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灼回過神來,看了夏安安一眼,發現她滿眼寫着“八卦”二字。
“不想死的話,就閉嘴。”
夏安安:“哦……”
陸灼沒再理她,陰沉着臉,轉身走了。
夏安安:“……”
等他走遠了,夏安安才後知後覺地想到,他沒再糾纏糞便的問題了呢?
西北風依然若即若離地吹着,已經澆下去的糞,依然散發着迷人的味道。
那麼問題來了:這糞,到底是繼續澆呢?還是不澆了?
……
夏安安最終還是把整片小蔥都澆了一遍,又把旁邊一塊地的草拔了。
眼看到中午頭了,她就打着井水把自己洗簌了一下,回到廚房那邊去吃午飯。
回去的路上,夏安安一直在想,那個“二哥”是什麼人呢?
怎麼跟蓁蓁姑娘兄妹相稱,卻又這般曖昧呢?
還有陸灼,當時的反應也很奇怪。
對了,今天早上,夫人和蓁蓁姑娘之間的感覺……也不像是親媽和親女兒的感覺……
……
廚房旁邊有兩間屋子,是專門給男僕、女僕吃飯的食堂。
夏安安她們一起來和光園的四個女孩子,經過半個月的相處,都挺融洽,每頓都坐在同一張桌子上一塊吃。
今天她去得有點晚,發現住隔壁屋的珊瑚和黃寶釧在一張桌坐着,她的同屋謝彩環,則一個人在另一張桌子上吃飯。
夏安安覺得有點奇怪,端着碗到彩環對面坐了,低聲問:“誒?彩環,今天珊瑚和寶釧怎麼坐那邊去了?”
彩環擡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神色很陰鬱。
她這人平時就不怎麼活潑,今天卻更甚,夏安安覺得她臉色不太對,關心地問:“怎麼了?該不會是你們吵架了吧?”
彩環往日裡跟她挺好的,今天卻不知道怎麼了,不怎麼搭理她,半天才不冷不熱地說:“沒有。”
“那你是怎麼了?不高興的樣子?”
“沒什麼!”彩環垂着頭說,“吃飯吧!”
夏安安望了珊瑚她們一眼,滿眼疑問。
珊瑚大約注意到了她的眼神,端着碗過來,坐在她身邊,問:“安安,你怎麼來怎麼晚?”
夏安安說:“我在菜園子那邊,看不到更鐘,只能估摸着時間過來。”
珊瑚看她的眼神充滿着敬佩之色,低聲說:“安安,我們都知道了。”
夏安安:“知道什麼?”
珊瑚笑了一下,說:“我們都特別佩服你!”
夏安安大抵明白她在說什麼了,有些尷尬地擺了擺手。
“真的!”珊瑚又說,“安安,我還聽說,今天在夫人那裡,蓁蓁姑娘也喜歡你,想讓你去她那裡當差?”
她們四個中,夏安安、謝彩環、黃寶釧,都是從外面新買來的,只有珊瑚,是從夫人院裡撥過來的。
所以她知道夫人那邊的消息,夏安安也不奇怪。
“夫人說要讓我出府,蓁蓁姑娘是看我可憐。”夏安安說着,順便打聽了一句:“對了珊瑚,蓁蓁姑娘是五哥兒的親妹妹嗎?”
珊瑚貌似沒聽見,擡眼看向旁邊:“寶釧,你吃完了?”
黃寶釧端着碗走了過來,她“嗯”了一聲,跟往常一樣問夏安安:“你還要菜嗎?我給你留了,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