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媽的名下,我知道你不喜歡她,所以自然不會讓她出現你的視線當中,就算是一個名子也不行,”楚律伸出手將這個女人抱在了自己的懷中,這一瞬間,他纔是感覺自己的生命完整了起來。
“若心。”
“恩……”夏若心的視線一直都是停在戶口本上,神色有些淺淺的低迷。
“我會給你一場盛開的婚禮的,遠超於其它人,楚律輕輕抵着她的額頭,我不會委屈你,我要把我欠一你的全部的都是還給你,所有的一切。”
“我知道……”夏若心笑了,手指也是握緊他的指腹。
“我也會將你們欠我的一切,還給你們的,”她在心裡說着,她臉上的笑的越是嬌豔起來,絲絲縷縷的光線下方,她的側臉竟然多了一些說不出來的距離。
楚律的眉峰微微緊着,只是當成沒有看到,也是將懷中的女人緊緊的,鎖在了自己的懷中。
他怕,他怕他不抱緊她就要氣跑了。
他怕,他不抱緊,他就要丟了。
“你爲什麼不問我小雨點的事情?”夏若心突然開口,確實是想要試探下,他到底知不知此事,不過,顯然的,他應該是不知道的。
宋婉將一切瞞的很好,她瞞過了所有人,包括他的兒子,也是包括她自己。
楚律的大掌輕輕撫着她的髮絲,“既然選擇那樣決絕的離開,你就不會再是輕易的將孩子接回來,而不管她在哪裡,我都相信,你會將放她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只是……
他的聲音卻是多了一縷嘆息出來,沙啞的嗓音依然帶着暗暗的磁性,像是一本古書,也似是一把古琴,無風無雨,聲調清塵。
“若心,我們說好了,以後如果你要去的地方,我會陪你去,這樣決絕的離開,會比讓一個人死還要殘忍。”
夏若心沒有說話,無人知道,現在她在笑着,諷刺的笑着,也是嘲弄的笑着。
是的,這樣的絕決。
那不是生離,而是死別。
不過,也的她命賤,老天爺不收罷了。
而她玩着楚律衣服上面釦子,這個習慣其實有時真的和小雨點挺像的。
只是,楚律,你就這麼相信,我是自己的離開的,而不是被人綁架的,她微眯的雙眼裡有些流光一閃而過,顯然楚律並未發現。
到底是我不夠了解你,還是你不夠了解我?
而現在她卻是會想,如果當初她沒有被推進海里,小雨點也沒是沒有丟,她還會帶上她離開嗎,而她不知道了,或許會吧。
外面,從葉脈間透出來光線,也是在地上灑落了一直陰涼,她將手擋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方,過分白皙的臉頰,終於是被暖出了一些血色。
一雙高跟鞋停在了一處大樓外面。
停下,再是起步,然後進了電梯,再是離開。
夏若心將手放在了門把上面,可以看到的,門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土,想來,這裡很久都沒有人過來了,至於鑰匙,她向後退了一步,然後蹲下了身子,將地上的地墊翻了過來,在一個小邊角處,找到了一把要鑰匙,還好,這裡也沒有人過來打掃,不然,或許這把鑰匙也已經不存了。
這是她和小雨點的家,所以她一直都有存鑰匙的習慣,只是,她現在卻是怕見到這裡的一切,因爲她會想起現在已經不在了女兒。
卡的一聲,房間門開了,一陣灰塵味也是迎面而來。
似乎這裡的一切,都是她離開前的樣子,絲毫未變。
桌上花瓶裡的水早就幹了,裡面的花也是枯萎的成了乾枝,櫃子上也是落下了厚厚的一層塵土,所有的家電,還有電器,也都是被蒙上了一層淺淺的灰。
她走了過去,拿起了桌上的玻璃瓶子,瓶口折射出來的,竟然都是難過,她將瓶子放在了自己的臉上,這是小雨點以前最喜歡的瓶子了,她最愛給這個瓶子裡插滿各種各樣花花草草,哪怕只是外面的一把野草,她也很喜歡。
瓶子還在,也是蒙了塵,只是卻早已經是物事人非了。
她將瓶子放了下來,繼續的向前走着,結果卻是踩到了什麼,她低下頭移開自己的腳,是一張紙條,她蹲下了身子,然後從地上撿起了那張紙條。
“楚律,我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想再見到楚家人,你們楚家的把我害的還不夠嗎,還想在害我的小雨點,我恨你,恨你們楚家,別再找我,因爲你真的讓我感覺噁心,你可能不知道,每一次看到你的這張臉,我就想吐。”
她皺眉,這個是很像是她的筆跡。
只是,這卻不是她寫的,她自己有沒有寫,難不成,她還不知道,看起來,宋婉爲了讓這齣戲逼真一些,還真是大費了苦心了,不會是就連她的衣服也是不見了,做好了她打包跑了的證明嗎。
她打開了臥室的門,裡面的一切都是從前的樣子,似是一切也未變過,只是落下了一層了厚厚的灰塵。她走進去,打開了衣櫃,裡面的衣服果然是空了,全空了。
他們,她冷笑,還真是煞費了苦心了。
走到牀邊,被子整齊的疊着,她用手指輕彈了一下,可以看到上面已經落了一層的土,她將手伸進了被子裡面,摸了半天,然後摸出了一下個娃娃,娃娃已經有些舊了,可是卻是被保護的很好,就連娃娃的衣服都是乾乾淨淨的,她坐了下來,也不怕這裡是否有着塵土,她的整個生命都已經被塵給埋葬過了。
她將娃娃抱在自己的懷中,而後泣不成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纔是站了起來,再是將娃娃放在被子裡面,免的落了灰塵,這裡的一草一木,她都不想動,或許在她最是無肋之時,這裡還會給她一些回憶吧。
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她再是走了出來,然後關上門,將門鎖好,鑰匙也是放在了原來的地方,這纔是跟着離開。
回到了現在住的地方,楚律並沒有回來,這個時候,他應該是上班的她打開了楚律書房的門,裡面放着一臺電腦,一些資料,其它的沒有多少,這個男人仍是同從前一樣,有時是將工作看的比自己的命都是重要。她走過去,就在辦公桌後面的櫃子裡面,有一個小小的保險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