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最後停在了她的肩膀之上,將她整個人都是攬進了自己的懷中,就像是想要將她揉進了自己的身體裡面一樣。
“若心……”他喊着她的名子,而最後,也只有這個名子從她的嘴裡說了出來。
而外面,白駒過隙,時光流轉。
夏若心挽着楚律的手臂走進一家高檔餐廳之內,此時,燈光落在了她身上,而所有人的眼光也是落在她的脖子上面那些流轉着晶瑩光線的珠寶,可不是什麼假的,脖子上帶着的鑽石,手指上面更有着鴿子蛋大的戒指,她挽着男人的胳膊,一雙白皙的小腿隨着她的走動間,竟也是在泛着如同珍珠一般的瑩潤光澤。
“皮膚真好,”有人忍不住的讚歎。
“衣服好看,”再有人說着,“對了,我知道的,全球剛是發行的,還是限定的,限定一百來套,一套上百萬了,真正的大師凝聚起來的心血,也是普通人的血啊。”
“那寶石會不會是假的?”
“真的,你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他是楚律,前些日子,他不是拍到了一套人魚之淚的錢石套嗎,可不就是這一套,這麼大顆粉鑽石,怎麼會是假的?”
“將上千萬帶在身上,不怕被報嗎?”有人酸溜溜的說着。
而其它人則都不由的嗤笑,
楚律的東西,誰敢搶,這個年頭,錢與權都是相通的,成功的商人,必然有會有自己的關係網,再說了,也沒有聽說哪個有錢人有帶個首飾,而被搶的。
楚律拉開了椅子,讓夏若心坐下。
“想吃什麼?”他將菜單放在了夏若心的面前,有時真的感覺時間給了眼前的女人很多不同的東西,別人是老,而她卻是美,是優雅,還是說,也是時間,纔是將她內地裡最是讓人驚心運魂的一面被喚醒了。
夏若心拿過了菜單,細長的手指在上面翻了起來,無名指上那顆鴿子蛋大的鑽石卻是沒有她白皙的手指來的搶眼,她一頁一頁的翻,微斂的睫毛下,也是落了下兩抹淺淺的暗影,突是一眨間,便是一隻蝴蝶的翩然而飛,而後蝶翅震斷,再一次就此跌落,而後絕望。
她翻了半天,纔是將菜單還給了楚律,其實她只是想吃一碗麪,不過,既然到了這裡,她又不可能去點一碗麪吃。
“你點吧,”她托起自己的臉,微微的笑着,紅潤的脣片在燈光上,越是飽滿漂亮,鮮豔欲滴着,楚律伸出手,手指勾了下她的臉。
指間觸到的是皮膚的微微的溫涼,而他今天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做冰肌玉骨了,他拿出了菜單,按着她平日裡的喜好點了幾樣菜。
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她一直都是低着頭,可能是太忙了,所以都是感覺有些忙暈了“你好,請問要點些什麼?”她深吸了一口氣,用着職業化的語氣說着。
這聲音,夏若心微微的側過了臉,視線落在了眼前這個服務生的身上,她本來以爲這只是聲音像罷了,不過,沒有想到就連樣子也是像,不會是這世上真的有這麼相似的兩個人吧?
“你前妻?”她似笑非笑的對着楚律說着。
楚律微微的眯起雙眼,然後伸出整了一下她臉頰上的碎髮,“你在挖苦我嗎?”
這樣的挖苦,恩,他接受。
不過,他挑眉
“我前妻不就是你,現在的妻也不還是你?”
夏若心突然笑了起來,到是不介意在某人的面前秀一下恩愛,哪怕是死的快。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殘忍的人,可是如今她卻是發現,對一個人殘忍,尤其是對自己的以前仇人殘忍,其實是一件多麼快意的事情。
而現在她真的感覺是痛快了。
她用自己臉蹭了蹭楚律的大掌,然後轉過身,似笑非笑的對着眼前這個服務生說着,怎麼,你不去嗎,還是想要同我們坐下來一起聊天,我到是不介意,不過,這位楚先生似乎是挺介意的,你說對不對,楚先生。
楚律的眼睛微微的閃過了什麼,自然是知道夏若心這是在做什麼,而他再是無奈的輕聲一笑,她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要她能高興一些,少壓抑一些。
而此時在他們面前站着的女服務生,轉過身就向後跑去,她的臉色此時一會紅如關公,一會又是慘白如雪,直到她跑進了洗手間裡,將自己的手背咬在嘴裡。
這一瞬間,那種頓疼,那種折磨,幾乎都是讓她難以忍受。
他們是故意的,他們一定是是故意的。
可是,那是她的丈夫,那是疼了她四年,寵了她四年的丈夫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是這樣的,她看着自己的手,這雙曾今是光潔白皙的手,現在已經長滿了繭子,就連她的臉,也是跟着變老了,她的臉上因爲缺水,因爲風吹日曬,因爲年紀,因爲缺少美容,現在都是長出了一條條的細紋,她才二十六歲啊,可是都沒有人家三十五歲的年輕,她連忙的轉過身的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
那個慘白跟鬼一樣,老的跟一個大嬸一樣的人,是她嗎?
不,不是的。她連忙從口袋裡內摸出了一個口紅,給自己的嘴巴上面抹了起來。結果一急,手再是一抖,也不知道將口紅給抹到了哪裡去了,抹的滿嘴都是,就連上巴也有,這哪是抹什麼口紅,簡直就是吸過了人血。
“李漫妮,你在這裡做什麼?”
一個同事剛是進來,一見她聲音就不好聽了,“經理讓你過去呢,有客人點的菜,你怎麼沒有把單報上去,到這裡來的客人,你能得罪的起嗎?”
李漫妮的雙手握緊了洗漱臺,一張大紅脣,已經被她狠狠的咬了起來。
呵,貴重的客人,她曾今貴重的時候,夏若心那個賤女人還在討飯。
怎麼現在誰都可以欺負她,可以奚落她了。
她是誰,她是李漫妮,她是楚氏集團總裁夫人,她的丈夫擁有上億的財產,可是現在的事實上,她卻是在這裡當服務生,一個以前,她根本就看不起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