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夏若心已經不是夏若心了,她姓陸,她是沈家人,也是陸錦榮的妹妹,陸家的大小姐。
“通知吧,”高逸再是抽了一口,可是因爲抽的太急了,所以他開始大力的咳嗽了起來,幾都是要將聲音聲音給咳啞了。
畢竟現在的夏若心叫陸筱畫,她的身份證明,她的身份信息,都是陸家人,而且沈微說過了,陸錦榮對夏若心不錯,但是也只限於是通知陸錦榮,而不是其它人。
不久後,陸錦榮面無表情的過來了,他站在着重症監護室的門口,簡直都不願相信自己看到的,怎麼纔是從醫院這種地方出來,又是進去了。
“說吧,我妹妹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他現在還能產冷靜的坐在這裡,還能同他們說話,還沒有暴躁,可是隻他自己知道,現在的他到底忍耐到了哪一種地步,而他放在自己腿上的手,究竟又是握緊到了一種怎麼樣的地步。
是的,這不是他的親妹妹,可是之後他們一家人現在已經拿她當成親人了,她就是他陸錦榮的妹妹,是他父母的女兒。
高逸拿過夏若心的病例,只是現在他的手指卻是在微微的顫着。
而他一慣的聲音,在此時竟是顯的突兀着。
“她被刺到肝膽,脾臟也是破了,身上多個重要器官同時受損,同時也是失血過多,手術很成功,我們盡力的保全了她所有的器官,而不是摘除。”
而其實到了現在,高逸都是在慶幸,自己當時花了近五個小時的時間,就是爲了修補這些器官,而非是像其它的幾名醫生,要摘除。
人這一輩子,器官都不可能多出來,摘掉了就沒有了,這也自是知道小雨點出事了之後,一直堅持的事情,也是因爲這份堅持,最後讓他保留下一個完整的夏若心,只要她可以醒業,只要她可以活下來。
只是,他沒有說的事,現在的問題,其實已經不是與他們的醫學有關,而是,其實夏若心,她根本就沒有生存意志,自是她知道小雨點出了事之後,其實一直都是如此,而他直到了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和高欣一直瞞着她的事,她可能早就知道了。
而支持她的,或許就是一股子恨意,不然她可能早就已經。
“誰做的?”陸錦榮用力的抓了一把的頭髮,他的呼吸聲現在很是急促,可見到底他忍耐了什麼,也是忍到了哪一種地步。
如果換成了其它人,可能已經瘋了,已經崩潰掉了。
高逸閉上了眼睛,半天才是吐出了一口字,也是冷冷的說出了兩個字,“楚律。”
陸錦榮用自己的雙手環住了胸口,微冷的面容中,也是透出了一股暴戾之氣。
楚律,你的心,還真是狠,也能夠下的去手,她曾今是你的妻子,他爲你生了一個女兒,可是你怎麼這麼對她,一次一兩交的,想要她的命。
而這件事,他不能讓父母先是知道,不然他怕他們無法承受再是失去女兒打擊當中,夏若心是小花,就是他們的小花,他們陸家人自己承認。
他拿出了的手機,拔了一通電話過去,家欣寶,我是陸錦榮,麻煩你到醫院裡面過來一次,還有讓你父親現在不管是怎麼樣,一定先是住進我家裡去。
當是陸錦榮放下了手機之時,他是真的感覺到了。
可能,是的,可能。
馬上他們家就會迎來一場大的風暴。
家欣寶也是急急的趕了過來,而直到他來了之後,自己也是細唏噓了半天,而他也總算是明白了,陸錦榮讓他過來的原因。
想來,他也是最適合的,陸家裡,也沒有一個人比他更適合,只是他就是不明白,一個好好的人,怎麼就進了醫院了。
而以着陸家老爺子的那身體,現在確實的是不能受任何的刺激的。
再一次的陸錦榮站在重症監護室的外面,從玻璃外面,才能夠大概看到妹妹的身影,她本來就瘦,這半年間,纔是養出來的一點肉,怕是這一次可能又是全部都給縮回去了。她小小的臉上,帶着氧氣罩,身上也是插滿了各種不知明的管子,也只能從心電圖那裡,才能知道,她是活着的,她的心臟還在跳動,她的生命也在。
要活下去,他的脣不斷的開合,卻都是無聲。
一定要活下去,你不是一個人,別記了還有我這個哥哥,還有爸媽……
而他突然感覺自己的鼻尖一酸,穿透於眼角的,竟然是他不知道多沒有流過的眼淚,他轉過身,沒有讓任何人看到,也沒有讓任何的發現。
夏若心有一場仗要打,他們家裡也是。
只是,他不知道的事,他們現在現在要多打另外一場。
當是陸錦榮回去的時候,家裡竟然來了客人了。
“誰來了?”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交給了秦雪娟,整個人身上都是透出了一身的疲憊,秦雪娟看了看裡面,連忙的拉過了陸錦榮的袖子,“是夏家的人,一個個的凶神惡煞的,就像是咱們家欠了他家的錢一樣。”
“榮兒,你是不是真的欠了他們的錢啊?欠他們錢就還給他們啊,家裡又不缺錢。”
陸錦榮拍了一下秦雪娟的肩膀,“放心吧,秦姨,我們不欠他什麼,”而他的臉色冷了下來,脣角勾出來的弧度也是跟一點一點的冰冷着。
他到是要看看,他們家到底欠了夏傢什麼了,如果是說欠的,是他們欠了夏若心,也就是他妹妹的。
而他妹妹現在醫院裡面,生死未明。
這筆債他記下了,這仇他也是記下來了。
而他沒有進去,就聽到了陸可恩的吼聲,中氣十足,同時也是不容任何人質疑“就算我女兒殺了你女兒,那又怎麼樣,我家孩子的事,我這個當爸的擔着,你有本事就去告我們啊?”
“你這是仗勢欺人!”夏明正幾乎都要咬在陸可恩的臉上,見過不講理的,還沒有見過這樣不講道理的。
“我就是仗勢欺你了,怎麼樣,你本來,來咬啊,來咬我啊。”
陸可恩將手中的杯子有力的按在了桌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