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過了嗎,”夏以軒站直了身體,也是不想同宋婉這樣不溫不火的扯下去了,給她裝傻啊?
“阿姨,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咱們明人也不說暗話,我可是已經和律哥哥定了婚的,只是婚期現在還沒有定,我要讓你們儘快的決定婚期,我要成爲楚氏集團的總裁夫人,除了這個,你別想輕易的就打發我,還有,阿姨,平日裡你可是要注意一些,最近我會天天過來報道的,如果阿姨不小的露出了馬腳的話,那就不怪我了,只要阿姨辦成了我讓你做的事情,你放心,以前的那些事,我會爛在肚子裡,當然阿姨也一樣,雖然說阿姨受了一些小傷,不過,你看,現在楚叔叔還有律哥哥不就是對你好起來了。”
說完,她得意笑着,再是踩着自己的高跟鞋離開了,當然她不怕宋婉不答應,人都是她的弱點的,宋婉當然也有,只要掐準了這一點,你就可以將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宋婉愛面子,當然也愛楚江和楚律,之於她而言,沒有什麼是比失去丈夫和兒子更痛苦的,同這些比起來,當然肚子的那一刀也就不是什麼事情了。
而她就等着宋婉的好消息,當然宋婉要是敢給她不痛快,她就會讓宋婉痛快死,反正她都是走到這一步,只有進,而沒有退。
這一晚上,宋婉恍恍忽忽的怎麼也是睡不着,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要睡了之際。
卻是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楚江。
“你怎麼了?”她坐了起來,“怎麼不去睡?”
楚江沒有說話,而是陰起了一張臉,“我問你,我孫女呢?”
“不是在房裡睡着嗎?”她打了一上哈欠,還以爲楚江問的是楚湘呢。
“我的小雨點,我的孫女呢?”楚江將手放在了宋婉的肩膀上面,用力的搖晃着,“說,你把孫女弄到哪裡去的了,你說,你說啊。”
“媽……”這時再是加進了一道聲音進來。
是楚律。
“媽,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弄丟了我的女兒,也想殺妻子,你就真的容不下我們一家人嗎?”
“還我孫女!”
“還我女兒!”
楚江兩父子幾乎都是同時的向她撲了過來,而她一驚,身體一個瑟縮,人也是跟着坐了起來,而她衣服上面,幾乎都是要被冷汗打溼了。
“怎麼了?”楚江也跟着坐了起來,然後伸出手樓住了宋婉的肩膀,“放心吧,沒事了,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宋婉再是跟着躺了下來,而她的額頭上面還有着剛纔嚇出來的冷汗,身上的衣服幾乎都是溼透了,而她也是被嚇到了,她的牙齒用力的咬合着,心臟也是空空洞洞在跳。
還好,原來只是一場夢,可是,她卻是知道,這也不併不是夢,如果,那些事被人知道的話,這一幕都會成真。丈夫的怨,兒子的恨,不論哪一種都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睡吧,楚江再是說了一句,而後就已經睡着了。
宋婉閉上眼睛,可是很久之後,都仍是清醒着,她已經睡了半年多了,這還不夠嗎?
“媽,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楚律坐了下來,一直都沒有問,也是因爲顧及着宋婉的身體沒有好,可是現在他卻是非問不可的。
“你問吧,”宋婉點頭,而她知道,自己臉上的笑是多麼的假,也是多麼的僵硬,而她也是差不多知道兒子要問什麼了,在選擇說與不說,真話還是假話之間,她還是在猶豫。
她不想被夏以軒拿捏與威脅,卻更不想失去丈夫與兒子。
“媽,真的是夏若心動的手嗎?我聽想聽實話,”楚律認真盯着宋婉的雙眸,而宋婉剛是有些恍惚,或許他也是隻能用如此的表情,來應府兒子那雙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睛了。
“阿律,你想聽什麼呢?”宋婉沒有回答,反而是問着兒子,“是想聽你媽媽自殺的,還是夏若心親手殺的?”
楚律抿緊了自己的薄脣,哪一種他都不想聽,可是似乎,他卻是希望是第一種,而他希望,自己沒有做錯,這一次也沒有再是恨錯。
宋婉扭過了臉,不想讓兒子發現自己的心虛,而她也不願意見到兒子的痛苦,最後她甚至都沒有思考,她的話就已經從嘴裡說了出來,可能這本來就是她要說的話,還有做出來的決定。
“阿律,媽不想騙你,也不想騙自己,確實是夏若心傷的我,媽媽也知道小雨點的事是媽媽做的錯了,可是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明白一個母親的愛女兒的心,所以我不怪她,我把半條命都是還給她了,這樣也應該夠了吧?我們楚家再是不欠她了,”是的,她嘴裡是這樣說的,可是,她知道,她永遠的知道,她們楚家欠的,她欠的,楚律欠的,這一輩子,也別想再還清了。
楚律站了起來,一言不發的向外面走去,而他身上多出來的那些落寞,讓宋婉愧疚,可是又能怎麼樣?
在恨夏以軒與失去兒子丈夫之間,她還是選擇和自己的丈夫與兒子,出賣了自己的良知,也是拋棄了自己的道德。
夏以軒經常會過來,說是陪着宋婉說話。其實她們兩個人就是在相互的噁心着彼此。
“阿姨,你什麼時候和你兒子提提那件事情?我可真的要等不了了,”夏以軒坐在了沙發上,也是自然的拿起桌上的水果吃了起來。
“阿姨,別給我玩什麼心眼,你玩不過我,也別跟我比狠,你也狠不過我,我可沒有把柄在你手上,但是你的把柄我有的可不是一種。”
“我知道了,”宋婉淡淡的說着,人也是站了起來,幾乎都是不願意再同夏以軒說半句話。
夏以軒到是滿意宋婉的態度,“這樣就好了,這樣就對了,明明可以和平解決的事情,非要拼個你死我活的,有意思嗎,對不對?”
外面的門輕的一響夏以軒也是站了起來,她上前抱住了宋婉的胳膊,狀似親密的同她說着話,楚律的視線落在她們的身上,並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