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那天她能和唐西澤一起出門,那麼化身爲北橙君去和他相談錄音筆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你們什麼時候要見面,我想跟你一起出門,然後到兒童福利院看看小朋友。”
福利院?
從莫小染嫁進來到現在,唐西澤還是頭一次從她嘴裡聽到這個名字,握着刀叉的手怔住了,好奇地望向那個女人。
”恩恩,是媽媽生前創辦的福利院。“
雖然三年前那場帶走了最愛自己的媽媽,但是莫小染依舊通過偵探所的盈利和寫小說賺取的稿費支柱着媽媽生前創建的那份愛心。
“福利院是媽媽創辦的?”
“是的,是媽媽生前創建的給無家可歸的小孩子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關於福利院的由來,早已吃得七八分飽的莫小染放下手中的刀叉,向唐西澤講述一個關於愛的故事。
唐西澤也是在今天從莫小染口中聽到關於她母親的故事,他甚至不有點難以置信眼前這個傻乎乎的女人靠什麼來維持福利院的運營?
“陳心妤和北橙君姐姐在福利院上做了很多貢獻啊,她們每年都會定期轉錢到福利院裡面,還有社會上有好多善良的人,他們都很願意幫助那些小朋友。“
莫小染當然不能實話實說,可又不能胡編亂造說些沒有依據的事情讓唐西澤產生懷疑,只能把那位稱大佬當然還有化身爲自己的北橙君溜出來撒撒謊。
“要不那天我們和北橙君談完後一起去福利院看看小朋友?”
唐西澤覺得身爲莫小染的結婚證上的丈夫,也要和莫小染一起將丈母孃生前的愛心繼續延續下去。
他主動提出這個建議。
然而這建議讓莫小染感到有些爲難。
“不要嘛!你們這些大人說話,我又聽不懂只能自己玩,不然到時你先送我到福利院,等到談完之後再和北橙君姐姐一起來福利院?”
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好辦法。
至於北橙君要不要和唐西澤一起來福利院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可是讓你一個人待在那裡的話,我擔心。”
眼前這個女人在唐西澤心裡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毫無感覺的替嫁女。
她早已大搖大擺地走進自己的心房,讓莫小染一個人在自己看不見的福利院裡。
這樣的做法讓唐西澤難免有些顧慮。
萬一又像上兩次一樣,突然在高速路路口消失,在唐家狗洞鑽出去?
那種提心吊膽的感覺,唐西澤根本不想再體會第三次。
“不會拉,我已經是大人可以照顧好自己,乖乖待在福利院和小朋友玩,然後乖乖等你們過來。“
這是唯一能夠出去的機會了,莫小染覺得自己要是不堅持的話必定是沒有任何機會了。
莫小染走到這個男人面前,像極了一個想要出門玩大人卻不同意的小孩般,她拉起唐西澤的手臂苦苦哀求。
唐西澤這輩子除了最怕女人哭之外,最受不了的就是聽到來自眼前這個女人撒嬌的聲音。
“好好好,但是你一定要保證不可以到處亂跑,不能跟陌生人出去,知道嗎?”
“知道知道,統統知道!”
對於唐西澤的同意,莫小染無比高興。
吃完牛排的她和唐西澤在花園裡逛了一會兒就回到房間裡,只是當她再次看到唐西澤口中的禁地之處時,她帶着好奇的目光看了幾眼就將目光收了回來。
“走吧。”
唐西澤看出莫小染心裡的疑惑,可有些事情說出來只會讓人感到惋惜和遺憾,說不準還會讓這個女人對自己產生同情之心。
有着強大自尊心的他們不需要來自他人的同情。
此時的唐西澤想不管是真身的方雅彥還是替身的唐西澤來說,他們都只希望這個天真善良的女人就這樣開開心心地帶着唐家就好。
哪怕是想現在一輩子傻傻的模樣也沒有關係。
畢竟,有時候唐西澤也挺羨慕這樣的她。
“嗯嗯。”
莫小染曾經告訴過自己不再提及這個事情,也尊重這個男人所隱藏的秘密。
她拉着唐西澤的手往花園的出口走去。
午飯吃得太多,莫小染已經吃不下了,她沒吃多少。
莫小染跟唐西澤說了要回房洗澡睡覺後就抱着懷裡的叮噹貓去了房間。
避免夜長夢多,她得把時間確定一下,避免唐西澤覺得北橙君做事不分輕重。
“兩天後,下午兩點,地點你決定。“
莫小染用手機以北橙君的名義給唐西澤發了信息。沒多久,手機屏幕上就有來自對對方的消息回覆。
”可以,地點西城咖啡廳。“
西城咖啡廳?
怎麼又是這個地方?
莫小染記得這個地方不就是之前接受“影”雜誌社專訪的地方。
難道這個地方有什麼別具一格的魅力?
否則方言夕和唐西澤怎麼都喜歡選這個地方作爲專訪和相談事件的地方?
難道他們兩人這的有什麼關聯?
此刻的莫小染突然想起那天吃完生煎包後,唐西澤拿着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系袋綁法出現在自己面前。
這個謎底那天她一定要想些辦法旁敲側擊問清楚!
現在還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事情,爲了避免後續因爲陳世仁的事情而影響到《如果魚知道》這本小說的更新,導致出現斷更現象。
莫小染決定利用這兩天通宵多碼字跟之前一樣將寫好的稿子提前上傳到作者後臺。
連續幾天的通宵備稿令莫小染有些吃不消,
日夜顛倒的節奏,讓白天抱着叮噹貓倒頭就睡,就連唐西澤的面都沒怎麼見面。
每次聽見敲門,她也懶得修繕自己,抱着叮噹貓從牀上爬起來,頂着爆炸的雞窩頭出現在唐西澤面前。
“老公,我好睏想睡覺。後天再陪你玩。乖。“
莫小染每每打開門,來不及等到唐西澤開口說話就直接先發制人,把他想要說的話堵在嘴裡,直接表達自己的睡意。
“小染,你最近怎麼了?”
連續兩天,唐西澤望着頂着雞窩頭,不修邊都的女人感到擔心。
“我沒事,你放心。”
我只是在爲自己想要堅持的事情做努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