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爲徐巍的話生氣?”陸灼問。
夏安安:“我又不認識他!犯得着爲他生氣嗎?”
陸灼便知道,她不是爲徐巍的話生氣,是爲自己沒回答她而生氣。
“你用那種語氣問我,你讓我怎麼回答?我若應了,他們能笑話我十年。”陸灼說。“我是個帶兵的,在家怎樣都行,在外面,你好歹給我留點面子。”
夏安安轉動眼珠子看着他:“你那師弟說的,可是你的心聲?”
陸灼:“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巴不得你那般算計我呢!就怕你不算計,不在乎。”
夏安安沒說話,但心裡還是受用的。
“沈巍他性子就這樣,但是對我沒得說。”陸灼又說,“你以後就會知道,他是個很好的人。”
夏安安看了他一眼,問:“夏公子說,那小船上的是刺客?”
陸灼:“嗯,恐怕那姑娘被推下橋,也是他們乾的,只爲轉移暗衛的注意力。”
夏安安:“誰派去的刺客?爭皇位?”
她在電視上看多了,覺得稀鬆平常,脫口就出來了。
陸灼卻臉色一變,長臂一伸捂住她的嘴:“閉嘴!”
夏安安:“……”
“這種話豈敢亂說?”
夏安安用力掰他的手:“不說就是了……”
陸灼的手離開了她的脣,卻又抓住了她的後頸,看着她溼潤飽滿的脣,說:“再說就縫了你的嘴。”
語氣……很欲。
看起來很想親她的樣子。
夏安安使勁扒拉他的手,大眼睛裡滿是抗拒。
陸灼沒有強迫她,坐直了,雙手抱着後腦勺靠在馬車牆上,眼睛如鉤子般鉤着她。
這時,夏安安發現,陸灼胸口上有暗褐色,像是……來月經後沒洗乾淨的內褲。
夏安安指着那兒:“這這這是……什麼?”
陸灼低頭看了一眼,說:“刺客的血,一刀刺進去,噴了我一身。”
夏安安慢慢收回了手指,一直往旁邊挪。
陸灼注意到了:“我殺的是刺客,你怕什麼?”
“啊!你離我遠點!”夏安安伸手隔出一尺遠的距離,尖叫。
陸灼:“……”
……
第二天,陸灼從宮裡回來,笑吟吟地去了國公爺那裡,說皇上下旨賜婚,把寶慶公主指給了嚴廷樂。
國公爺大樂,問是怎麼回事。
陸灼說了夏安安的主意。
國公爺說這丫頭有想法,該賞。
陸灼說,怕公主知道了惦記上她,別落個東籬一樣的下場,他們知道就是了,就不用賞了。
國公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聽你娘說,你對她很上心?”
陸灼抿了抿脣,點頭。
顯得很老實。
國公爺一副“都是男人,都懂”的表情,拍了他一下,說:“別懷孕就行。成親之前先弄出孩子來,可就難看了。”
陸灼:“她如今一心追尋自己的身世,無心其他。而且我瞧着她的見識談吐不似普通人家,還有待查證。所以不急。”
國公爺:“多找幾個好大夫給她看看吧。”
陸灼:“好。”
然後,他又去了夫人那裡,說了公主指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