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不明就裡,問:“啊?什麼?”
白蓁蓁回過神來,笑笑說:“我說,那兒那麼偏僻,夏安安怎麼會跑到那兒去當差?”
珊瑚用開玩笑的語氣低聲笑道:“爲了躲哥兒唄!”
白蓁蓁也笑笑,跟珊瑚說話的語氣更親暱了不少,拍拍她的手說:“珊瑚,之前五哥的一個桂花香囊開了線,讓我幫他修復,現在我已經修復好了。麻煩你回去,讓安安姑娘到我這裡來一趟,拿回去吧。”
珊瑚:“好!”
“那我先走了!”白蓁蓁帶着菟絲和紫藤走了。
等她們走遠,寶釧皺眉說:“珊瑚,你是不是跟她說太多了?”
珊瑚:“我說什麼了?我也沒說什麼呀!”
寶釧:“安安跟哥兒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在外面多嘴纔好。這些日子我也摸到些五哥兒的脾氣秉性,他可不是個心軟的。”
“關鍵我也沒說什麼啊!”珊瑚一副“你真可笑”的表情,“我說安安什麼了嗎?我說她以前在菜園子怎麼了?這有什麼不能說的不成?”
寶釧淡淡說:“我只是隨口一說,你不願意聽就算了,沒必要跟我急。”
珊瑚看了寶釧一眼,轉身往夏安安那邊走去了。
……
“姑娘,這珊瑚以前在夫人那邊的時候,見了您可淡得很。”白蓁蓁的貼身丫鬟菟絲低聲說,“今兒倒是有些不一樣。”
白蓁蓁一臉冷漠:“大約想跟夏安安爭寵吧!”
菟絲:“那她跟您說什麼?說得着嗎?”
白蓁蓁說:“這世上的事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我小時候有什麼心事,都寫在臉上,加上五哥出痘的時候,我提出要去照顧他。
所以,祖母、母親還有那些人精們,怕是都知道我對五哥的心意。
她也不例外。”
菟絲:“那她到底想幹什麼呢?”
白蓁蓁:“兩種可能。第一,激起我對夏安安的嫉妒心去對付夏安安,她好坐收漁翁之利。第二,她放出訊號想跟我聯合,一起對付夏安安。”
菟絲恍然大悟:“哦!她可想得真美!”
“呵!”白蓁蓁冷笑了一聲,一字一句地說:“我怎麼都沒想到,這麼多年的等待,壞在一個剛進府沒幾天的丫頭身上!”
菟絲:“夏安安太可惡了!”
……
夏安安把錢拿回去,鎖起來,然後往吉祥苑去。
若非珊瑚提起,她都差點忘了桂花香囊的存在。
但是,蓁蓁姑娘應該明白,那香囊只是一個信封,沒那麼重要。
如今她讓自己去把信封拿回來,是什麼意思呢?
難道她想跟自己打聽一下陸灼的近況,還想挽留一下他?
……
白蓁蓁住在老夫人院裡的東廂。
夏安安去了以後,白蓁蓁很熱情地接待了她,跟她寒暄,親手給她倒茶,端到她面前說:“安安,你嚐嚐,這是今年新進的雨前龍井。”
夏安安推辭:“不敢!蓁蓁姑娘,珊瑚說,您叫我過來拿香囊?”
“嗯,一事不煩二主。麻煩你了。”白蓁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