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小傢伙先醒的,看着把他放在一邊,相擁而眠的爹媽。表示很心塞,還能不能好好的當幸福快樂的三口之家了。
小傢伙表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爬到老男人身上,啃他,抓他,撓他……
太不要臉了,真是太不要臉了,都多大的人了,還總是跟他搶媽媽,媽媽是他的!!!
溫香軟玉在懷。睡的正香的老男人。被小傢伙鬧醒,睜開眼見到一臉怒然的小傢伙,不用猜也知道是什麼原因,捏他肉嘟嘟的臉:“小混蛋。那是我女人,該離她遠點的是你!”
啪,小傢伙打他臉,表示嚴重不服!
看小傢伙氣呼呼的小臉。靳斯年故意在熟睡的小女人額頭上輕輕的印上一個morningkiss。
果然,小傢伙呲牙咧嘴的,跟他要不共戴天似得。
好吧,兔子急了還咬人,靳斯年不再逗他,放開小女人,輕手輕腳的一手抱起他,免得他打擾到睡的正熟的小女人,抱着他下牀,去洗手間給他解開帶了一晚上的尿褲。
老男人現在做這些,也算是得心應手,給小傢伙整理好,洗好臉,父子二人剛從浴室出來,牀上的寧夏也醒了,正下牀。看着已經神清氣爽的父子二人,她笑靨如花:“早。”
靳斯年抱着看到她,早已經爪子伸的老長的小傢伙上前,在她脣上偷香:“早安小懶蟲靳太太!”
小懶蟲靳太太……
這什麼稱呼,寧夏臉頰微紅,她也沒睡很久吧,也就比他們多幾分鐘而已。
從他懷裡接過小傢伙:“已經都弄好了嗎?”
“嗯!”靳斯年撩起她頰邊的髮絲,幫她掛在耳後,故意壓低聲線:“要不要我也幫你弄弄?”
“……”一早上,又開始犯賤了嗎?
三人收拾整?,下樓的時候,剛八點,如平常一樣,去餐廳吃早餐。
剛坐下,管家就跑來在靳斯年耳邊耳語着什麼,他的臉色微變,擺手讓管家退下,他對寧夏說:“靳太太,你婆婆來了。”
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
老太太爲什麼會突然來,這個是他始料未及的,上次都警告過藍亦如了,她應該不敢再亂說什麼,可是現在老太太竟突然來了。
不過好在老太太通情達理,反正也準備過段時間,帶寧夏回去,那女人既然都已經知道,這麼久也只有上次在機場的時候,出現過一次,派去監視她的人,說她一直很平靜,正常上下班,沒什麼異樣行爲。
也是,上次都說清楚了,她也已經好久都不曾聯繫過自己,應該是放下了。
特別是在她用那樣的方式,驗證小傢伙的身份後,應該更知道他們真的不可能了。
不然按照她的性格,不可能這麼久了,都那麼安靜。
“……”婆婆?寧夏有點反應不過來,隨口道:“你媽?”
“……理論上是!”拍拍她的手:“放心,老太太挺好說話的,一切有我。”
他口中所說的挺好說話的老太太,確實挺好說話的,不過那僅限於當着靳斯年的面。
當着靳斯年的面,她確實和藹可親:“嗯,長的確實不錯,難怪把老二迷得神魂顛倒的,這孩子是你生的?”
寧夏把孩子遞到她伸過來的手裡,看了一眼靳斯年,纔回:“是的媽,叫琰灝,七個多月了。”
杜子恆父母都不在了,寧夏沒有跟婆婆相處過的經驗,這聲媽叫完,她心裡忐忑極了,害怕老太太不承認自己。
是不是所有做媳婦兒的都是她這樣的心理,害怕對方的父母,不接受自己。
還好,老太太沒說什麼,接過小傢伙逗弄着。
“我乖孫都七個多月了啊!”老太太抱着小傢伙,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來,叫奶奶!”
老太太已經快七十,卻保養的像五十多歲,身材也很勻稱,一點老態也不顯。
老太太來了,寧夏自然不好不作陪,更何況老太太都親口說出來了:“你今天沒事吧,咱們娘倆第一次見面,好好聊聊。”
“好的媽媽!”
對此,靳斯年好像也沒有異議,快九點的時候,出門了。
靳斯年一走,老太太就對寧夏說:“陪我上樓吧,不服老還真是不幸,做了幾個小時的飛機,還真是有點累了。”
把玩累了,睡着的孩子交給傭人,寧夏扶着她上二樓客房。
剛一進房間,和藹可親的她,臉色簡直是一百八十度驟變,揚手就是寧夏猝不及防的凌厲耳光。
寧夏被打的一愣,捂着臉,去看老太太沒有一點溫度的臉色:“我們靳家的門,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女人就能進的,就算生了一個孩子,也不要以爲,自己就進了靳家門,你這樣的根本就配不上我們靳家。”
“媽,我……”
話沒說完,又是一耳光,老太太大約是打人打習慣了,動作快狠準,一點讓人反應的餘地都沒有:“誰是你媽!那場婚禮根本就不作數,少給我亂叫。”
老太太好像真的半點也看不上她似得,上下把她掃視後,眸底盡是鄙夷:“長的就是一副狐媚樣,手段也確實是不小,竟然生了老二的孩子。像你這樣的,我見多了,以爲有了孩子,就可以母貧子貴!孩子我們會認,你這輩子也休想進靳家!”木帥剛血。
難聽的話,她說了好多,好像不知道渴一樣,什麼難聽說什麼。
一個豪門當家主母,態度竟然這樣,寧夏也算是長見識了,果然婆媳是天敵啊。
什麼也不說,不想跟她爭辯什麼,寧夏全程都靜默無言的聽着,心裡說不難受是假的。
剛纔還在忐忑,這會兒成真了,心裡怎會好受。
在乎靳斯年,所以纔想被他的家人認可,卻是這樣前後反差巨大的態度,寧夏想開口反駁,可是……
一想到,她是靳斯年的母親,她終究是什麼也沒說。
她一句不說,老太太縱然是再怎麼不高興,也是被她那木偶樣給弄煩了,不耐擺手:“滾出去!”
寧夏轉身。
“站住!”
老太太怒意仍舊不減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今天發生的事情,你敢在老二面前說一個字,仔細我扒了你的皮!滾!”
**
回到房間,寧夏去了浴室,洗了一條冷水毛巾,捂在臉上。
老太太那兩巴掌不輕,這會兒鏡子裡的她,臉已經腫了,不趕緊消下去,靳斯年回來一定會起疑,到時候夾在她和老太太之間,難做的是他。
只是令寧夏沒想到是,老太太居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