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蹲着也不走伸了舌頭舔着主人的手指,也似乎就是在安慰着主人一般。
三天後,陸家曾今的家主,也是陸錦榮的父母回來了。
陸父名叫陸可恩,陸夫人姓簡,叫清盈,不過這些年,大家也都是習慣喊她一句陸夫人,到是名子也只有陸可恩纔是喊了。
陸可恩扶着妻子走了進來,他的神色有些疲憊,不過,那一張臉上透着的是與陸錦榮十分驚人的相似,但是,與陸錦榮不同的,是他身上那種殺爲果斷的殺氣,不是陸錦榮在商場中的精明與事故。
陸可恩的殺氣直接,一眼過去,可能就是血腥,這是一個真正騎在戰馬之上,打過仗,也是雙手沾過血的男人。
比起他來,陸錦榮其實是和氣,也要良善很多了。
至於陸夫人簡清盈則是紅着眼眶,眼睛下方也都是多了兩抹深深的青色,她這是多久沒有睡了,還是說,有多久沒有休息好了。
“可恩,女兒呢,我的小花呢?”她用力的拉着陸可恩的袖子,焦急的問着,“你們是不是騙我,是不是又騙我,我女兒沒有回來,她沒有回來的。”
而她此時已經歇斯底里了,陸可恩連忙的握住她的手,“你在胡說什麼呢,我們怎麼可能會騙你,你就算是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兒子吧,他從來都不會騙你的。”
“小花回來了,他已經幫我們找到小花了。”
“是真的嗎?”簡清盈還是不信,沒能親眼見到女兒,她是永遠也不可能信的。
“是啊,”陸可恩一邊回着妻子,一邊對着秦雪娟使着眼色。
秦雪娟立碼就明白了,連忙去找夏若心出來,當然有些事她也要同她說一下,免的她一會就露了餡了,夫人的現在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了,再是這樣下去,怕是真的都是要生出病來了。
簡清盈不時看着門口,她握緊了丈夫的手,手指甲幾乎都是要掐進了丈夫的肉裡,可是陸可恩卻是連眼睛也都沒有眨過一下。
此時他的視線放在妻子的身上,而簡清盈則是一眼不眨的盯着門口。
“來了,來了,”她呼的一聲站了起來,眼睛裡面也是開始倒影出了一個纖細的人影。
突然的,簡清盈捂住自己的嘴,可恩,可恩,你看到了沒有,你看到了嗎,她拉着陸可恩的手,激動的幾乎都是要語無倫次了。
“小花,我的小花,”她突然放開了陸可恩的手,向站在門口的年輕女了跑了過去,然後緊緊的抱住了她。
“小花,小花,媽媽的小花,你終於回來了,你知道媽媽有多想你嗎?”
這是一個陌生的女人,一個美麗的陌生的女人,夏若心放在身側的手,緩緩擡了起來,然後放在了女人肩膀上之上,輕輕的拍着她睜大眼睛,可些那些豆大的淚珠,卻是不由向下砸落着。
她在想,眼前的簡清盈,是不是就是以後的她,一直都是等着女兒,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她仍是相信女兒還活着,哪怕是事實還是擺在了她的面前,也就是因爲這樣的深信,所以她才活到了現在。
可是,簡清盈卻是比她好的很多。她有一個愛她丈夫,還有一個優秀的兒子,可是夏若心什麼也沒有,她只有一個丟了的女兒,還有一個沒用的自己。
簡清盈摸着夏若心的臉,喊着身後的陸可恩,“你快看看,可恩,你看,真的是我們的女兒的,她和小花小時候簡直就一模一樣的,不對,我的女兒長大了就是這樣子的。”
“雖然長開了,可是還是我的小花的。”
她再是用手摸着夏若心額頭上面的髮絲,然後捂住了自己的嘴,再也泣不成聲起來。
“可恩,她就是我女兒的,你看這個傷疤,還是小時候,她不小心摔到了,磕到時傷的,當時你還笑着說,這個傷疤就留下吧,以後就算是丟了也不怕,我們會將她找回來的,我們的女兒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也是哭着,又哭又笑的。情緒起伏十分大,不出意外的,很快的,她的頭一暈,整個人也是向下滑落着。
夏若心連忙的扶住了她,而此時有個人的動作比她更快,是陸可恩,陸可恩抱起了妻子,同簡清盈比起來,他的情緒過於內斂,也是不動聲色,當然他也沒有簡清盈的激動。
夏若心輕輕垂下了眼睫,她伸出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之上,也是可以觸到了自己額頭上面的疤痕,她就知道,不可能這麼容易就瞞過所有人的,最起碼,陸可恩對於她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兒,沒有多大的好感,就算是他不知道陸小花已死的事情,怕也是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接受了一個外來人,更何況陸小花的死他是知情的。
不久之後,大廳裡面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了,秦雪娟去照顧了簡清盈去了,醫生說,這是大悲大喜過後的後遺症,不過經過了這一次,似乎簡清盈的身上的鬱氣也是去掉了不少,或許這也是一個很好的轉機吧。
“你叫什麼名子?”陸可恩問着夏若心,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那幾分打量也是如尖刀一般,直刺着夏若心的身上的每一寸的皮膚,不管她是有什麼樣的心思,也都是無所頓形。
而夏若心本就沒有什麼心思,所以她坦然的迎上了陸可恩的打量。
以前的,她有些恍然,然後纔是擡了擡臉,直視着陸可恩這一張可以說是可怕的臉。
“我是陸錦榮先生救回來的,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了,也想忘記了,不過,我可以保證,我出身清白,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自認爲我活的問心無愧,說到這裡,她再是停了下來,放在膝蓋上面的手也是用力的握緊了幾分。我沒有身份,所以陸先生,將小花這個名子借給了我,您放心,我對陸家沒有什麼企圖,也沒有想過要得到陸家的任何東西。”
“我只是,只是……”
她的視線有些恍忽了起來,朦朧間的視線復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