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躍上石墩,下方衆多半步先天的修士一片死寂。
剛纔年輕男子那一式秘術速度極快,不過眨眼間,就化作兩道黑氣攻向了高大漢子。數十道劍光由兩道殘影揮出,高大漢子瞬間生死。
論威力,年輕男子這一式砍得無聲無息也說不出到底有多大威力,可是最後的場面卻是過於血腥,頓時嚇住了所有半步先天的修士。
立威之戰,這一擊出手,看樣子不會再有人去挑戰年輕男子了。
“這個人是誰?”我對一旁的顏玲兒問道。
對方那一式是詭異,如果對付一般天道境下品的修士,未必不能得手,不過還不至於讓我畏懼,只能算刮目相看。
顏玲兒輕笑道:“穆家穆溯冥,他的身法和劍法傳承也不知道從哪得來的,極其詭異。剛纔上場的那個男的肯定不知道穆溯冥的真正實力。就算當初是我,半步先天對上穆溯冥也沒有多少勝算,最多打個平手。剛纔那一劍,他也未用全力。”
我輕動眉頭,心中詫異,沒想到居然有男人讓顏玲兒都感覺棘手的。前面,顏玲兒也只有面對血刀孫謙才說出了這樣的話語。不過,此刻穆溯冥依舊是半步先天的實力,這一次恐怕沒有機會進入古修界了。
穆溯冥出手血腥,下面沉寂了許久,但是終究還是有人不甘心,再次上臺了。
一名身着紅衣的女子赤足上臺,身上衣服通透,裡面的肌膚若隱若現。女子臉上帶着笑意環顧四周,嬌媚笑道:“不知道哪位哥哥有意把位置讓給小妹。小妹定當感激不盡。”
魅惑之術?我看着女子嬌媚神態,雖然長得不錯,可是比起顏玲兒卻是差了不少。女子環顧四周,最終落在了一個眼神色眯眯的胖子身上,輕語道:“奎兄,你可願意把位置讓給小妹?”
“願意,願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只要妹妹把衣服脫光了,讓哥哥在這裡上一次,別說這石墩讓給妹妹,就是這條命讓給妹妹,哥哥也願意啊。”胖子色眯眯的看着女子,哈哈大笑。
女子輕笑,眼神嬌媚道:“只要哥哥願意讓出位置,想做什麼都行。”
叮!
而就在女子話音落下那一刻,場中突然出現了一絲叮鈴聲,我只見一根黑色毒針直接射向了石墩上的胖子。石墩上的胖子似乎早已有所準備,在女子射出毒針的那一刻,手中巨大板斧一擋身前,毒針頓時被擋了下來。
“妹子,好狠的心啊。這哥哥報酬都沒拿呢,你就想先要位置,這可不規矩。”胖子眼神色眯眯得一笑,腳下一踏,整個人如同一個巨大的皮球向身着紅衣的女子撲了過去。
女子眼神一驚,雙手閃現出粉色光芒,隨後毫不猶豫得擊向了飛下來的胖子。粉色光芒之中似乎透着什麼迷藥,還有毒針,一齊射向胖子。胖子卻是斧頭一揮,一道斧影當頭向粉紅女子砍了過去。
粉色光芒被斧影一衝而散,斧影轟然砸向了女子。
“哥哥,我認……”女子看着自己的紫色光芒突然被砸散頓時飛退數步,避開了斧影,同時突然開口似乎想認輸。而胖子落地剎那,腳下一踏便出現在女子身前掐住了女子脖子,冷笑道:“認輸?晚了。少他孃的用你的魅術誘惑我。你不是說我幹什麼都行嗎?老子現在就是想上你。”
胖子話語清冷,紅衣女子眼神中充滿了恐懼。我輕皺眉頭,只見胖子掐住了紅衣女子的脖子,飛躍而起竄向了不遠處的竹林。
在場的人都看向了竹林的方向,臉上閃現出怪異的笑容。
“不要!不要!”紅衣女子驚恐的聲音在竹林裡傳出,隨即頓時慘叫一片,整個竹林裡響起了淒厲女子的慘叫聲。
過了二十多分鐘,紅衣女子的赤裸屍體被從竹林裡丟了出來,身體扭曲,下身被鮮血染紅,如同被折在一起的木偶,雙眼依舊怒瞪着,卻失去了氣息。
“味道不錯。哈哈哈。”胖子身上沾着女子的鮮血,一躍再次上了石墩,臺下的女修士本能得後退了幾步。
女子死了,卻沒有人憐憫。我心中多了幾分窒息的感覺,甚至有種想把胖子碎屍萬段的衝動,可是我心裡明白,修士的世界便是這樣。想要殺人,便要做好被殺的準備。而女子,同樣也需要準備做好生不如死的準備。
臺上一個個上場,有些死着下去了,有些重傷下去了,有些保住了自己的位置,有些被打下了石臺。我看着石臺上的血腥越來越重,而石臺之下的人越來越少,直至剩下兩名重傷的女子靜靜得看着石臺上的屍體,發出了淒厲的喊叫聲。
爲了一枚築仙丹,下面只剩下了兩名重傷的女子,而臺上七名半步先天的修士當中,六名受了傷,其中四名重傷。
夜晚降臨!
