來說去,其實都只是一個過客。如果最初不是高逸帶她過來,或許她一生也不會高開自己的祖國。當初從白家出來,也只是因爲,還能找到一個落有的地方,只是再是搬家的話,說實話,她已經不知道要搬到哪裡去了。
哪裡都是陌生,哪裡都是也都不是家。
所以,回家,回他們那個,雖然並不大,可是卻陪着也是見證着她們母女生活的家。小雨點在那裡出生,也是在那裡長大,而且,現在也是不同過去了,她可以賺錢,給女兒更好的生活,再也不需要做什麼苦工,出什麼苦力。
其實她還想要同衛蘭告別的,只是,卻不知道要等多久,衛蘭纔會回來,其實就這樣吧,她們遠遠的離開這裡,可能會更好一些。
她拉着小雨點的小手,拉着自己的箱子,已經走的很遠了。
這裡四季幾乎都是玫瑰的世界,空氣裡面也都是有着玫瑰花的芬芳在,她一輩子都不會忘了這裡,相信,小雨點也是。
“如果累了要告訴媽媽啊。”
她蹲下了身子,將女兒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她們要去趕出機場,等到明天的時候,就已經到家了。
“好,”小雨點兩手都是抓住了着夏若心的手,只是她吸了吸自己的小鼻子,回過頭,其實還想要去見爸爸的,但是,爸爸已經不喜歡她了。
她們走的並不急,可是再慢的速度也總有離開的那一天,這世上,最多的就是分別,或生離,也或死別。
機場上,夏若心抱着小雨點坐着,小雨點此時靠在她的懷中睡着了,她輕輕拍着女兒的背,離飛機起飛還有好幾個小時,而她們也會在這裡坐好幾個小時。
“媽媽……”小雨點叫着夏若心的名子,小臉更加的貼近了她一些,而她的眼睛仍然是緊緊的閉着,長長的睫毛輕閃了一上,她並沒有醒,只是本能的知道,此時抱着她的不是別人,而是她最愛的媽媽。
夏若心脫下了自己的衣服,蓋在了小雨點的身上,將她抱的更緊了一些。
“小雨點,你以後要和媽媽一起生活了,你放心,媽媽不會讓你受任何苦的,媽媽會努力的賺錢讓你過更好的生活的,”她低下頭,輕輕的親了一下女兒嫩嫩的小臉蛋。
她看向遠方,是極藍的天,但是,卻是不是那一個她所熟悉的國家。
而此時,也有一個男人也是望着天空,而他的眼中沒有藍天,也是沒有白雲。
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請講,門打開,而進來的正是他的私人秘書,而不是杜靜堂,因爲,他從來都不會敲門,只會用推的,或許是用踢的。
“什麼事?”他仍然是沒有回頭,而穿在身上的一身黑色的西裝,讓他顯的更加的冷漠了幾分,就連同聲音也是一樣,他真的與過去不一樣的,他以前是冷血無情,而現在則是冷漠,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冷漠,似乎他的全身的感情都已經被抽走了一樣,再也沒有任何感情的存在。
他現在纔不是一個人,說他是機器,估計也不會有人反對。
“總裁,夏小姐又來了,她在外面吵着要見總裁,而且怎麼也不走,”秘書的有些爲難的說着,而且那個難纏的夏小姐已經吵的她都無法工作了。
再這樣下去,她可能天天都要加班了。
而秘書並沒有看到楚律的身體在聽到了夏小姐那三個人字,明顯的愣了一下,不過到最後,似乎卻是什麼也沒有,仍在是像從前一樣的平靜。
“讓她進來吧,”他轉過身,一張俊美的面孔上,此時只有可以看的清的冷漠與距離。
他是楚律,可以說是失去了一切的楚律,所以他已經不需要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