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好的,手續都是辦完了的,”院長很爲難,只有領養的人家不要孩子了,纔會將孩子給送回來,但是,一般的情況之上,如果真的領養了孩子,是不會輕易被送回來的,更何況是把孩子要回來。
“我會和他們親自說的,”鄭安澤很堅持,他不相信任何人,不相信任何一家人可以對他妹妹好,就算是真的,他也要親眼見到,而且他一定要將妹妹帶在身邊,他已經沒有媽媽,不想再是沒有妹妹了。
“好吧,”院長想了想,也只能是拿起了電話,拔通了那一家人的所留着電話號碼,可是奇怪的,她連忙撥了好幾次,那邊一直都是沒有接通。
“可能是在車上吧,”院長安慰着鄭安澤,也是安慰着自己。
鄭安澤安靜的坐在外面的臺階上,就要等着這通電話,可是耽長這都已經一連是打了一個下午了,也是沒有打通,而等到再一次的撥號之時,他再也不用再來一次了。因爲,那邊的手機號,已經變成了空號。
鄭安澤將自己的那個破舊的包抱在懷裡,然後他將妹妹的娃娃也是塞在包裡,然後趁着所有人都是在忙之時,他偷偷的離開了孤兒院,別人不幫他找妹妹,他自己去。
這世上壞人太多了,他不再是相信任何人。
他們答應過不將他和妹妹分開,可是最後卻是將妹妹交給了別人。
他按着那戶人家留下來的地址去找那家公司,只要找那家公司,就一定可找到妹妹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這裡有那個楚叔叔給他的錢,很多,足夠他去買車票,找妹妹。
他買了一張汽車票,還不知道哪裡是目地,而他先是要離開這裡,他拿出了一個小本子,小本子上面,記着那家公司的地址,他們的電話還有他們的身分證號碼,以及身份證上面的地址,電話他知道,已經是空號了,打不通,所以他纔是感覺不對勁,他想他妹妹一定是是被人騙走的。
所以,他要找到妹妹,不管走多長的路,吃多大的苦,一定要找到他的妹妹。
而此時,在一間屋子裡面,一個碗就啪的一聲摔了出來。
“走開,我討厭你,”牀上虛弱的孩子不時的打着站在她面產的小女孩,一雙滿是憎恨與嫉妒的雙眼,讓小女孩害怕縮起了小小的身子,然後她走了出去,從地上撿起了那個碗。
“你是不是又欺負姐姐了?”這時一個女人站在小女孩的面前,小女孩還沒張開嘴,就聽到啪的一聲,小女孩的臉上就已經多了一個五指印。
“還不掃地?”女人用力的擰了一下孩子的小肩膀,“我們帶你回來,不是讓你白吃白喝的。”
小女孩蹲下了身子,將地上一塊一塊的碎片給撿了起一,然後丟在了垃圾桶裡,再是拿過了一塊抹布,跪在地上,擦着地。
“琅琅,你給我進來。”
小女孩站了起來,站在門口,一雙小腳卻是怎麼也是邁不進去一步。
“進來,你是啞巴又不是聾子。”
女人的聲音再是衝了一下,小女孩的咬咬自己小小的脣片,這纔是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她站在門口,小小的臉蛋也是腫了一大圈,近一看,才知道,這就是琅琅,是被人從孤兒院裡帶出去的琅琅本來還是長了一些肉的孩子,現在又是瘦的很可憐了。
還站在那裡做什麼,朱沙麗衝着琅琅就吼了一聲,還不翻跟頭給我家梅梅看。
而女人低下頭,看着被自己的抱在懷裡的孩子,“梅梅,你看,讓她給你翻跟頭好不好,很好看的。”
而被叫着梅梅的孩子,臉色很不好,全身上下似乎都是沒有多少力氣,而她對於任何事情,也是提不起一絲的興趣出來。不過她的眼睛卻是有些恨恨的盯着那個不時下腰,翻跟頭小女孩,她長的很可愛,可是卻也很討厭。
翻完跟頭,琅琅縮在了牆角,看着眼前的新媽媽的和姐姐。
她的新姐姐,生了很重的病,一生病就愛摔東西,就愛打人……
她的新媽媽也沒有再對她笑了,新爸爸一天幾乎也都是不在家裡,她不喜歡這個家,她想要回孤兒院,她想去找哥哥,就算是你以前那樣,她和哥哥在外面,吃不飽肚子也沒有關係,最起碼,不會痛痛的。
“小啞巴過來,”梅梅向琅琅招了一下手。
琅琅咬了咬自己小小的嘴脣,然後向前方挪動着步子,直到她站在小姐姐的身邊。
梅梅冷笑着,伸出手,用力的在琅琅的小胳膊上面掐了一下。
琅琅疼的眼圈都是紅了,卻是不敢喊疼,也不敢躲開,姐姐會掐的更厲害,會更疼的。
“出去,你給我出去。”梅梅用力的推了一下琅琅,將她小小身子給推倒在了地上,她討厭這個妹妹,討厭這個健康的妹妹,她討厭所有人,討厭所有能跑能跳,能上學的人。
琅琅被推在地上,小手也是擦在了地上,手破了皮,她跑了出來,然後躲在了自己睡着的地方,其實她睡的地方,就是客廳一個小角角,以前是養小狗的,小狗被丟掉了之後,這裡就她的地方,她吃在裡面,睡在這裡。
你怎麼又讓她去那裡,陳立安有些不悅的問着朱沙麗,給她多吃一些。
“我知道,”朱沙麗用力的戳了一下碗裡的飯,“只是我不甘心,爲什麼我們的梅梅是那樣,可是她這個不知道從哪時來的小乞丐,卻是好好的活着。”
“這些都是命,”陳立安一聽,心裡也像是被堵了什麼一樣,很難受,很不舒服,他也是同朱沙麗一樣,不時的問着自己,爲什麼別人的孩子都是健康的,可是他的女兒,卻要得這種病。
“什麼時候給她去做檢查?”
朱沙麗再是吃了一口飯,眼睛也是死死的瞪着,那個縮在牆角里面,正在乖乖吃着飯的孩子,她的眼睛是陰霾的,也是冷酷的。
“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陳立安始終的都是過了心裡的這一關,“這孩子這麼小的,我們真的要這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