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上說的啊,媽媽的媽媽就是外婆的,那個不是小雨點的外婆嗎?”小雨點歪着小腦袋,她記的很清楚啊。
夏若心揉了一下小雨點的小腦袋,“是的,那個是小雨點的外婆,”那是她與沈意君之間的事,跟孩子無關的,她是說外婆,那麼就是外婆吧,就算是,她曾今沒有救她,但是,血緣關係是無法否認的。
“走吧,媽媽帶你回家,”她放下了小雨點,因爲她的手中還有禮行箱的。
恩,小雨點聽話的點了一下頭,主動的拉住了夏若心的手,兩個人又是回到她們最初住的那個地方,她以爲那間房子已經被租出去了,雖然她交了房租,可是畢竟長時間沒有住過了,而意外的,並沒有,說是還在的,而她只是自顧的尋找鑰匙,卻是忽略了房東眼中有怪異。
她打開了門,看着裡面的一切,卻是愣在了門口。
房東說沒有租出去的,只是這裡明明就是有人住的,如果沒有人住,是不可能這樣乾淨的,因爲她都已經離開了好幾個月了,而這裡現在不要說亂了,甚至是連一點灰塵都是沒有,明明是有人經常來打掃的。
“媽媽,家家好乾淨啊,”小雨點站在了夏若心的身邊,小小年紀的她,都已經有了這樣的認知了,地板很乾淨,甚至連一個腳印也沒有,他們家的傢俱也是被擦的很是乾淨,雖然舊,可是會有原木的清香味。
放下了東西,她關上了門,將小雨點放在了被子疊的很整齊的小牀上,然後走進了廚房裡,她打開了冰箱,裡面的東西雖然放的不是太多,但是,都是十分的新鮮,看起來都是才放進去的不久的。
她靠在着一邊的牆上,真的想不通這裡到底是誰住的,難道說房東記錯了,他已經將房子租給了其它人,她拿出了手中的鑰匙看着,如果真的這樣,那麼,她們不是跑到人家的家裡。搞不好還真的會被說小偷呢。
她連忙的走了出來,準備離開。
只是,她剛走到了門口,門那裡已經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面她只是愣在了原地,小雨點卻早早的趴在牀上睡着了,長長的睫毛不時的晃着,懷中的娃娃已經被她扔在了一邊。顯然她又是累了。
而門打開,一抹極爲高大的身影擋住了門口所有的光,夏若心向門口看去,微光中,只是能看到那個男人有着深刻無比的五官,而他的手中則是提着一個袋子,裡面的放着的一大包的蔬菜,他的手還是放在了門把上,但是,手指卻是在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他只是看着夏若心,脣片開合了一下。
夏若心再一次看去,卻是感覺自己再也無法出聲。
因爲,出現在的門口的不是別人,而是。
楚律。
“若心……”楚律手中的袋子差一點就要丟在了地上,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是不敢相信,此時站在他面前的人,其實他不止一次的想過,有一天,他回來的時候,是不是,她也在,只是,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夢想而已,所以,每一天回到這裡,他總是會說一聲,我回來了,而走的時候也會說一聲我出去了,但是,卻是沒有一次是有人可以迴應他的,而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了。
只是,他真的沒有想到,她會真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就這麼真實的,真切的,不是幻覺,也不是他在做夢,他提着袋子的手指握了一下,卻是不敢接近,甚至不敢去眨一下雙眼,就怕他細微的一個動作,會讓面前的人消失,他的脣輕輕的抖着,眼睛也是微微的溼了一些,只有他的聲音,卻是被留在了喉嚨裡,再也無法發出。
夏若心看着楚律的樣子,還有他手中拿着的東西,這才知道到底是誰一直住在這裡了,難怪房東沒有收她的房費,說是已經有人替她付過了,她以爲會是高逸做的,只是沒有想過會是他,會是楚律。
而且更沒有想過,他會放着自己家的高檔別墅不住,而是住在這個小的不是他能住的小房子裡面,而這裡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有了他的氣息,有了他的味道,也有了他的影子,卻再也不是她與小雨點的家了。
夏若心連忙的走牀邊,抱起了此時正在睡着的女兒,她的一隻手拉起了行李箱,因爲不是家了,所以,她要離開,她不喜歡住在別人地方,因爲,那不是她的。
“對不起,我們這就走,”她將一直拿在手裡鑰匙放在了桌上,而後低下了頭,轉身向門口走。
楚律連忙的放下了手中提着的袋子,然後拉住了她的胳膊,擔是卻是不敢用力,所會弄傷她,怕會讓她疼,因爲的她的手傷過一交,並沒有好,也是怕她反感,她反感他的事,他自己很明白。
“若心,你要去哪裡?”而他終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有關激動後的沙啞,整個人的身體也是帶着一些莫明的緊張感覺,似乎他只要一遇到這個女人,他就再也不是他,再也不是那個商業場上無往不利的楚律了。
他只是一個失去愛,等愛的普通的男人而已。
夏若心被迫停下了腳步,手中的皮箱似乎是更加的重了,重的她提不起來了。
“這是你的地方,很抱歉,我不知道,所以誤闖了,你放心,我很快的就會離開的。”夏若心試着抽出了被他抓緊的自己的胳膊,那雙手極大,但是似乎是可以灼傷她的皮膚。
她想要甩開,但是,此時她一手抱着小雨點,一手提着箱子,只能是與楚律保持着這樣的姿勢與距離。
一個要走,一個卻是不讓走。
“若心,現在你出去,你確定你能找到房子嗎?”楚律放開了她的胳膊,而他的成功的讓夏若心再一次停下了欲走的腳步,只能是站在那裡不知道何去何從,外面的天色已經變暗了,她真的可以找到了房子嗎?而且這裡方園幾裡連一個旅館都沒有,當初在這裡,就是因爲便宜,但是,便宜的同時,也是伴隨着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