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經立好遺囑了,如果有一天,我對不起你了,你殺了我,不會用付任何的責任,我將我的財產都是給你,我將我的全部的身家給你,我也將我的命給你。”
好不好?
好不好?
好
不好?
她的手指顫了一下,啪的一聲,手中的水果刀也是掉在了地上。
她轉過身,脣間嚐到了自己眼淚的味道,微甘,微澀,微鹹,微鹹。
而後她一步一步的離開這裡,她以爲是希望,原來只是騙局,她以爲可以到到消息,原來不是就是一場陰謀,她以爲或許她的女兒還活着,誰知道她們還要利用命苦的孩子,她們是想她的命,而不是要告訴她,她女兒還活着。
而宋婉卻是在這時撿起了地上的水果刀。
“阿姨,殺了她。”
夏以軒對着宋婉大聲的說着,而宋婉的拿着水果刀的手,不時的在抖。這不是殺雞,也不是殺魚,是殺人,殺人啊,她不敢,她怎麼敢?
蠢死了。
夏以軒猛然的站了起來,也沒有管自己的一身狼狽,今天不是夏若心死,就是她死,而她沒有忘記,剛纔是誰用刀子抵在她的脖子上面,她的脖子現在都是疼着,而她已經紅了眼睛,現在只想殺人,只想報仇。
她跑過來,直接就拿走了宋婉手中的水果刀,而安婉本能的握緊。
殺了她。
她握緊宋婉的手,就要向夏若心那裡刺去。
突然的,滋的一聲,好像是什麼入到了肉裡面。
宋婉睜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緩緩的低下了頭,就見那把水果已經插進了她的肚子裡面,也剩下刀柄現在還是露在外面。
“你……”
她伸出手指指向了夏以軒。
“你,殺我……”
“不,不是……”夏以軒連忙的鬆開了自己的手,顫抖的手指幾乎什麼都是無法握住,她不由的向後退了幾步。
“你,殺我……”宋婉嘴裡吐出了一些血沫子,而她每說一句,嘴裡的血沫子就會越多上一些,鮮紅色的血,令人恐懼。
“不是,不是我……”夏以軒握緊自己的手,牙齒也是亂咬了起來,突然的,她將宋婉向夏若心那裡一堆,將她推到了夏若心的身上,若心可本來剛是轉身,就被一個人撞了下來,她的也是本能的想要抓住什麼,可是手裡握着的卻是半把手果刀。
她低下頭,就見宋婉的嘴裡還在向外冒着血沫子,她可能是想要說什麼,可是似乎現在就連一個字,從她的嘴裡出來的都是痛苦,都是無力。
“對……”
“對……”
她的嘴巴開合着,有血卻是沒有氣,她的手指不時的抽搐着,就連身本也是抽搐了起來,而她此時,整個人狼狽不堪,身上的衣服鈹了,臉上也沒有了血色,唯一的血色,就是從她嘴裡吐出來那一口一口的血。
夏以軒蒙了,而夏若心也是,而此時,她的手還握着紮在宋婉肚子上的那把水果刀的刀柄之上。
砰的一聲,外面的門被用力的撞開。
“媽……”夏若心只是感覺自己眼前的光線一閃,有人一腳過來,已經踢在她的腿上面,將她踢到了一邊櫃子邊上,卡的一聲,像是骨頭斷掉的聲音,而她被踢的手中握着的水果刀也是跟着抽了出來。
帶着的,是噴泉一樣的血流了出來,那溫熱的血,全部的都是濺在了四周,還有她的手上。
她的頭再是向一邊的櫃子上面撞着,而她的腦子也是跟着的嗡嗡在響。
隱約間,她似乎是聽到了夏以軒的哭聲。
“律哥哥,她要殺了阿姨,她殺了阿姨,她說阿姨搶走她女兒的一顆腎,所以她要殺了阿姨,她要報仇。”
“律哥哥,這個女人她瘋了,你看,她剛纔差一眯就切了我的脖子,嗚嗚……律哥哥我好害怕……”
“律哥哥,你快看看阿姨,她流了好多血……”
夏若心想要看清什麼,她的意識在抽離,可是右肩膀上的疼痛卻是要抽回,她也想要睜開雙眼,眼前的有些光線落了進來,隱約間,是一個男人的背影。
她輕輕的碰觸了幾下自己的紅脣,如同流蘇一樣的眼睛睫,終於是無力的落了下來。
她想如果真的死了那有多好的。
第一次,她竟然不想活下去了。
爲什麼活着會是一件這麼難的事情,爲什麼,她只想要過平靜的生活,卻是沒有一個人願意放過她,爲什麼她的小雨點不見了,爲什麼,她找不到女兒,爲什麼,她的女人死了。
爲什麼他們都想要殺她,爲什麼,爲什麼……
砰的一聲,那扇門關上了,也是關閉了整個世界的燈,而她的世界,就此只有黑暗,沒有了一絲的光明,她向着光明的地方跑去,只是每次要快要到之時,觸手可及的光,觸手可碰的終點。
只是瞬間,整個世界再是一暗。而她就像一個迷路的孩子一樣,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她的家在哪裡,她的家,究竟在哪裡呢。
而此時的醫院裡面,夏以軒不時的顫抖着身子,醫生小心的的洗着脖子上面的傷口,可是她的身體還是在顫,不斷的抖,醫生還沒有上藥,她就又是抖開了。
“夏小姐,你能不能先是忍一下,只是小小的傷口,上些藥就好了,連縫針也不用。”
夏以軒再是抖了一下。
而醫生幾乎都是沒有辦法上藥了,再是這樣下去,就連他也是要跟着抖了,夏以軒不由的再是抖了一下,果然的,醫生的手也是跟着抖了,這上了半天藥了,還是沒有成功,到是給衣服上面抹上了不少藥。
醫生只好向一邊的護士使了一下臉色,護士連忙的過來,已經極快的在夏以軒的手臂上面紮了一針,而藥性發揮的很快,夏以軒這纔是算是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她這是怎麼了?”護士問着醫生,“是癲癇犯了嗎?”
“不是,”醫生這才幫着夏以軒開始上藥包括,“其實只是一點點小傷口來着。”
“這麼小的傷,都能嚇成這樣?我看咱們醫院裡那些見了骨的傷,也沒有她這樣的吧。”護士撇了一下嘴,實在是傷太小了,就一點點小小的傷口,也沒有再滲血了,在她看來,其實都不有包紮了,就是抹點藥消消炎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