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撇了下嘴,從小到大,他都是不喜歡那個閩傻子,而小時候就開了,只能說那個閩國晟發育的真是過於遲緩。
五歲的時候還尿牀,七歲的時候還會拉到褲子裡,十歲的時候,連話也是說不到一起,而只要一想起他們是被這樣的一個傻子給算計了,說實話,他真的感覺自己都是想吐的。
他將削好的蘋果給了楚律,楚律接了過來,一個大蘋果,現在只有一個蘋果心了,能咬幾口。
杜靜棠抱歉的擡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我就這一點本事了。
楚律咬了一口蘋果,黑眸似乎是幽沉的看不到底。
“靜棠。”
“恩,”杜靜棠答應着。
“幫我找一個人。”
“誰啊?”
楚律再是咬了一口蘋果,中裡卻是沒有任何的味道
“若心。”
“若心姐?”杜靜棠一愣,對啊,他怎麼都是房間了,夏若心呢,夏若心在哪裡?
難到,他想起楚律的消沉,難不成就是爲了夏若心的。
“若心姐她,怎麼了?”他小心的問着,不會又是失蹤了吧?
“不見了,”楚律閉上眼睛,將被子拉到了自己身上,一句不見了,不知道包含了多少東西,或許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了。
那種絕望,他已經體會過,這是第二次,可是不管是那一次,那種失去都是疼的,都是生不如死的。
“又……”杜靜棠連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這事還是不要問的好。
“放心吧,”他轉了口風,也不提不應該提的事,不問不應該問的事情,他再是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我會幫忙找到若心姐的。”
而楚律沒有再說話,這是睡了吧。
杜靜棠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剛出來就見宋婉過來了,還帶着楚湘,而他真的想要跟這個姑姑說一聲,你要來就來,能不能不要帶個楚湘過來,明明知道,表哥是最不喜歡見到楚湘的,他一見楚湘,不就是給他的胸口捅刀子嗎?這隻一見到楚湘,想到的還不是小雨點。
可是,她又不敢說。
宋婉打開門,就見楚律已經是睡着了,她走了過去,也是將自己熬好的湯,放在了桌上,而她怎麼感覺,他們楚家這是不是流年不利了,怎麼一個個的都要到醫院走上一遭,不是楚湘就楚律,“奶奶,爸爸怎麼了?”楚湘小心拉了下宋婉的衣服,問着。
“爸爸病了,香香乖,去陪爸爸吧。”
而她想,正好,這是讓他們父女好好相處的機會了,所以就帶着楚湘過來了,現在香香這孩子,可不就是楚律的女兒,她唯一孫女了,以後兒子可都是要靠這個女兒來照顧的。
楚湘跑到了楚律的身邊,小手也是拉住了楚律的大手。
“爸爸,”她喊了一聲。
楚律似是握住了女兒的小手,而他好像,也是聽到了女兒在喊他爸爸了,他都已經忘記自己多久沒有見到女兒,沒有抱過她了。
不由的,他握緊了自己掌中的小手。
這麼小的手,這麼小的孩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大的,是的,到底她什麼時候才能夠長大“爸爸,”楚湘再是喊了一聲,爸爸終於是握了她的小手了,真好。
“小雨點……”楚律睜開了雙眼,叫着女兒的名子,而楚湘臉上的笑就這麼僵了下來。這時楚律也是清醒了過來,而他一見是楚律,手指也是跟着鬆開。
而後再是閉上眼睛,似是不怎麼想起來一樣。
“爸爸……”楚湘紅了眼眶,爸爸爲什麼,爲什麼,奶奶都是這麼喜歡她的,可是爸爸爲什麼只喜歡那個小妹妹,那個小妹妹都是丟了的,她不會回來了,她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阿律,”宋婉一見楚律醒了,連忙將自己熬好的湯拿了過來。
“這是媽給你熬好的湯,你都是喝了吧,好嗎?”
“媽,我不餓,先放在那裡吧,”楚律的睜開雙眼,平靜無波的黑眸如同一口枯井一般,似是了無生趣了。
“那媽放在這裡,你想喝了再喝啊。”
宋婉又是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到了現在都是不敢想象兒子那時的樣子,他就真的像是死了一樣,從小到大楚律都是健康的,醫院都是很少來,她那時還是第一次,見到兒子如此的虛弱,也是如此慘白,還好,他沒事了,還好。
她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然後伸出手揉了揉楚湘的頭頂,“香香,你在這裡乖乖的陪着爸爸,奶奶出去一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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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楚湘點頭答應着,自己就找了一個小凳子坐了起來。
而宋婉走了出去,直往洗手間那個地方走。
她打開了水龍頭,給自己的臉上不是潑着涼水,也是想讓自己冷靜下來,而此時,旁邊水龍頭也是開了,一隻蔥白細嫩的手伸了過去,手指如同跳舞一秀,水珠碎在了她的指尖,而她的左手手指之間還畫帶了一枚鴿子蛋大的鑽石戒指。
這隻手很美,就是不知道手指的主人如何。
宋婉再是給自己的臉上潑了一些冷水,她剛是睜開雙眼,就看到了鏡子裡面張讓她熟悉的臉。
她的心不由的跳了一下,汗毛也是直立。
“是你!”
“恩,是我。”那隻手仍是在水龍頭下方,輕輕的彈起了水珠,“我還以爲這麼久了,阿姨都是將我忘記了?”
“夏若心,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宋婉簡直就是受夠了這種折磨了,自是這個女人回來了之後,她已經幾天幾天沒有睡着沉,她知道自己再是這樣下去,不是瘋了,就是要死了。
“我想怎麼樣,阿姨不是知道嗎?”夏若心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片紙巾,小心的擦着自己的手指。
宋婉一愣,眼中也是升出了一些恐懼。
“你到底想要什麼?”她幾乎都是尖叫的再是問了一句。
而若心臉上帶着的淺笑終於是隱了下去
“阿姨,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你傷了我的女兒,我就傷你兒子,”聲音很輕很輕,可是聽的宋婉卻是不由的心驚膽寒,“阿姨,告訴我,你心疼了嗎,你難過了嗎,你痛苦了嗎?”
這話就像是詛咒一樣,讓宋婉整個背脊都是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