整個死亡谷寂靜了下來。
我靜靜得盤坐在石墩下,血腥味被阻擋在面具之外,所有人都在等待着。
咚!
當魚白天空,出現一絲陽光的那一刻,死亡山谷中響起了一聲古鐘的嗡鳴聲,整個山谷都震動了一下。而我睜開眼的那一刻,只感覺眼前的石臺景色瞬間變化,上面的血腥屍體已經消失,兩名受傷在臺下的年輕女修士也消失了,石臺周圍的景色卻未變,依舊是那片竹林,依舊是眼前的山峰。
此時,三道氣息出現在我的神識之中,我只見頭頂之上,陳一手和青松道長還有淨心師太出現在高臺上方緩緩落下。
陳一手落地瞬間,環顧四周,看向了我眼神中多了一絲笑意微微點了點頭。而再看向陸茗嫣的方向,又顯露出一絲詫異,隨即又笑了起來。
這老爺子目前恐怕最關心的便是我和陸茗嫣的生死了。按照他的話說,我和陸茗嫣兩個人必須帶一個進去。如果兩個人都能進去,那自然更好。此刻我們能活過第一輪,陳一手心裡也安慰了幾分,至少他知道只要我小心一點,不死在擂臺上,便可能把我帶到蜀山去。
“二十個人已經決出了。”青松道長環顧四周,臉色頓了一下,最終看向我們在場二十個人問道:“血刀孫謙死了?”
青松道長居然問到了孫謙,我愣了一下,而在場許多修士同時看向了我。青松道長似乎明白了什麼,也跟着看向了我,眼神多了幾分詫異。
“青松老道,這個人你不用看了。”陳一手聲音毫不客氣。
青松道長臉上顯露出一絲無奈,看向陳一手搖頭笑道:“你這老傢伙,我想接引的苗子死了,難道你要接引的人我連看一眼都不行了?”
“誰不知道你什麼心思。”陳一手嗤之以鼻,看向我笑問道:“丫頭,血刀孫謙被你殺了?”
此刻,我見青松道長似乎不是打算爲難我,我也直接點了點頭道:“回前輩,血刀孫謙的確死在我的手裡。”
在場當中的修士也都知道血刀孫謙的死可能和我有關,這時候我親口承認,那些人卻同時深吸了一口冷氣,特別是紀青書和馬衡山,臉色凝重,互看一眼,也不知道在做什麼打算。
“甚好,甚好。”陳一手翹着鬍子笑着,看向青松道長道:“本來老頭子就覺得那小子修的秘術過於邪門,你卻想着把那小子帶進去,現在死了,卻是一了百了。”
青松道長搖頭苦笑,又環顧四周,最終將目光停留在穆溯冥的身上。穆溯冥見到青松道長看着他,頓時明白了什麼,恭敬單膝跪地道:“多謝前輩,我願意加入三清觀!”
一個目光,名額便定了。在場其它半步先天修士,甚至天道境修士都臉色訝然,透着羨慕和嫉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