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臉色一變:“什麼!詛咒!怎麼可能?那高道長我認識好多年了!他怎會騙我?他說,但凡抄經祈福,都有損自己的壽元,所以我特地給你求了兩張符!”
夏安安說:“夫人,符咒分爲兩種,一種是道家通用的符咒;一種是各門派、分支獨有的符咒。這張詛咒符,乃是通用符咒的一種。您若不信我,再找別家道觀的行家來辨認一下,看我說得對不對。”
夫人皺着眉頭,把那符紙拿了回去,讓夏安安回去了。
夏安安回去以後,越想越覺得奇怪。
她坐在桌前,看着自己抄寫經文的青皮線裝本子,突然拿起來,裡裡外外細看。
封皮封底內頁,都乾乾淨淨的,沒什麼問題。
她自嘲地笑笑,大約被搞魔怔了,老夫人看着慈眉善目的,怎麼會拿有祭身符的本子給她抄經?
……
陸灼回家來,夫人就把他找了去,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然後跟陸灼說,她已經找人看過,的確是一張詛咒符。
陸灼問了她詳細的情況,是那個高道長在跟她交談的過程當中主動提及,說抄經祈福可能損壽元。
那位小姑子向來看不上夫人,夫人對她的感覺還不如對夏安安呢!
又想着夏安安以後可能會給她生孫子,所以就跟那高道長求來了兩張符,可以讓她免受這種無妄之災。
誰知道那高道長給她的,竟是是詛咒符!
他這是跟誰有仇呢?
是害陸心蘭還是害她呢?
各種不解。
陸灼卻覺得很簡單:“找那高道士問不就知道了?”
這事對普通人來說可能挺難的。
但那人犯在了陸灼手裡。
就如嚴廷樂所言,陸灼用過詔獄的全套刑具。
去了隱仙觀,找到那高道士,直接帶去後山,也沒怎麼動真格的,他就招了。
他說有一個帶着帷帽的男人,給了他一百兩銀子,讓他找定國公夫人如此如此說,又讓給她兩張詛咒符。
那個戴着帷帽的男人到底是誰,他根本不知道。
長什麼樣子,他也沒看到。
他就是貪財。
陸灼問他高矮胖瘦有什麼特徵,高道士說,那人又高又瘦,穿着披風,身上蒙得嚴嚴實實的看不出什麼特徵來,說話也是壓着嗓子。
另外就是他身上有股狐臭味。
能收集到的信息只有這些。
陸灼威脅高道士,讓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如果那個人再來找,想辦法拖延幾天,及時跟他通風報信。
這樣的話,一百兩銀子還能讓他留着,命也給他留着,否則……
那高道士連連點頭。
……
陸灼回去把這個事情跟國公爺彙報了。
國公爺皺眉想了半天,說:“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嚴懷玉他們乾的。”
陸灼:“目的何在?”
國公爺:“阻止我復職!你信不信,如果不是夏安安認得符紙,真照你孃的話做了,他們定然想辦法,讓老夫人或你姑發現那詛咒符,鬧得沸沸揚揚。
再加上之前李翠梅夫婦殺人的事情,就足夠參我一本!治家不嚴,何以治國?是不是?”