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她的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有時她感覺自己的命是真是挺賤的,別人讓她死,她也是死不了,這麼重的傷,沒有傷,沒有治,她也是自己好了。
外面發飯了,夏若心過去打了飯,在走到那個顴骨女的身邊之時,她停了下來,視線放在了顴骨女的胸口上。不要以爲她就不知道,她的這裡還有一顆,而她向顴骨女那裡再是看了一眼,顴骨女的臉色瞬間都是不好看了起來。
“你的金珠子最好別再放在我那裡?”她用英語同這個顴骨女說着,是暗暗的警告,也是好心的勸,“不要以爲你做的什麼事情,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我們中國有話古話說的很好,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顴骨女的臉色變了一下,可是還是在裝死,但是夏若心卻是明白了,原來這個人是聽的懂英語的。
她端着碗走到了沈微的身邊坐了下來。
“你和她說什麼了?”沈微隨便的拿了一塊石頭,扔到了那邊淘金河裡。
“沒什麼,”夏若心聳了一下肩膀,“只是讓她將把自己胸前那兩陀肉裡的東西,給藏好了,到是不要再讓我們替她保管。”
“她聽的明白?”沈微挑眉,做了壞事的,是會心虛的,那個女人想來也沒有膽子再來上一次。
“我想可以的,她再裝死,臉上肌肉的變化是不由她的。”夏若心抱緊了自己的膝蓋,其實還是挺恨那個女人的。
“她要是再敢動這樣的歪腦筋,看我怎麼整她,上幾次掉到河裡的事,都是給忘記了,還沒有長些心眼,”沈微冷笑着,如果還想要再試,她很歡迎好好的同她再來幾次。
其實顴骨女最近也是知道,有人在惡整她的,好端端的她的被子會爛,她的腳會被劃破,而且也能摔進河裡,可是在這裡,所有的事情,你只能忍心,不能忍就是被打她想起剛纔那女人說的話,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摸了半天,然後拿出了那一塊小小的金粒子,再是用力的握緊,心裡充滿了各種各樣的不捨。
而她咬了一下牙,最後還是將這個保不住的金珠子給交了上去。
她得到了一頓飯,可是她卻是吃不下。
夏若心撩開自己的袖子,傷口好的差不多了,其實身體上面的傷最是容易好,反而不容易好的,總是在心頭上面刻畫。
上一次胖女人打了她,也算是殺雞敬猴了,最近出的金粒子也是比較多,那個是胖女人的臉上總算的是有了一些笑笑了,也是對她們客氣了起來。
這一晚上,夏若心本來都是要睡覺的,每天她們都是這樣的過着,累着,其實都不知道自己最後都是做了什麼,她就說這裡的女人,怎麼不怕來大姨媽,原來是因爲在這裡呆的時間久了,就連女人也不是了。
天天泡在冷水裡,喝的冷水,再是囑的半飽半餓的,再好的身體是要被折磨挎了,很多女人都是開始提前蒼老了。
她遲了半個月了,而沈微已經有一個月沒有來過了。
“沒事的,會好的。”
夏若心握緊了沈微的手,“只要我們出去了,慢慢會好的,這裡的日子過的太不好了,不來也是正常的。”
沈微對她無所謂的笑了笑,放心吧,我沒有想到那裡去,而此時,她微垂下來的睫毛有些說不出來的寒意,就連夏若心都是感覺到了。
外面的天越來越冷了,夏若心站了起來,裹緊了身上這件單薄的衣服,再是這樣下去,可能我們的日子會越是難過了。
沈微的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而後再是若無其事的撿了起來也確實,會越來越難過,冰冷的河水,或許是結冰的河。
這一年的產金量挺大的,雖然說,她們交上去的都很少,但是積少成多的,一年下來,怕也是要產出不少的金子出來,她就不相信,這些人不願意賺錢,而讓她們在冬天的時候,可以休息上一冬天。
她捏了一下自己的腳腕,隱約的都是開始疼了起來。
短暫的休息之後,再是要準備下河去,結果她們剛到了外面,胖女人就拉長着一張臉走了過來,她身後的跟着幾個人,押着一個狼狽的女人走了進來,再是不客氣的將這個女人一腳踢到,直接就將她給踢在了地上。
女人不斷的求饒着,也不知道哪一國的語言,其實不一定非要聽清,聽明白,懂意思,她的表情,她的動作,她的一切舉動,都是在求繞着的。
胖女人直接就伸出了一隻腳,踩在了那個女人的臉上,砰的一聲,女人再一次的被踢倒在了地上,臉是往地面上重重的一磕,磕出了不少的血跡。
胖女人再是伸出了手,手中拿了一個發舊的布袋子,她將布袋子打開,然後從裡面倒出了至少十來顆的金珠子,而她指了一下地上的女人,然後搖了搖手中的布袋子,不久後,那個女人就被拉走了,拉到哪裡去的,可能別人不知道,但是,夏若心知道。
那個地方,比起地獄來還要可怕,木棍會抽打她們身上所有的脆弱之處,胳膊,腿,頭,關節,甚至是臉。
而顴骨女一見到被胖女人拿着的小布袋子時,臉色已經變的十分的難看了。
不久又有人過來趕着她們,讓她們下水。
夏若心的將自己的雙腳伸進了水裡,那種刺骨的冷,似乎比起前幾天還要難以忍受一些,不久後,她的耳中就已經聽到那個女人慘叫聲,一聲一聲的十分的滲人,那時的她,也是這樣的吧。
而往事是真的不堪回守,而她真的不想提及那些事情。
顴骨女人這下是真的老實了,這次得到的金珠子再也不敢了藏私,也是不敢再找夏若心和麻煩了,而她是見着她們兩人就躲着走的。
不過,這也是讓夏若心的心裡越發的沉重了起來。
她們就真的跑不掉嗎?
那個女人到底跑出了多遠,纔是被抓回來的,而抓回來的人,想來也都是往死裡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