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心的抱着手中的資料,頭也不回的離開。
而有那麼一瞬間。
楚律竟然以爲他見到了,見到了那個已經消失了半年的人,那一個帶着他的女兒消失的,他找不到了,他再也是找不到的女人。
她就像那個四年前一樣,從人間就此蒸發了。
甚至,似乎他都是感覺,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過一個叫夏若心的女人存在過。
夏若心將自己桌上的東西收好,剛是準備走之時,卻是見到一邊的小陳秘書,好像不是太舒服,她捂着自己的肚子,頭上也是不斷的冒着冷汗。
怎麼了,夏若心走了過去,扶住了小陳秘書,怎麼出這麼多的汗的。
“沒事,”小陳秘書坐了下來,“可以是那個來了吧,所以肚子疼,”說着,她又是疼了一身的汗,就連臉也都是跟着白了。
而她又是站了起來,總裁讓我送一份資料去,我現在得去,不然就晚了,而她說完,突然的,再是捂着自己的肚子,幾乎都是要蹲在地上了。
男人永遠也無法理解的女人的痛經到底有多疼,就像是女人無法理解何爲蛋疼這個詞一樣…
“這樣吧……”夏若心想了想,從她的懷中將那份資料拿了過來,“我幫你去送吧。”
“可是,這怎麼好意思?”小陳秘書疼的都是在咬牙了,現在不要說去送資料,就算是讓她走一步都是困難。
“沒事,我去送就行。”
夏若心將文件抱在自己的懷裡。
“那就謝謝你了,”小陳秘書趴要桌子上,臉孔對着桌面,要疼死她了。
“對了,”她又是擡起了臉,還有事沒說呢。
“總裁的家在……”
“我知道的,”夏若心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蓋在了小陳秘書的身上,“我去送文件,那你呢?”
“我,沒事……”小陳秘書疼的都不想說話了,“一會我老公會來接我,這文件就麻煩你了。”
“你客氣了,舉手之勞,”夏若心看了一下手腕的表,也是跟着走了出來,準備去一次楚家。
是的,楚家在哪裡,她不用別人告訴,楚家的老宅,新宅,以前有那些其它的房子,她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她伸出手招了一輛出租車,自己也是坐了上去。
楚江與宋婉已經搬回了以前的宅子,他們在這裡住的時間長了,再是如何,最後喜歡的還是這裡,人總歸都是念舊的。
她按着門鈴,開門的正是楚家的一直以來的保姆。
你好,我找楚先生,她將手中的文件拿了起來,我是他的特別助理,過來替她的秘書送一份文件。
保姆一見那些文件,確實是楚氏集團的,楚氏集團內部的資料,都有特別標註,非是本職員工拿不出公司,所以,她也就放心的將夏若心放了進來。
“楚先生呢?”夏若心問着保姆,也是走到了鞋櫃那裡,脫掉了自己的高跟鞋,這裡有專爲客人存放鞋子的地方,她自己換。
而保姆還是挺意外的,只是感覺楚小先生這個秘書好像挺是熟悉楚家的,不過,她是記的,這位小姐應該纔是第一次到楚家來纔對啊。
夏若心換好了鞋子,也是等着保姆的答案
半天后,保姆纔是反應發過來,“啊,這位小姐,你是我家楚小先生啊,她正在陪夫人呢。”
夫人?夏若心將懷中的資料抱好,紅脣輕碰間,能感覺的出來自己的脣上抹的那些香甜的果香脣膏,甜的卻是有些膩,明天好像應該是換了。
至於夫人,她也知道是誰?
宋婉啊。
自作自受,果然是報應。
“我先進去了,”夏若心向保姆點了一下頭,就上了樓,而保姆本來還說要帶她去的,不過,好像人傢什麼都是知道,也不用她提醒。
夏若心上了樓,先是向右拐了一下,再是左拐,最後直走,就見房間的門口,一個小女孩站在那裡,門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而那個孩子則是將自己的腦袋都是差不多要塞進去了。
楚湘啊。
夏若心對楚湘沒有作任何的好感,唯一的感覺就是,她的肚子裡面有着她女兒一顆腎臟,她走了過去,將手放在了門上,“叩叩……”
她敲着門,還將楚湘給嚇了一大跳,連忙跑下了樓。
而門打開,楚律正站在門口,他本來就高,而沒有穿高跟鞋的夏若心也是更矮了。
楚律抽空的比了一下兩人的身高。
連身高都是像。
夏若心的眼睛閃了一下,這個,他也注意到了,而她將手中的資料拿上前。
“總裁,我是替小陳送過來資料,她身體不舒服。”
楚律拿過了文件,大概翻了一下,確實是急要的,明天早上他有一個會議,而這份文件對他而言,很是重要。
“謝謝,”難得的楚大總裁也會同一個員工道謝。
“這是我身爲員工應該做的,”夏若心公式化的回答着,而她的視線也是穿過了楚律,看到時那張牀上所躺着的女人,是宋婉,當然還有夏以軒。
夏以軒此時正在幫着宋婉按摩着身體上的肌肉,夏若心真心的不懂,她怎麼能夠如此坦然的面對一個自己差一些就要殺了人而她的視線再是回到了楚律的身上之時,總算是明白了,原來不是因爲夏以軒是好人,她愧疚了,而是因爲楚律,這樣的近水樓臺先得月,不得不說,夏以軒比起李漫妮要聰明的很多,懂得從楚律身邊的人下手。
而夏以軒剛是擡起臉,也是對上了夏若心的雙眼,而後她就像是被狗咬了屁股一樣“你怎麼來了?”
“過來幫我們總裁送文件,”夏若心淡淡的說着,她伸出手環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原來夏小姐不但家世好,長相好,原來,照顧人也是照顧的挺好的,夏小姐再是這樣照顧下去,很快的,楚夫人就可以醒了。”
夏以軒的臉色一變,那一句就快要醒了,讓她的心沒來由的亂跳一通,不能,不能醒,宋婉是一定不會醒的,要是醒早就應該醒了。
夏若心向出退了一步,然後對着楚律平板着臉說道。
“總裁,如果沒事,我先是回去了。”
楚律一直都是靠在門邊,沉靜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