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的拿起了桌上的病例,翻了一下,這個,他有些爲難,不知道要給他說實話, 還要說的婉轉一些,這個男人太難猜,想要迎合他的喜好,很難。
我要聽實話,楚律掐滅了手中的煙,定定的盯着醫生手中的那本病例,那是夏若心的。
“對不起,楚先生,尊夫人生育的可能性極低,”醫生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水,說是低,其實他說的還是委婉了,根本就沒有機會纔對。
“楚先生,尊夫人還很年輕,如果調理的好,可能……”只說他說到這裡卻是有些心虛,這種可能性好像是沒有的。
“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了。”楚律打斷的他,站了起來。“記住,閉好你的嘴,我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你明白?”不算重的聲音,但是,裡面的警告意味極濃。
“是的,楚先生,我明白的,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本病例的。”醫生保證着,他不是笨蛋,自然不會說出去,這樣事要是傳出來,楚律還不殺了他。
楚律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口袋裡,說不出是一種煩悶的感覺,那個女人的身體,他已經報復了,他奪走了她身爲母親的權利,讓她一生都無法擁有自己的孩子,只是,他的心莫名總是感覺不舒服。
他陰沉的看着外面的一切,脣角向上揚了一些,戲演完了,線也放的夠長了,似乎,他需要開始收網了。
他的步了更快了一步,只是心頭的上的那片陰雲,始終都是無法散去。
這幾日,夏若心發現楚律變了,他似乎是很忙,在公司裡的忙,在家也是忙,總是可以看到他把工作帶回了家裡,抽菸的次數相對的多了,而他的臉上也是難掩疲憊。
煮好了一杯咖啡,她走進他的書房裡,敲門。
“請進,”裡面來了一聲有些冷微的男性聲音。
她推門走了進去,咖啡可以提神,他應該是需要的。
楚律揉了一下自己額頭,再是一見夏若心,順手也是放下了手中的筆,平常帶着銳利的眸子裡,此時佈滿了一些血絲,就連眼睛下方,也是積起了一片青色的灰,顯然,他有很久都沒有休息好了。
夏若心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手自然放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就連他身上的肌肉似乎都是在緊繃着。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她看着他面前堆積如山的資料,這些,他可以看的完嗎?
“沒事,”楚律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擡起手握住了夏若心的手,“吵到你睡覺了吧,好吧,等過了一陣子,我忙完了,帶你出國一次吧。”
突然的,夏若心感覺自己的心裡微微有些酸,也爲他心疼,他都忙成這樣了,還要想着她嗎?
“我能幫你什麼嗎?”她的手仍然是放在了他的肩膀之上,第一次的感覺自己的很沒有用,無法幫他什麼,她除了會畫畫和會一點不太通的音樂,什麼也不會。
“不用,”楚律拍了拍她的小手,“你只需要過來陪陪我就行了, 我很快就要忙完 ,”他安慰着她,卻是讓夏若心更加的難受了,而他的很快,卻是持續了太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